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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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fù)責(zé)公告的大臣是個將近退休的老人,耳朵有點背,凝神聽了奈奈公主的話,笑盈盈地道:結(jié)了,結(jié)了,我的兒子早就結(jié)婚了,孫子都快成年了 誰問你家兒子了!你家孫子成不成年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又沒想嫁給他!奈奈公主有點無語,沖著他的耳朵道:傳單,解救我父皇的傳單!發(fā)了沒有! 老大臣這回是聽清楚了,恭敬地回答道:傳單!張貼到布告欄上去了!很快就會有勇士自告奮勇去解救陛下的了!他說的是勇士而不是術(shù)士,只因?qū)πg(shù)士極其反感,他是多年前經(jīng)歷過了那場由術(shù)士引發(fā)篡位的殺戮,自己的親兄弟就死于那場戰(zhàn)爭,即便過去這么多年了,也還是耿耿以懷,如果不是老國王被擄,他才不會配合奈奈公主的指令,放這些術(shù)士入城呢! 奈奈公主覺得有蹊蹺,道:你張貼出來的傳單拿來我看一看。 老大臣欣然應(yīng)承,叫人拿來了傳單,恭恭敬敬地遞給奈奈公主,笑道:殿下請過目。 哪料奈奈公主一看,頓時天旋地轉(zhuǎn),踉蹌了一步,才站穩(wěn)了身體,又氣又怒,指著傳單大聲問道:你你怎么把我的畫像也畫上去了! 老大臣驕傲地道:公主殿下,上一次獎賞黃金的布告發(fā)了之下,沒有一個勇士請纓殺敵,所以我們幾個老大臣就擅自加重了籌碼,誰要是解救了國王,就把公主殿下許配給他,為了昭示童叟無欺,我們還專門請了畫師,把公主殿下的畫像給畫到了傳單上哩 可是他們見了我的畫像就更不愿意去救我父皇了!奈奈公主又羞又惱,白皙的臉都?xì)饧t了,也不知這群老大臣上哪兒找的畫師,竟然把她畫得這么惟妙惟肖,什么童叟無欺,根本不需要欺,人家一看她這逼真的畫像,想建功立業(yè)的心都消停了好不好! 耳背的老大臣笑盈盈地道:不謝,不謝,這是我們作為大臣該有的周全策略。老國王私底下沒少對著這些老部下提起奈奈公主的婚事,以前他們覺得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慢慢篩選,總會遇上只愛公主真性情的人出現(xiàn),只是這一篩選就這么多年,奈奈公主也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摩爾國的女人雖然也有遲嫁人的,但這么遲嫁的,奈奈公主還是第一個。 現(xiàn)在老國王被擄,生死未卜,如果能平安歸來當(dāng)然是普天同慶,萬一那他們幫奈奈公主篩選出一個勇士,也好讓老國王瞑目??! 奈奈公主氣得沒了脾氣,雖然他們誤打誤撞,確實對癥下藥了,可這樣的獎賞一公布,上哪兒找眼瞎的人來揭榜領(lǐng)賞?。吭僬f了,如果真的有眼瞎的人救回了老父親,她奈奈公主就算是老姑娘了,也未必愿意肯出嫁! 悻悻的奈奈公主正要叫這位老大臣將所有的傳單收回,再重新擬定一份獎賞時,殿門外新守城將軍的聲音高高地響起: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有人揭榜了! 哈?奈奈公主又是一個趔趄,不敢置信地盯著從門口倉皇跑來匯報情況的守城將軍,什么狀況?真來了個眼瞎的沒看到她的畫像? 一旁有耳朵靈敏的大臣聽了大喜,果然有人看中的是公主殿下的真性情,這樣厚道的人,一定前途不可估量! 大家聽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都很高興,忽視了新守城將軍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當(dāng)揭榜的人被帶上宮殿時,兩旁的大臣,伺奉的宮女,兩列的士兵,乃至坐在高高王位上暫管國事的奈奈公主,全體人員鴉雀無聲,看著揭榜人,個個石化了。 