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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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連活著都成問題的時候,臉面尊嚴啥的,都已經(jīng)顧不上了,就像是趙宣文,誰能相信他一個副廠長家的兒子,口袋能比臉還干凈? 趙宏國是給趙宣文找了工作不假,但是他聽了周嬌嬌的話,所有的工錢全都由趙宏國去領,周嬌嬌還說,趙宣文是個存不住錢的,為了防止他亂花,錢拿在他們手中最保險。 “老趙,其實宣文也沒啥花錢的地方,他的衣服咱們家里面給做,吃的啥的我也能準備,他在家里住著,電費啥的也都不用他出,這些錢咱們也不貪,等他結了婚一并給他就是了?!?/br> 周嬌嬌還說了,趙強華也是這樣的,他這樣歲數(shù)的人沒個定性,花錢控制不住,由大人把持著錢是最好的。 趙宏國一聽,覺得周嬌嬌說得有道理,自然是全部都聽周嬌嬌的話了。 但是且不提之前趙強華一直在上學,錢方面他們哪里能少得了他的?就算后面他上班了,嘴上說是交工資,可周嬌嬌哪里會不貼補趙強華? 反觀趙宣文,他想扣錢都沒有地方去扣,趙宏國是個心大的,他對周嬌嬌十分信任,又覺得趙宣文吃喝都在家里,根本不需要錢,哪里會給他錢用? 而周嬌嬌說是會給他準備吃的,然而只要趙宏國不在家,自己回家是絕對一口吃的都見不到,周嬌嬌非但不給他做飯,還會把廚房里所有能吃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他自己想要吃都找不到東西。 趙宣文把這事兒告訴趙宏國,可是趙宏國壓根兒就不相信他的話。 “你媽對你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加上周嬌嬌跟趙宏國哭訴自己的委屈,趙宣文除了吃這個啞巴虧,還能如何? 第150章 “我也是沒辦法, 為了活下去,我只能如此,要不然的話我餓都要餓死了, 在周嬌嬌的手里活下去可沒那么容易。” 說起自己曾經(jīng)的那些經(jīng)歷時趙宣文的語氣并沒有太多的變化,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現(xiàn)在提及也不會引起他多少的情緒波動。 最艱難的其實是第一次去蹭別人吃的,后來次數(shù)多了,他大概也就習慣了,臉皮自然也跟著練了出來, 他自然知道自己當初所做的那些事情不地道, 所以在旁人說自己的時候, 他也沒有辯解些什么。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大快朵頤的趙宣文, 方正業(yè)沉吟片刻后方才說道。 “周嬌嬌如此苛待你,那你為什么不干脆什么都不吃,把自己生生餓暈了, 到時候工友送你到醫(yī)院去,醫(yī)生一檢查,什么問題不就出來了?” 周嬌嬌苛待趙宣文, 表面裝得賢惠大方, 私底下卻不給他吃的, 手頭沒錢的趙宣文只能去蹭自己工友吃的倆填飽肚子,只是這年月誰家的條件都不富裕,就算是工人, 手頭拿到的錢也有限, 還得支撐著一家子花用, 趙宣文一個大男人吃的東西又多, 成天去蹭別人的東西吃, 人家哪里能給他什么好臉色? 既然說話不信,那為什么不干脆做出行動來?撐著一口氣把自己餓個幾頓,有醫(yī)生的診斷在那兒,趙宏國還能裝聾作啞不成? 趙宣文聞言,拿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他抬頭看向方正業(yè),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來。 “我當時也沒想到這一茬,就覺得我成天去吃人家的東西,這事兒遲早會傳到我爸耳邊,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問周嬌嬌是怎么回事兒,到那個時候豈不是真相大白了?!?/br> 結果最后的結局卻壓根不像是趙宣文所想的那樣,周嬌嬌完好無損,反倒是他因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名聲變得一落千丈。 周嬌嬌和趙宏國說是他自己亂花錢,去吃人家的東西也是為了省錢下來亂花,她還說趙宣文看自己不順眼,故意的折騰她。 周嬌嬌生得漂亮,那可是趙宏國的心頭寶,趙宣文說一百句趙宏國都不一定相信,但是只要周嬌嬌說一句,趙宏國肯定不會懷疑。 后來趙宏國當著他工友的面兒把趙宣文好一頓訓斥,說他好吃懶做,說他拿著錢到處去散著花,還跟工友說別讓他蹭吃的,說他就該得個教訓。 趙宣文的臉面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扯下來放在地上狠狠地踩踏,有了他父親蓋章定論,大家自然就認定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一個人的名聲若是變差了,不管做些什么事情都不會得到大家伙的同情,就像是趙宣文一樣,有著前科在那里放著,再加上之后他相親的那些對象都出了事情,他的名聲更像是狗屎一樣臭不可聞。 畢竟趙宏國這個做親爹的都給趙宣文蓋章定論了,說他是爛泥扶不上墻,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混子,其他的人誰還能相信他不是人渣? 