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書迷正在閱讀:來路正春、此去經(jīng)年、我靠寫文成為娛樂圈頂流、世子妃的姻緣樹、一輪孤月(nph,古言,兄妹,綠帽)、女配造反稱帝[基建]、最后一個冬天、惡魔總裁的出逃戀人、首富NPC不當(dāng)工具人后、一個傷痕累累的omega[女A男O]
趙永輝都快說不下去了:我meimei以前那么講究愛干凈的一個人,就算生病也總把自己打扮得體體面面的,懷孕之后竟然會半夜去翻垃圾桶里的魚泡吃,我簡直不敢相信。 安樂聽了也有點犯惡心,大部分的孕婦在懷孕的時候都討厭生腥的東西,趙永輝的meimei竟然反了過來。 趙永輝抹了一把臉,說:還有。 安樂都忍不住同情他了。 從那之后,我就開始往邪門的方向懷疑,仔細(xì)觀察meimei的舉動,覺得哪里都不對勁。她本來是有點傲的人,懷孕后經(jīng)常突然笑起來,還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里的時候。 有一天趙永輝在家里,meimei在臥室里午休,本來很安靜的,meimei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一陣大笑,那笑聲很尖很高,像爪子在黑板上撓,趙永輝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去拍meimei的門,結(jié)果meimei出來還責(zé)怪他打擾到她了。 后來經(jīng)常有這種笑聲,還是在半夜,我總是被嚇醒,過去詢問meimei又說沒有什么事。趙永輝頹廢地說,然后,做衛(wèi)生的鐘點工在她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了一包指甲。 安樂倒抽一口涼氣,這就有點血腥了吧。 趙永輝連忙解釋:不是整片的,她會把剪掉的指甲收集起來存著,用紙包著。我問她留著有什么用,她說仙女喜歡。 眼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人卻越來越神神叨叨,我都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她瘋了。 趙永輝終于把事情說完,中途他提到好幾次發(fā)瘋,是真的精神緊張到快崩潰。 他求助一般地望向蔣鳴玉,說:我無數(shù)遍地問自己,我meimei她懷的到底是人類嗎 安樂不知道該發(fā)表什么意見,扭過頭瞪著蔣鳴玉,這時候只能指望大佬。 蔣鳴玉斂眸,問趙永輝:你說你meimei各項指標(biāo)正常,那胎兒有胎心嗎。 趙永輝點頭:有有,懷孕前幾周的時候什么都檢測到了。 有心跳,就是活物,那確實是一個胎兒。蔣鳴玉說著,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起了變化。 什么原因?趙永輝急切地問,是不是撞了邪? 蔣鳴玉皺著眉頭,又問:你meimei有沒有提過她說的那個仙女是什么名號? 趙永輝回答:她不肯說,說怕驚擾了天仙,仙女會生氣。 他被折磨得有點疑神疑鬼,說:我有時候想不會真的是神仙送子吧,要不怎么會這么奇怪呢 蔣鳴玉看了他一眼,說:嬰兒都是從受精卵長成的,需要母親和父親的染色體,每一個人一半基因來自父親,一半基因來自母親,獨自一個人是生不出小孩的。 剛才還在說詭異的事情,突然回歸科學(xué),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蔣鳴玉說得一愣一愣。 蔣鳴玉見趙永輝呆滯的樣子,干脆挑明:這么說吧,你meimei肯定跟某個雄性有了關(guān)系。 趙永輝聞言松口氣,不管怎么樣,婚前X行為總比仙女送子容易接受多了。 你meimei的事跟肚子里孩子的父親脫不了干系,你不如去查查meimei的社交情況,看她懷孕的時候接觸過什么。 蔣鳴玉的一番話讓趙永輝茅塞頓開,他一拍自己的腦袋,大聲說:我被這些事弄傻了!差點就信了仙女送子的故事了!早就應(yīng)該從孩子爸爸入手??! 趙永輝心里頓時有了底,他終于振作起來,激動地說:我這就去查。 他說著說著,臉色又一變。 蔣鳴玉只說是雄性,可沒說孩子爸爸是人啊。 