怎怎么是個女女的?一個老大臣顫顫巍巍的問出了口。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顯而易見的事情,大家都在拼命消化完這個震撼的畫面。 站立在奈奈公主后面的花花怯怯地說:她看起來很小哦,不滿十八歲吧? 草草也很認(rèn)同她的話,小聲道:公主,這個小女孩是玩鬧中不小心揭榜了的吧? 堂下站著的揭榜人,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小女孩,瘦弱小巧的身體還處于發(fā)育階段,目測也就十五六歲,一身衣裳半新不舊,像走了很長的一段泥濘的路,殘舊的鞋子灰黑灰黑的,微紅的兩頰點綴了幾點雀斑,略顯凌亂的褐色長發(fā)胡亂地盤起,一支翠綠欲滴的羽翎斜斜的插在發(fā)梢里,倒顯現(xiàn)出幾分鄰家女孩的清純。 姑娘,你知道你手中的傳單,上面寫了什么嗎?那位耳背的老大臣打量完了揭榜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想象中的揭榜人,一定是個強而有力的勇士,可是來的卻是一個瘦弱的未成年人,還是個小姑娘,摩爾國國風(fēng)雖然豪邁,卻還不是個思想開放的國度,男男女女的同性婚姻在他們的眼中還是一個灰色不被祝福的地帶,這位貿(mào)然闖入的小姑娘是沒搞清楚狀況吧? 當(dāng)然,小女孩白了他一眼,回答他的聲音很清脆,也帶著一絲輕蔑,意有所指地道,我又不是老糊涂。 耳背的老大臣趕忙道:不知道不打緊,趕快回家,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位交情跟他不錯的老大臣忙把耳背的伙伴拉在一邊,沖著他的耳朵解釋起來。 小meimei,奈奈公主清了清嗓音,你敢去鎮(zhèn)魔塔嗎? 當(dāng)然,小女孩有點不耐煩了,揮了揮手里的傳單,你們公布欄上說的,只要能把國王解救出來,公主就要許配給這個人,是不是? 是這樣沒錯,奈奈公主狐疑地看著她稚嫩的臉,傳單上也寫了,只要是單身的術(shù)士,小meimei,你該死的,她忘記寫上年齡的局限了,這個小女孩這么年幼,應(yīng)該還是單身,可這未成年的不,不對,現(xiàn)在的問題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揭榜人的性別是個女的嗎? 毫無疑問,我現(xiàn)在是單身。小女孩落落大方地轉(zhuǎn)了一圈,顯示自己形單影只,了無牽掛的狀態(tài)。 可是,我們王宮里可沒有王子啊奈奈公主含蓄地道。 沒關(guān)系,沒有王子,就公主,沒有公主,就國王,沒有國王,那就我來做國王。小女孩語不驚人死不休,臉上依舊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是誅九族的罪。 果然,朝堂之下集體一起嘩然,有幾個和藹的大臣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這個小女孩初生牛犢,幼稚率直,果然是誤揭了布告欄上的傳單。 一些嚴(yán)肅的大臣則臉色沉郁,覺得這個小女孩目無尊長,太過無法無天,不給她一丁點的教訓(xùn),她以為朝堂還是她的家,可以任由她熊來熊去。 只有奈奈公主從這個小女孩的眼里看出了從容與狡黠,這樣的目光她很熟悉,那是從她的師傅身上常??吹降纳裆?,那是厲害者對無知者、弱小者的憐憫與不屑,是歷經(jīng)了無數(shù)變故沉淀成為的智慧與算計。 奈奈公主壓下了大堂之上眾位大臣對小女孩的無禮與嘲諷,她緩緩站了起來,從高高的王位上走了下來,停在小女孩的身邊,奈奈公主常年動刀舞劍,身體很勻稱頎長,站在這個看起來營養(yǎng)不良的小女孩身邊,足足比她高出了大半個頭,于是稍稍俯下頭,對小女孩道:小meimei,想成為皇家成員,你得先把我的父皇救出來。 