而后關于趙宣文的流言蜚語愈演愈烈,三人成虎可不是胡說的,就連宋家國這樣子沒有和趙宣文有過什么接觸的人,提到趙宣文都是一臉不屑的模樣,張口就說他這人的名聲很差勁,這其中有周嬌嬌的功勞,但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趙宣文自己破罐子破摔,因此才造成這樣的局面。 “所以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 趙宣文如此說道,他抹了一把臉,低下頭去,悶悶地戳著碗里面的放著的面條。 經(jīng)過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趙宣文清楚地知道自己憑著自己的力量是斗不過周嬌嬌的,所以才會想要尋求外人幫助。 方正業(yè)看著頹然的趙宣文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么,等到二人吃過午飯一起往回走的時候,方正業(yè)突然開口說道。 “既然你懷疑之前你相親的那些對象都是你的那個繼母下的手,那么為什么你又和劉亞男在一起呢?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傷害到劉亞男的嗎?” 根據(jù)趙宣文所言,周嬌嬌那人很可能是個間諜,為了得到趙宣文母親留下的遺產(chǎn),她一直暗中對趙宣文相親過的對象動手,好讓趙宣文結不了婚,他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相親,和別的姑娘在一起? 聽到方正業(yè)的話之后,趙宣文沉默了下去,許久之后,他方才開口說道。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是真得很喜歡劉亞男,我想跟她在一起,如果我們可以結婚的話,我一輩子都會對她好的?!?/br> 劉亞男的存在是個意外,趙宣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稀里糊涂地就陷了進去,想要抽身,卻舍不得劉亞男。 要知道過去他相的那些姑娘們,甭管性格有多好,在他不給她們送禮物,出去還要由她們花錢的時候,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怨言,劉亞男是唯一一個沒有因此而產(chǎn)生怨言的女同志,她對趙宣文來說自然是不一樣的。 所以兩人也就這么處了下來,趙宣文還將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的秘密告訴了劉亞男,他跟劉亞男說,只要自己結婚,那之后就能拿到母親留下的家產(chǎn),而且工資也可以由他自己掌控,他會千倍百倍地對劉亞男好的。 他現(xiàn)在沒辦法給劉亞男好的東西,但是以后,以后他會補償劉亞男的。 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他才一直跟劉亞男處著對象,因為他覺得自己以后肯定能補償她。 然而方正業(yè)卻毫不客氣地說道:“可是你自己現(xiàn)在都對付不了周嬌嬌,而且你明明知道自己如果有了相中的對象,周嬌嬌是一定會對對方下手的,假設你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成立,那么劉亞男現(xiàn)在明顯就處在危險之中,你對她的喜歡難不成就是要將她拉入危險里去?” 方正業(yè)的話似乎刺激到了趙宣文,他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了,語氣激動地說道。 “難道我就因為這樣就不能去談戀愛了嗎?我喜歡劉亞男,我想跟她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我……我難道連追求我喜歡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這不公平……” 然而沒等他說完,方正業(yè)卻直接開口打斷了趙宣文的話。 “這確確實實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卻沒有考慮過你這樣做會傷害到你喜歡的人,你這不是追求自由,而是自私自利,人家姑娘憑什么因為你的關系而陷入危險中?人家欠你的嗎?” 剛剛在食堂里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方正業(yè)并沒有和趙宣文起沖突,但是現(xiàn)在周圍沒什么人,他就將自己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一個人如果明明知道自己會給他所愛的人帶來危險,那為什么要與對方在一起,僅僅是因為他喜歡對方?他的喜歡又有什么價值,若是喜歡上對方會給對方帶來危險,他明知如此卻放任自己的感情不管,那他如此做未免太過自私了。 “你有跟劉亞男交代過自己家里的情況嗎?你有跟她說過跟你在一起她可能會遭遇到的危險嗎?她是否知道這些,而她又是否愿意為了你而面對這些?” 方正業(yè)的話一句又一句地刺入了趙宣文的心中,他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了起來,嘴巴張開又合攏,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夏,天氣一日日熱了起來,站在刺目的太陽光下,趙宣文感覺身上燙得厲害,汗水順著額頭一滴滴地滑落下來,有不少汗水滑入了他的眼睛里面,刺得他眼睛生疼,趙宣文用力地擠了擠眼睛,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 方正業(yè)的話掀開了趙宣文一直忽略的沒有正式的問題,逼迫著他面對著自己不敢也面對的事情真相。 