趙永輝被meimei的事嚇得疑神疑鬼,現(xiàn)在妖魔鬼怪他信,科幻外星人他也信,他只是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其中確實有別的東西作祟。蔣鳴玉這么說著,趙永輝臉色白了回去,嗜腥尖笑,都是兇兆;收集指甲,我倒是知道有鬼怪喜愛吃人類的角質(zhì);至于那顆蛋,姑且先稱之為蛋吧,只能說蛋里的是胎兒,如果放著不管,很難說后果。 趙永輝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那怎么辦,先生幫幫我們。 蔣鳴玉說:我要見見你meimei。 誰知道趙永輝露出為難的表情,說:呃,前段時間,我懷疑meimei撞了邪,就在外面請了些大師回家,天天燒紙畫符的搞得meimei很厭煩,后來再請這些人,她見一個打一個,拿花瓶砸人家。如果直接這么見她,她估計會發(fā)飆 安樂無語了,說:別相信那些神棍,要找就找專業(yè)的。 趙永輝對蔣鳴玉苦笑,說:我早點問小崔就好了,還是小崔見我印堂發(fā)黑,主動詢問我才跟他聊起來的。 崔喚在一邊微笑,看向安樂,說:我沒騙你,趙先生確實因為我的私人關(guān)系來的。 安樂癟癟嘴,不發(fā)表意見。 蔣鳴玉依舊是不急不慌的樣子,平靜地說:不能實際去看,那我也沒有辦法。 趙永輝愁眉苦臉,急得抓耳撓腮,說道:那只能想個理由了。 他看向蔣鳴玉的臉,突然眼睛一亮,說:因為我的職業(yè)原因,經(jīng)常有經(jīng)紀(jì)人帶著明星去我那里拜碼頭。先生你長得這么好看,又年輕,不如扮成我們公司的藝人,到我家去做客,這樣我就可以把你介紹給我meimei了。 蔣鳴玉:? 第24章 鳥與蜜汁雞翅4 趙永輝這個餿主意一出,蔣鳴玉就抿緊嘴巴,沉下臉。 蔣鳴玉冷面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他本來身上煞氣就重,臉色不好的時候,就像烏云壓頂,自有一番威嚴(yán),讓人心生畏懼。 趙永輝見他這種表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恨不得把說出的話吞回去。 人家有名的天師,不至于去演什么別人。 趙永輝頭冒冷汗,連忙說:是我唐突了,看我這腦子,被meimei的事弄得一團(tuán)漿糊,先生千萬別怪罪我,千萬別放在心上。 趙永輝比蔣鳴玉年紀(jì)大,說話的口氣卻越來越尊敬,看來真的是走投無路,把蔣鳴玉當(dāng)救命稻草。 安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他往趙永輝那邊蹭蹭,指指自己的鼻子,說:看我怎么樣?要不我來演藝人? 趙永輝聞言去看安樂,瞇起眼睛仔細(xì)端詳,為難地說:這恐怕有點困難,氣質(zhì)不太行啊。 安樂:? 可惡,他哪里氣質(zhì)不好了?想當(dāng)年小學(xué)的時候?qū)懽魑?,他的夢想就是?dāng)個大明星。 安樂氣得七竅生煙,瞪著眼睛不說話。 趙永輝見大的小的都得罪了,趕緊補救,對安樂說:沒事沒事,小兄弟,你化個妝應(yīng)該能行。 爭來的不香,他一點都不開心好嗎。 氣哭,還要易容才能當(dāng)藝人。 蔣鳴玉一副西伯利亞冷臉,安樂嘴巴撅得比天花板還高,此時萬能的崔秘書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當(dāng)和事佬。他對蔣鳴玉說:就讓安樂去吧,如果趙小姐身上真的有什么邪祟,她見到安樂應(yīng)該會有反應(yīng)。 對哦,安樂這才想起來自己很受鬼怪的青睞,如果他去接觸趙小姐,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點有用的信息。 趙永輝聽見崔喚這么說,立即對安樂刮目相看:先生的徒弟果然有本事。 安樂謙虛了一下:哪里哪里。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被鬼追著跑。 所有人都扭頭看蔣鳴玉,想聽他的意見。蔣鳴玉沒有說話,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 安樂挺直了身板,矜持地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當(dāng)一回小鮮rou。 