我已經(jīng)把他從鎮(zhèn)魔塔里救了出來啦。小女孩昂起臉,輕飄飄地說了令在場所有人更加震撼的話。 救救了出來了?不僅奈奈公主,連同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 這怎么可能!奈奈公主當(dāng)然不相信了!且不說這個小女孩有沒有能耐去到鎮(zhèn)魔塔了,就算真的去了鎮(zhèn)魔塔,不是遇上了她的師傅了么?她那個強勁的師傅,怎么可能允許她把自己的老父親解救出來,還不知會她一聲? 真是個瘋女孩!快把她拉出去,關(guān)幾天再放她回家!看看哪一家人養(yǎng)出了個發(fā)瘋的姑娘不好好看管!幾個脾氣急躁的大臣喊了起來,忘了奈奈公主還在場,僭越地沖著新門衛(wèi)前發(fā)話,要他們立刻把這個囂張的小女孩打入牢獄挫挫她的狂妄之氣。 門衛(wèi)看了一眼奈奈公主,并沒有執(zhí)行這位大臣的命令。 奈奈公主拿捏不準(zhǔn)這個小女孩說的話是真是假,正猶豫中,忽然聽到新的守城將軍的聲音再次高高地傳來:公主殿下回回來了! 新的守城將軍是個比米利安還要強壯的青年男子,拔高的聲音中氣十足,又驚又喜又慌,一下子把吵雜的朝堂震得安靜下來了,只有那位耳背的老大臣好奇地左看右看,問旁邊那位神色奇異的同伴:什么?怎么了?老伙計!說話啊 國王回來了?有人不確定地議論起來,畢竟這個小女孩剛剛說的可不就是已經(jīng)解救了國王了么? 真的嗎?這那國王在哪兒?門口嗎?有人顯然也動搖了立場,舉目朝殿外門口張望。 門口里,守城將軍跌跌撞撞地沖了進(jìn)來,跪拜行禮時,額上的汗水豆粒一般滾落下來,還在上氣不接下氣,顯然跑得太急,這會兒還沒喘勻了氣息。 我父皇真的回來了?奈奈公主驚喜地問,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她還有點不知所措,潛意識里,她覺得自家?guī)煾挡豢赡苓@么菜,任由這個詭異的小女孩帶回自家老父親。 不,不護(hù)城將軍有點手足無措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是是公主殿下茜茜公主殿下她她回來了 暗自遞送消息請茜茜公主回來的大臣露出欣喜的微笑,一些蒙在鼓里的大臣倒是大吃一驚,竊竊議論道:茜茜公主?她怎么回來了? 還不是有人想攪亂朝政,伺機得到更大的利益。知道被勁敵擺了一道的大臣憤怒了,大聲嘲諷起來了。 眾位大臣議論紛紛中,奈奈公主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臉上蕩開了一個欣悅的笑意,自從她們的母后仙逝了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茜茜公主了,合算起來,也快有四年了。 姐妹倆感情沒有太親密無間的感情,但關(guān)系也不會太糟糕,她倆生在深宮里,打小就有一群婆子丫鬟伺候,要什么有什么,又在溫婉母后的影響下,奈奈公主生性豁達(dá),茜茜公主天性聰慧,jiejie不會欺壓年幼的meimei,meimei也不會爭搶jiejie手上的東西,除了選婿上,嚴(yán)格來說,茜茜公主確實是搶了奈奈公主的未婚夫,不過奈奈公主當(dāng)年還沒將婚姻放在心上,而摩爾國來的儲君也沒看上相貌平平的奈奈公主,兩人算是彼此沒相中,這才撫平茜茜公主內(nèi)心的愧疚。 奈奈公主是早就覺察到了有老大臣遞送消息到諾爾國去了的,也大概猜到這些大臣們的意思,她確實不如她的meimei聰慧,那么細(xì)膩,這些天批閱了公文,也覺得這項任務(wù)實在太沉重,她背負(fù)得有點吃力,如果是茜茜公主的話,她大概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得很好吧?