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版發(fā)行了師尊情史 第32節(jié)
她默默掏出了小玉牌,點開了星華宮選課app,研究了一會兒弟子們要上的那些本界歷史、禮儀規(guī)范、修煉基礎(chǔ)、魔物分類、材料識別、五行入門、劍道概論…… 確實沒有數(shù)學(xué)課! 更不要說什么經(jīng)濟學(xué)管理學(xué)政治學(xué)! 破案了:) 她不得不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手把手教師弟基礎(chǔ)數(shù)學(xué)、會計入門、法律原則、公文寫作、外交黑話……的可能性。 mua的與其老娘費心費力教你還不如我順手做了就算了!就你那一個下午都還沒把一個區(qū)區(qū)算盤打明白的榆木腦袋,教完你我得老五百歲,沒準(zhǔn)等我成道劫渡心魔的時候幻境里都得是給師弟上課上八百年了他還不懂這些活還得我干!教個鬼教! 不過,等……等一等。 一……一個下午? 顏秀福至心靈一般地抬頭,心頭狂念不會吧不會吧教師弟雖然教得血壓飆升但是我總不至于連時辰都忘了…… 太陽還真的落了。 她當(dāng)場就是一個神色大變:“這么晚了?!” “?。俊鄙酆迫汇卤频?,“師姐還有事?” “有事!我兩個時辰前就該走了師父還在等我練劍!”顏秀直接就蹦了起來,“我不和你說了我現(xiàn)在著急去演武場!” 邵浩然也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催促道:“啊呀都這個時辰了師姐快去……” 顏秀提著劍就風(fēng)一樣地躥了出去,但離開之前又想起了什么一樣回頭看了一眼好像并不想離開書房的邵浩然:“你……不走?” 邵浩然一臉懵逼:“師尊不會找我練劍啊……” ——說起來雖然心酸,但同樣是挨揍,凌霄道君和顏秀練劍,顏秀好歹能回上個十幾招的,偶爾還能接住凌霄道君那么一兩個小技能,不至于一點趣味都沒有,邵浩然和凌霄道君對練……那不明擺著只剩下挨揍了嘛! 一路平a的凌霄道君哪里有什么快樂可言! 沒有快樂的凌霄道君哪里會愿意和邵浩然對練→_→ “不是讓你去練劍?!鳖佇阏媸瞧媪斯至?,“只是這個點了,你還不回去休息?”你難道是個九九六上癮的卷王不成?關(guān)鍵你真忙真加班就算了,這兒的事你也沒上手啊? 邵浩然釋然,釋然了之后又有點不好意思:“師弟愚鈍,還想再看一會兒賬本?!庇众s緊解釋,“反……反正師弟也沒什么別的事了,看看賬本再看看以往師姐批過的文書,以后好給師姐分憂?!?/br> 說完了這話之后邵浩然又開始緊張了——這樣爭權(quán)奪利的話其實擱別的師門里絕對是大忌,萬一挑起了師姐爭權(quán)奪利的神經(jīng)那也是大問題,好在顏秀并不是那種人,著急地擺擺手,飚完了“行吧行吧那你也別太辛苦了有些東西不懂我回來再給你解釋該吃吃該喝喝千萬別把這些雜務(wù)掛在心上影響心境明天見么么噠”的語速之后就一陣風(fēng)一樣地離開了。 后續(xù)嘛……且不說邵浩然從那些文書里都看到了一個怎樣的在現(xiàn)代社會完備的教育體制下培養(yǎng)出的top2全方位發(fā)展的恐怖優(yōu)等生形象,咱們說說顏秀那邊。 她一路狂奔到了演武場時已是夕陽西下,老實說以顏秀拜入凌霄道君門下二十年來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別說夕陽西下了,哪怕是月上中天,哪怕是沒有月亮純黑夜,他們師徒該打還得打,就和駕??颇咳?xùn)練時總得開上那么幾回夜車一樣,美其名曰“為師不能讓你晚上和人打架的時候什么都不會”。 