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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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十月之后,天氣便一日日地涼了下來,昨兒晚上刮了半宿的風,后半夜的時候,大雨便嘩嘩下了起來。 早上方正業(yè)起來的時候,院子的下水口被落葉堵上了,整個小院的水汪了起來,他打著傘出來,便瞧見柳安安正頂著個草帽在疏通下水口。 年輕輕的小姑娘,倒是也不嫌臟,她的兩條褲腿高高地挽起來,赤著腳踩在水中,不過三兩下就將堵住下水口的樹葉給清理干凈了。 嘩嘩嘩的水聲想起,一院子積水很快就退了下去。 “安安,這些事情你交給我來就好,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小心別著涼了。” 柳安安仰起頭來,看到打著傘過來的方正業(yè),她面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來,渾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兒,我身體壯實,不會著涼的?!?/br> 眼見著她還在出水口那里站著,方正業(yè)招呼了她一聲,讓她從下面上來。 “行了,你快點上來吧,小心點別摔到?!?/br> 柳安安嘴上說著沒事兒,但是上來的時候,腳下一歪,朝著旁邊摔了過去,她立馬尖聲叫了起來。 “姐夫,你不用過來扶我,我自己能起來!” 原本就沒有打算過去扶柳安安的方正業(yè):“……” 他是不是該客氣一下過去扶柳安安一把? 然而柳安安摔在地上后,疼得齜牙咧嘴的,她吸溜吸溜地倒抽了兩口涼氣兒,然后撐著地面爬了起來。 昨晚刮風又下雨,走廊里的地面已經濕了不少,加上柳安安剛剛在雨水中折騰了挺長時間,身上的衣服都快被雨水給浸透了,她站起來后,衣角褲腳全都在滴滴答答地往下地滴著水。 方正業(yè)轉移了目光,淡淡地開口說道:“安安,你去洗一下?lián)Q身衣服吧,爐子上有熱水,別著涼了?!?/br> 說著,方正業(yè)轉身進了廚房,將昨晚上一直悶在爐子上的水壺給拎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柳安安撓了撓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雨水浸透的身體,她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急忙拎著水壺去了浴室洗漱。 然而她進去的時候忘記了拿換洗衣服,等到洗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拿干凈衣服,在叫人和穿著臟衣服出去之間,柳安安選擇了喊人。 “姐夫,能不能替我喊表姐一聲,我忘記帶衣服了?!?/br> 方正業(yè):“……” 這丫頭的性格還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 秋日的雨來得又快又急,早上還是小雨,到了中午的時候,已經成了瓢潑大雨,方正業(yè)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還沒等他松了一口氣,秘書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來了。 “方廠長,剛剛得到的消息,二十七號廠房那邊出事兒了?!?/br> 方正業(yè)聞言,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聽完了秘書的話之后,方正業(yè)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腳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第239章 “付秘書, 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方正業(yè)走馬上任之后,他的秘書沒多久后就定了下來,付軍原本是宣傳部的干事兒, 通過考試后,便成了方正業(yè)的秘書。 說起來, 付軍比方正業(yè)還要大上四歲,不過他性格沉穩(wěn),做事兒麻利,跟方正業(yè)的配合也很不錯, 相處了這些天后, 兩人差不多都已經磨合好了。 聽到方正業(yè)的話后, 付軍飛快地說道:“方廠長, 廠房的屋頂塌了,好像有兩個工人埋在下面了,保衛(wèi)科的人已經過去救援了, 我剛剛已經給醫(yī)院那邊兒打了電話,醫(yī)生已經過去幫忙了。” 付軍的身體素質不錯,兩人飛快地朝著工地的方向走過去, 他還能有條不紊地將事情告知了方正業(yè)。 “屋頂之前不是已經交付驗收了么?怎么會突然塌了?” 要知道廠房的建設已經接近尾聲了, 之前已經屋頂已經蓋好, 交付驗收了,一場雨怎么就讓屋頂給塌了? 付軍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我并不清楚,我們得去現(xiàn)場看看才成?!?