畢竟茜茜從小就比她伶俐,況且她還有個做國王的丈夫,應(yīng)對起這些繁雜的政務(wù),肯定是手到擒來了。 至于摩爾國會不會被諾爾國吞并,或者像月泉國跟荊棘國一樣兩國合并為一國,從此摩爾國消失于歷史上,只成為了傳說中的國度,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要這里的百姓安居樂業(yè),國富民康! 殿門之上,很快就走進(jìn)了摩爾國曾經(jīng)最漂亮的女子,已為人、妻的茜茜公主比以往更有魅力與風(fēng)姿了,雖然風(fēng)塵仆仆的她滿臉全是疲憊與憂傷,卻一點也不減當(dāng)年絕世的風(fēng)華。 與她一同出現(xiàn)的就是諾爾國現(xiàn)任國王,他蓄了胡子,英俊的臉上更顯沉重爾雅,他唇邊含著笑,依舊風(fēng)度翩翩,他本來就是一個英俊帥氣的高位者,雖然多日的餐風(fēng)宿露,沒什么條件打理頭發(fā)與胡子,卻因為久居上位而露出的威嚴(yán)與氣度,還是成功的引起大家的注目。 尤其是那位大放厥詞的不束之客,這會兒正用細(xì)小而閃亮的眼睛打量著這位成熟帥氣的諾爾國國君,身邊這些庸俗的老大臣與粗鄙的侍衛(wèi)一對比,他簡直帥出天際 茜茜!奈奈公主激動地迎了上前,抱住了闊別多年的meimei。 jiejie茜茜公主人淚盈眶,緊緊地?fù)е鴍iejie的臂膀。 一些別有意圖的老大臣趕忙上來給公主與駙馬施禮,約瑟夫身為一國之君,很有氣度地免了他們的禮儀,等大家都問安完了之后,諾爾國的國王才把目光落在那個格格不入的小女孩的身上。 這位是?他好奇地問著,眼光卻很快就一閃而過,落在了殿堂上那張國王才能做的高位上,絲毫沒有在意他問起的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過是個衣衫襤褸的小姑娘,大概是個牧羊女,或者洗衣女,又或者是個乞丐,不知怎么的來到了這個富麗堂皇的殿堂上。 我要他!突然,這位牧羊女指著約瑟夫,清亮的聲音壓下了一室的恭維聲那是別有用心的大臣刻意討好著這對遠(yuǎn)道而來夫妻。 大家呆愣了一下,才想起把這位狂妄自大到了極點的小女孩遺忘了,天??!他們都沒有聽錯吧!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女孩,竟然說要駙馬?要駙馬做什么?對了,她好像說了救出了老國王,報酬就是做一個王室成員,至于名義,不管另一半是公主、王子,還是國王,偏偏摩爾國沒有王子 可是有駙馬啊! 剛來的夫妻不明情況,約瑟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疑惑地問:我? 茜茜公主莫名的感覺到了危險的侵入,警惕地盯著牧羊女,問道:這位是? 茜茜公主別理這個瘋女孩,已經(jīng)有阿諛奉承的大臣走上前說,這個瘋女孩口口聲聲說已經(jīng)把國王從鎮(zhèn)魔塔里解救了出來了,真是笑話!咱們的第一勇士去了至今還沒有回來,她小小年紀(jì),怎么可能 我今年七萬五千二百八十九歲了。牧羊女不高興地嘟著小嘴唇,像被大人隨意敷衍的正生氣的鄰居女孩一樣,大聲地反駁。 不知誰特別失禮地爆笑了起來,大概覺得從未聽過這么荒謬無稽的話,他的笑聲感染了幾位對牧羊女同樣不屑一顧的大臣,于是也發(fā)出了奚落的笑聲。 牧羊女重重地哼了一聲,狡猾的眼珠兒微微瞇了起來。 jiejie茜茜公主皺著眉,她不以為這牧羊女點名要自己的丈夫有多好笑,既然是個瘋女孩,她不懂jiejie為什么不把她驅(qū)趕出王宮,這個女孩好奇怪,把她趕出去吧 那些曲意逢迎的大臣們紛紛贊同,奈奈公主猶豫了,雖然她也覺得這個牧羊女一樣的小女孩有點怪異,但滿口不可思議的話,什么七萬多歲,人類怎么可能活這么長壽?看她頂多就十來四五歲,難道真的是個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