但此次,演武場空空如也。 回了劍影峰赤霄殿,也未見師父人影。 顏秀抿了抿唇,有點吃不準(zhǔn)是什么情況,畢竟以靈元劍派二十年的經(jīng)歷她還真沒遲到過兩個時辰,師父會怎么處理放了他鴿子的徒弟這事兒她心里是真沒底…… 按著修仙界的風(fēng)俗,我這分鐘是不是應(yīng)該在殿前跪下等一個責(zé)罰? 可拜入師父門下二十年了,他是云樞真人也好,是凌霄道君也罷,倒是從來沒有講究過那許多的繁文縟節(jié),也沒怎么體罰過徒弟,這一個招呼都不打就擱這兒跪下,萬一回頭師父壓根沒生氣,你擱這兒跪著不是白受一番折騰么! 這…… 顏秀正在殿前糾結(jié)著呢,原本在殿前灑掃的童子已經(jīng)拎著掃帚走了過來,對顏秀行了一禮:“師姐可是在找道君?” 顏秀回頭:“嗯?” “道君說。”童子道,“他最近心神不寧,出山尋老友喝茶了,歸期不定,讓師姐勿要擔(dān)心。他既心亂,這幾日的練劍便暫時放放,師姐自便就是?!?/br> 顏秀眨巴眨巴眼睛:“那門中之事……” “道君說了,門內(nèi)之事師姐酌情處置便是,倘若真有十萬火急之事非得道君處理不可,師姐是知道如何聯(lián)系道君的?!蓖踊卮鸬?,“對外的信件嘛……師姐覺得能處置的便處置,不能處置的等他回來便是,道君喝個茶最多十天半個月,耽誤不了什么事?!?/br> 那倒是…… 到現(xiàn)在顏秀已經(jīng)有點領(lǐng)會了,大羅金仙們的時間觀念和普通人類確實不同,十天半個月確實是眨眼即過,半個月處理一回信件啥的非常正常。 至于緊急聯(lián)系……師尊那個只有她知道也只有她能聯(lián)系的小號嘛,明白明白。 “好吧?!鳖佇汶m然不明白這好端端的師尊心亂個啥,但不理解比自己高了三個境界的師父為啥心亂是很正常的事情,她放下心頭的牽掛,揉了揉童子腦袋,“你去忙吧。” 童子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就繼續(xù)拿著大掃帚去掃地,顏秀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她只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東配殿,隨便收拾了一下就準(zhǔn)備去泡澡放松,順便思考一下在師父不在的日子里自己大概能騰出什么時間來快樂玩耍。 哦,你問凌霄道君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從頭說起的話,就是凌霄道君看到了男徒弟和女徒弟耳鬢廝磨的那一瞬間確實是有點熱血上頭當(dāng)場懵逼,但他倒也沒有高中班主任那么封建,不至于抓到了學(xué)生早戀然后當(dāng)場就炸,更不可能立馬就要逼他們寫檢討并當(dāng)著全校人念出來。 ——自古以來修仙界都沒有不準(zhǔn)孩子談戀愛的規(guī)矩,人家年輕男女你未婚我未嫁的,哪怕耳鬢廝磨些,又有什么要緊。 但正因為沒有什么要緊,可凌霄道君又是確確實實的懵逼了,等那熱血上頭漸漸回流,凌霄道君還在原地思考了許久他到底怎么了。 然后思考半天沒思考出個什么結(jié)果出來:) 既然沒結(jié)果,再嚴(yán)苛的老師也沒有這時候進去打擾人家小年輕談戀愛的道理,凌霄道君再在書房外立了十息時間,終于是挪動腳步,回了自己平時坐臥起居的赤霄殿。 坐在了熟悉的主位上,凌霄道君曾經(jīng)也是個網(wǎng)癮少年,哪怕升級了大羅金仙之后沒那么頻繁上網(wǎng),真遇上事兒了也會上去潛水看新聞混時間順便靜靜心,這時因有那短暫的心煩,他就非常自然地掏出了那個沖浪專用小玉牌來略作排解。 