/br>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 廠房外部已經蓋好, 正在進行內部施工, 最多再有一個禮拜的時間, 機器就會搬進來, 這個廠房也就可以正式開始投入使用了。 眼看著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廠房的屋頂竟然塌了…… 方正業(yè)的眸光微微一閃,眼底浮現(xiàn)出些許暗色來。 這究竟是一場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等到二人到了二十七號廠房的時候,里面已經亂成了一團,方正業(yè)看到廠房西北角塌了一大片,除了屋頂之外,旁邊的墻壁看著也是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要坍塌的模樣。 穿著保衛(wèi)科制服的人有條不紊地展開著救援,原本在廠房里干活兒的工人躲得遠遠的,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狀態(tài)看起來極其糟糕。 “好好的屋頂怎么會塌了?” “嚇死人了,王二狗和李麻子兩個被壓在下面了。” “他們會不會死了?。课覄倓偪吹窖恕?/br> “我們好好地來干個活兒,咋就遇見這樣的事情了?” 這些工人們面上布滿了惶恐的神情,他們緊緊地挨在一起,面上的不安之色變得越來越濃。 方正業(yè)示意付軍去安撫這些人的情緒,而他則飛快地走到了保衛(wèi)科的人跟前,幫著他們一起救人。 “方哥,你來了,那兩個人被壓在石板下面,剛剛還有聲音,現(xiàn)在已經聽不見動靜了……” 大雨從破了大洞的屋頂處傾瀉而下,在這邊兒救人十幾個保衛(wèi)科的小伙子身上已經被雨水淋濕了,負責救人的領頭人是宋家國,看到方正業(yè)過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飛快地開口說道。 方正業(yè)點了點頭,他仔細看了一下地上的這堆石頭,讓他們將撬棍拿過來,又讓幾個人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墊在撬棍下作為支撐點的石頭上。 “我數(shù)一二三,你們幾個一起壓著撬棍,你們幾個把石頭搬到一邊兒去,你們幾個開始挪動剩下的那些碎石頭塊,聽到沒有?” 這些保衛(wèi)科的人跟了方正業(yè)一年多的時間,他們還是非常聽方正業(yè)的話,幾乎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在方正業(yè)安排好了行動之后,這些人飛快地散開,依照著方正業(yè)的部署開始了行動。 “一,二,三!” 巨大的石塊被撬開了,其他的幾個人飛快地將撬開的石頭給搬到了一旁去,另外幾個人將剩下的石頭塊清掃開去,隨著石塊的清掃開,終于能看到了被壓在下面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的面色慘白,呼吸微弱,他們的身上布滿傷痕,殷紅的鮮血布滿了全身,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不行了似的。 保衛(wèi)科的人看到他們這樣子,臉上表情唰得一下變了,根本不敢湊上前去。 倒是方正業(yè)表現(xiàn)的極為鎮(zhèn)定,他飛快地上前,檢查了一下兩個人的情況:“宋家國,過來幫我一把,我們把他們兩個挪出去?!?/br> 宋家國應了一聲,急忙上前幫忙:“托住他的頭部,他的右腿斷了,肋骨可能斷了兩根,你小心一點。” “把他移到空地上躺著,你將他的頭側過去,別讓他吐出來的鮮血讓給悶在嘴里面……” 在方正業(yè)的指揮下,兩人很快就將受傷的二人給救了出來,沒多長時間,醫(yī)生就趕到了,這兩人的傷勢有些嚴重,方正業(yè)得跟著到醫(yī)院去,臨走之前,他將宋家國叫到了一旁去,低聲交代了兩句。 宋家國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付軍,這邊就麻煩你了,我要跟著去醫(yī)院一趟,我交代了宋家國,他會配合你的工作,你們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宋家國面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方廠長你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br> 方正業(yè)沒有多說什么,跟著醫(yī)護人員腳步匆匆地離開了這里。 醫(yī)院中。 距離流產已經過去了好些天的時間,但是蘇紅玉卻在醫(yī)院住著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底子本就不算太好,這次流產更是傷了她的身體,醫(yī)生說過了,如果她不好好養(yǎng)著,以后對她的懷孕可能會有妨礙。 事關自己的未來,蘇紅玉自然是萬般小心,在醫(yī)生沒有明確說她可以出院的前提下,她是不打算離開醫(yī)院的。 然而蘇紅玉想要在醫(yī)院里住著,可是方家的人卻不慣著她的毛病,許文靜除了最初那兩天在醫(yī)院守著之外,剩下的日子跑得人影都見不到了,負責照顧蘇紅玉的人變成了方正堂。 一開始方正堂因為蘇紅玉流產的事情心懷愧疚,照顧她的時候也十分上心,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紅玉一直賴著不肯出院,方正堂的耐心也被耗的差不多了。 