他將一切想得太過樂觀,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變得聰明了起來,他覺得他可以和劉亞男在一起。 但是方正業(yè)的話卻讓他沒有辦法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 “如果你真喜歡對方的話,那么你就應該將所有麻煩解決掉之后再去追求對方,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就是在傷害她,你能保證自己可以護得住劉亞男嗎?如果你不能,那么就不要將她帶入危險中,身為一個男人,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最基本的責任?!?/br> 劉亞男對于趙宣文來說,或許就如同黑暗之中的光束,讓處在絕望之中的趙宣文看到希望,讓他可以支撐著走下去。 只是若對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趙宣文單方面拉入危險之中,那么對她來說這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方正業(yè)拍了拍趙宣文的肩膀說道:“你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之前那么多年你渾渾噩噩度過就算了,身為一個男人,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br> 放在肩膀上的手就像是有千斤重量似的,趙宣文的雙腿一軟,整個人軟軟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臉,淚水順著面頰滑落下來,他就這么無聲無息哭了起來。 方正業(yè)并沒有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趙宣文的身旁陪著他,一直到他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之后,方正業(yè)將手伸到了趙宣文的面前。 此時的趙宣文因為剛剛哭過的緣故,他的眼睛紅紅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不好,他呆呆地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手,然后抬頭朝著方正業(yè)看了過去。 “起來吧,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既然你已經(jīng)意識到了對方的算計,并且也想到了要反擊,那么就想方設法地去找出證據(jù)來,解決了你的敵人之后,再堂堂正正地去追求你喜歡的人,那個時候你才能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br> 趙宣文抹了一把臉,然后伸出手抓住了方正業(yè)的手,借著他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接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方正業(yè)笑了笑,開口說道。 “方科長謝謝你,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我會想辦法找出證據(jù)來的,不過也請方科長你幫著查一查,我很確認周嬌嬌她有問題,就算她不是間諜,也不會是什么好人?!?/br> 方正業(yè)聽到這番話后只是笑了笑,對趙宣文所說的話不置可否,畢竟趙宣文和周嬌嬌兩人之間是敵對關系,他自然不會因為趙宣文的一面之詞就武斷地給周嬌嬌下定論。 不過趙宣文此時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情緒卻不大好,簡單地跟方正業(yè)聊了兩句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這里,而方正業(yè)看著趙宣文走遠了,方才轉(zhuǎn)身朝著保衛(wèi)科的方向走了過去。 下午倒是沒什么事情,方正業(yè)抽空打了個電話給刁愛國,將自己對于趙多錢的懷疑說了,刁愛國那邊表示他們會好好調(diào)查的。 自打彭國英來到封工附屬醫(yī)院上班之后,她整個人比起之前來說倒是開朗了不少,之前在市醫(yī)院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并沒有傳到這邊來,醫(yī)院里的同事們不知道彭國英之前做過些什么事,對她的態(tài)度倒是挺和善的。 其實這邊醫(yī)院相較于市醫(yī)院那邊的工作要輕松許多,彭國英在市醫(yī)院那里經(jīng)常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要加班加到很晚才能回宿舍休息,到了附屬醫(yī)院之后,這里住院的病人很少,她只要將自己手頭負責的工作做好,完全可以按時按點下班。 