一點開仙博,當(dāng)場又是一波熱血上涌。 什么情況?。?/br> 為什么全世界都覺得我的倆徒弟很配,難道就因為我只有兩個徒弟還剛好一男一女所以不如結(jié)婚?這是什么邏輯?按著這個說法我今天再去挑上那么三五個徒弟就不配了是么? 想到就做! 那一日,星華宮給弟子授課的無惑島上,幽幽閃過了掌門人的身影。 ……主要是多少大羅金仙上著上著課呢,突然感受到那股沒多久之前才把整個星華宮殺得人頭滾滾的道韻,于是所有人便又是一陣頭皮發(fā)麻,講課的節(jié)奏都有些磕巴。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們的緊張,很快有一句傳音幽幽入耳:“本座就是過來隨便看看,爾等不必緊張。” 這是你說不緊張就不緊張的么! 正如現(xiàn)代社會里校長日常查崗一般,固然是要求每個老師按平時上課的節(jié)奏來就好,但“每個老師都努力表現(xiàn)得正常一點”這件事本來就不太正常。 而對于弟子來說,他們的法力暫時還感受不到凌霄道君的道韻,只有那么幾個機靈鬼兒感受到了老師那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于是悄咪咪地直起了自己的腰并且默默提高了自己對課堂的參與度——以往,也有大羅金仙根本沒耐性等那什么百年一次的升仙大會,干脆直接溜達到無惑島來看著哪個孩子學(xué)習(xí)認真表現(xiàn)積極就直接收入門下,這可是通天之路! 更有幸運鵝正好在周考月考期中考,還擱那兒寫著卷子呢就默默感受到了一股“這娃咋這傻”的目光,抬頭一看在最前方的講臺上坐著的監(jiān)考老師……該死,老師那眼神怎么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 然后一回頭。 凌霄道君就站在他身后,一臉冷漠且眼里嫌棄地看著他的卷子。 那位幸運鵝:……!?。?/br> mua的命都給你嚇沒了好嗎qaq 沒看見還可以裝作不知道,既然看見了……那位幸運鵝少不得要慫唧唧又小小聲(怕吵到別的同學(xué))地開口甚至準(zhǔn)備起身行禮:“掌……” “門”字還沒發(fā)出來,凌霄道君就已經(jīng)豎指于唇,隨即便有傳音入耳:“無妨,本座只是來隨便看看?!?/br> 幸運鵝:隨便看看就能看到我的卷子我這是什么神仙運氣! 監(jiān)考老師:拉倒吧就您那日理萬機的,您會有空過來隨便看看?誰信啊→_→ 只是這位小同學(xué)確實可惜了,但凡你答出了一份滿分答卷來接下來可就是平步青云了,嘖! 他們的心情自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而凌霄道君自己,那心情就只剩下了:“你們是我?guī)н^的最差的一屆!星華宮怎么收了這么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子!” 結(jié)果就是,我們那天賦過人·努力比天賦更過人的星華宮掌門擱無惑島上走了一圈,各種課程的教室門口都停留了三五分鐘,審閱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 笨的出奇! 收入門下我不得氣死! 這時再想想二十年來被自己反復(fù)蹂躪,至今哪怕一根頭發(fā)絲都是按著自己的喜好長的顏秀,還有雖然自己沒怎么認真養(yǎng)但確實劍道造詣非常ok的邵浩然……除了他們要搞對象這一點讓人不開心之外,這對徒弟可以說沒有一星半點讓自己不滿意。 