這天中午,外面下著大雨,方正堂還得冒著雨到醫(yī)院來照顧蘇紅玉,因為天氣轉涼,帶來的飯菜難免涼了一些,蘇紅玉剛吃了一口,便鬧起了脾氣來。 “我現(xiàn)在做小月子呢,身體弱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些東西你給我我怎么吃?你是不是故意折騰我?是不是讓我以后再也懷不上孩子你就高興了?” 蘇紅玉一言不合就炸開了鍋,她雙目通紅地看著坐在病床前不發(fā)一言的方正堂,聲音都帶著顫音:“方正堂,你為啥不說話?我問你是不是故意在折騰我?你……” 她有滿肚子的怨氣不知道該沖誰發(fā)泄,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護士她不敢對著她們生氣,這間病房里只住著她一個人,她也沒法子沖著其他人撒氣。 她的爸媽也就在孩子流掉的那天過來看過她,順便帶走了公公給她買的那些營養(yǎng)品——那對夫妻對她這個女兒的關心連流于表面的東西都沒有,她知道自己的父母的心,如果她敢沖著他們發(fā)脾氣的話,那兩個人一定會狠狠教訓她一番。 這些天唯獨方正堂經常過來瞧她,對待她的態(tài)度也還算是不錯,這也就讓蘇紅玉心中那種無法言喻的情緒飛速地開始滋長了起來,到了此時,負面情緒在她心里面已經堆積到了頂點,若是再不發(fā)泄出來的話,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瘋了。 “方正堂,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想要把我給活活氣死了?” 眼見著蘇紅玉似乎準備繼續(xù)胡攪蠻纏下去,方正堂似乎終于忍耐不下去了,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臉,聲音沙啞地說道:“紅玉,你別鬧了行不行?” “我知道你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我也知道你心里面不舒服,但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能不能不要繼續(xù)鬧下去了?” “你在醫(yī)院也住了一個多禮拜了,醫(yī)生說你的身體都沒啥大礙了,你要想休息,回家休息成不?你在這樣折騰下去,你自己沒啥我問題,我是再也熬不住了。” 蘇紅玉住院的這段時間,方正堂覺得自己都跟著受了一場大罪,他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在上班的時候都還得惦記著家里的事情。 許文靜不肯過來照顧蘇紅玉,而方賢德看著他每天笨拙地做飯燒菜,還會跑到他跟前冷嘲熱諷幾句。 方正業(yè)做了副廠長那本來不是一件好事兒嗎?怎么在他爹嘴里面,好像這都不是啥好事兒似的。 家里受了氣也就罷了,到了醫(yī)院之后,面對著蘇紅玉的時候她也不給自己個好臉色,作天作地鬧騰個不停。 方正堂感覺自己就像是風箱里面的老鼠似的,四面受氣,到哪兒也躲不開這些人的折騰。 “咱們回家去成不?醫(yī)院住著每天都得花錢,我上下班都得跑幾趟過來給你送飯……” 醫(yī)院的護士倒是能幫忙買飯,但那也是要給錢的,要不然人家護士能平白無故幫忙? 方正堂工資確實不低,但是也經不住這么糟踐不是?自打結婚之后,這錢就像是流水似的花出去,前個方正堂算了算自己手頭的錢,都被那數(shù)額給嚇住了——結婚之后兩個人賺錢,結果他手頭的錢還沒有沒結婚那會兒多呢。 方正堂能體諒蘇紅玉——畢竟剛剛掉了孩子,有點情緒也是正常的,但是有情緒也不能像是現(xiàn)在這樣,見天地作妖,他實在是受不住了。 “咱們回家成不?” 聽到方正堂的話之后,蘇紅玉呆呆地看著對方,淚水很快便蓄滿了眼眶,她眨了一下眼睛,淚水從眼眶之中滾了出來。 “方正堂,你連住個院都不肯給我住了嗎?我身體這么弱,不好好在醫(yī)院里面養(yǎng)著,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該怎么辦?” 說著說著,她便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要是不知道的聽著了,恐怕會以為方正堂在虐待蘇紅玉呢。 眼瞅著蘇紅玉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方正堂長嘆了一口氣,他也懶得再跟蘇紅玉多說什么,默默地站了起來,朝著病房門口走了過去。 蘇紅玉雖然在哭著,但也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方正堂要走了,蘇紅玉立馬放下了手,尖著嗓子質問道:“方正堂,你要到哪兒去!” 平常方正堂雖然沒什么耐心,但也會耐著性子哄著自己,怎么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難道不想哄自己了嗎? 蘇紅玉心中的不安變得越來越濃郁,她咬著嘴唇,死死地瞪著方正堂的背影,繼續(xù)質問道:“你難道不想管我了嗎?” 方正堂沒有回頭,充滿nongnong疲倦之意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