之前在市醫(yī)院適應了那種快節(jié)奏的上班生活,陡然間變得清閑下來,彭國英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人到底都是有惰性的,沒過兩天彭國英倒是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類似于養(yǎng)老的生活。 這天彭國英將之前的病歷整理好交給醫(yī)生處理,自己則坐在辦公室里看書,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彭國英回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護士同志,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br> 對面那人長得文文靜靜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文化人才有的氣質(zhì),彭國英見到對方如此客氣,便站了起來。 “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嗎?” 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朝著彭國英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是咱們廠技術部的,我叫張強華,我的父親是趙宏國?!?/br> 彭國英沒想到對方突然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她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些許不解之色,不過臉上仍舊是帶著客氣而又疏離的笑容。 “趙同志,請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到這邊找彭國英的人是趙強華,他沒想到自己做過自我介紹之后,對方竟然沒說出他的身份來,這讓趙強華覺得有些尷尬,不過看對方如此眼生,想來是新來的護士,不認識自己也是正常的。 于是便說道:“護士同志,我來找你是想要拿一些注射器回去,麻煩你給我一些。” 這人是來要注射器的? 彭國英有些訝然地看向了趙強華:“趙同志,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邊是有規(guī)定的,注射器屬于醫(yī)療器物,不能隨意拿給其他人的。” 在市醫(yī)院的時候彭國英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要從護士手里拿注射器的病人,畢竟注射器是屬于專業(yè)的醫(yī)療器具,除非受過專業(yè)訓練的醫(yī)生護士之外,一般人拿去了也沒辦法使用。 所以她便十分客氣地婉拒了對方。 然而在彭國英拒絕了之后,趙強華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耐著性子說道:“只是一些注射器罷了,我拿回去有其他的用處,如果沒有新的話,你拿一些舊的注射器給我也是可以的。” 彭國英還是十分客氣地拒絕了對方:“不行,上面有規(guī)定,注射器我們不能隨意交給外人?!?/br> 見彭國英油鹽不進,趙強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耐著性子說道:“護士同志,我父親是趙宏國,說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廠子里負責生產(chǎn)的副廠長……”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彭國英滿臉不解地打斷了對方的話:“趙同志,就算你的父親是副廠長,那跟你借注射器又有什么關系?我們醫(yī)院的注射器都是有數(shù)的,并且明文規(guī)定過不能借給外人使用,請你不要為難我了?!?/br> 說著彭國英便以自己有事情要忙,客氣地將趙強華請了出去。 看著面前關上的辦公室大門,趙強華愣在了那里,想到彭國英剛剛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他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之前他也來借過注射器,怎么那些人就沒像是彭國英這么不好說話? 第151章 不過剛剛彭桂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自己此時就算再上前去,也不過是在自此其辱罷了,趙強華想了想, 還是沒有到繼續(xù)敲門,轉(zhuǎn)而去了另外樓層的另一個科室。 這一次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對方倒是沒有多啰嗦些什么,直接就將幾個放在針盒里的注射器拿給了趙強華。 沒想到這一次自己這么順利地就驕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趙強華沒忍住,突然開口問了一句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