凌霄道君最終是憂愁兮兮地離開了無惑島,想再收個徒弟沒收到,這時再回劍影峰……卻有點不愿意看兩個徒弟膩味在一起,凌霄道君知道自己的心態(tài)必然是有問題,但正因為知道,他更不愿意回去,畢竟萬一沒控制住朝著徒兒發(fā)脾氣……徒兒委屈他也不好解釋,左思右想之后,他回劍影峰叮囑了兩句童兒,便飄飄搖搖出了星華宮。 找老友喝茶去也! 金沙澗,武衢峰。 浮云子是個天下聞名的器修,卻是個誰都不愛搭理就愛暗中觀察的狗脾氣,活脫脫一個社交困難戶·真宅男·網(wǎng)絡(luò)嘴強王者,唯一的朋友是凌霄道君。 情分來自當(dāng)年凌霄道君要鑄劍,擱器修論壇上蹲了三十年的點,硬生生從一個器修小白蹲成了器修宗師,完了在論壇上和作為真·器修宗師的浮云子一頓瘋狂的互掐,然后又針對凌霄道君那把叫做定淵的本命靈劍如何鑄造吵得多少器修都拿著本本在論壇里撈干貨,吵著吵著二人終于握手言和,凌霄道君接受了浮云子對定淵劍的修改方案,之后鑄了那把一出世就天地色變的定淵劍,這才培養(yǎng)出來的兄弟情。 現(xiàn)在,浮云子一臉復(fù)雜地看著凌霄道君又雙叒叕一次往茶杯里續(xù)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放任這收藏多年的極品茶葉就這么浪費下去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友過來茶都泡了五六道了,怎么著,以道友沒多久前在星華宮殺得人頭滾滾的程度,現(xiàn)在星華宮里難道還有誰敢給道友不痛快,讓道友只能跑出來喝悶茶?” 凌霄道君抬眸,給了浮云子身后那一男一女兩個仙童各自一個眼神。 浮云子心頭嘀咕就這種既沒靈根也沒前途還沒腦子點化童子你還信不過,多大事兒啊→_→ ……算了,保有一點對老友的根本尊重,他揮手:“你們下去吧。” 金童玉女兩個小孩兒乖乖離開,浮云子便又道:“到底是何等要事,竟讓道友都猶豫不決至此?” “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我覺得有些心亂,在星華宮有些待不下去,想想好友之中就道友住得最近,才過來討杯茶喝?!绷柘龅谰溃罢f來有些莫名,但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什么莫名的事兒……說了也就說了?!?/br> 這前奏不是要事才怪! 浮云子悄然挺直了脊背,沉聲道:“你快說?!?/br> “我不是收了個男徒弟嘛,你也來觀了禮的?!绷柘龅谰俳o自己灌了一口靈茶,巴拉巴拉把今天的事給浮云子說了,完了還總結(jié)一句,“我在懷疑我最近修煉的時候被什么外邪入體了,看著我的兩個徒兒耳鬢廝磨,這道心竟有點不穩(wěn)?!?/br> 浮云子:地鐵,老人,手機.jpg 他抓耳撓腮猶豫不決了一會兒,神似某位號稱自己啥都見過但聽到個循環(huán)就懵逼了的老刑警,完了扭曲道:“你是之前就有這癥狀,還是……今天才有?” 凌霄道君:“……” 你這是說我的腦子有問題? ……算了算了,鑒于他今天就是來解決問題的,不生氣不生氣。 他默默憋了一下自己的脾氣,哼道:“你以為這癥狀能有多久?” 浮云子:??? 凌霄道君:“我半個月前才收的徒弟!” 浮云子:“……” 半個月就半個月嘛,兇什么兇→_→ 但半個月前你才收的二徒弟,今天你的大徒弟和二徒弟就搞在了一起……不是我說,你那二徒弟的動作是真夠迅速的嘿(這個劃掉) 鑒于凌霄道君的臉色正在瘋狂暗示浮云子再說錯一句話就可以當(dāng)場開打,鑒于浮云子并打不過這個兇殘的貨色,浮云子還是憋住了自己耍賤的沖動,當(dāng)真開始思考起這到底是個什么癥狀。 但……直男is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