其實一點都不為難,反而很開心吧,崔喚笑著說:我給你去買粉絲。 說著說著話題就岔開了,蔣鳴玉對趙永輝說:到時候我也一起去,我要去看看你meimei在的房間。 趙永輝連忙點頭:這個沒問題,可以安排好。 蔣鳴玉又從旁邊拿出幾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繪著繁復(fù)的符文,他遞給趙永輝,說:你把這些帶在身上,應(yīng)該會有用。 趙永輝一臉驚喜,接過符紙,連聲道謝,還說一摸到這符,就即刻感覺神清氣爽,思維敏捷了好多。 安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蔣鳴玉其實會畫符啊,從來沒見他用過啊。 等送走了趙永輝,安樂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大佬,你會畫符,那你會念咒嗎? 一手拿著符箓,一手拿著桃木,嘴里喊急急如律令,想想就好中二好爽啊。 蔣鳴玉眺望著遠(yuǎn)方,淡然道:我不會,那符是我瞎畫的。 安樂:??? 崔喚哈哈笑道:你家大佬從小就很煩畫符,當(dāng)年讓他學(xué),他就睡覺。他笑瞇瞇地對安樂說,他用不著那些,見到他的鬼都進(jìn)他肚子里了。 安樂簡直無語:那剛才為什么瞎畫幾張送給趙先生? 崔喚替蔣鳴玉解釋:趙先生面相不好,經(jīng)先生過手的東西總帶著煞氣,剛好可以鎮(zhèn)鎮(zhèn)他的衰相。 蔣鳴玉卻說:行走江湖,總要準(zhǔn)備點符紙符水當(dāng)?shù)谰?,否則人家不信。 這才是理由吧!忽悠人呢。 后來趙永輝回家之后,發(fā)消息來道謝,說把蔣鳴玉畫的符放在枕頭邊上,晚上睡覺都安穩(wěn)了,半夜再也聽不見meimei的狂笑,他的精神氣頭回升了不少。 安樂在心里狂翻白眼。 趙永輝還將他meimei的所有孕檢資料全部復(fù)制出來派人送過來,蔣鳴玉在書房里一一查看,安樂抱著將軍坐在一邊圍觀。 自從那天將軍當(dāng)面拆了蔣鳴玉的臺,兩人,不對,一人一雞的關(guān)系就很緊張。 蔣鳴玉個性比較淡,倒不會跟一只雞一般見識,只不過以前他會順手喂東西給將軍,這幾天完全把公雞當(dāng)空氣。 將軍知道自己惹這個家里的老大生氣了,想認(rèn)慫又梗著脖子拉不下面子,安樂干脆把它抱過來,想讓他們和好。 蔣鳴玉沒有制止也沒有贊同,在他眼里,將軍仿佛不存在。安樂只能摟著胖雞,努力地去看蔣鳴玉書桌上的資料。 趙永輝的meimei叫做趙永宜,看照片是個很正常的年輕女性,應(yīng)該三十不到,長得很漂亮。 從她的檢查報告上來看,的確像趙永輝說的,一切都正常。 然后安樂看到了那張彩超照片的副本。 這實際看到更加震撼,圖片上一個圓圓的白色東西,一頭大一頭小,占據(jù)著母親的肚子。 連將軍都認(rèn)出那是蛋,破天荒地喔喔了幾聲。 安樂在心里給自己做思想建設(shè),鬼都見過了,還怕一顆蛋嗎 要說是rou瘤好像也可以。安樂這么說著,小心翼翼地問蔣鳴玉,會不會是鬼胎?鬼胎長這個樣子嗎。 蔣鳴玉看了他一眼,說:我見過幾種鬼胎,有胎兒后腦長鬼臉的,也有后背長一排眼睛的,倒是也有rou球一樣的,那種rou球里滿是血水,滋生冤孽,感覺跟這個不一樣。 安樂懂他的意思,面前這個,真的很像一顆蛋。 蔣鳴玉定定地看著那張詭異的照片,安樂看著他的側(cè)臉,他的神情還是那么淡定,這讓安樂有了一個想法,問:大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蔣鳴玉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到時候去確認(rèn)一下。 大佬這么說,安樂就安心下來,這件事真的又荒誕又詭異,仔細(xì)想想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雖然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懷著父母的愛意出生,但嬰兒誕生代表著新生,而鬼則是人死之后的東西,兩者聯(lián)系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負(fù)面的情緒。 氣氛有點低落,安樂低頭摸摸大公雞的背,試圖開玩笑:趙小姐說她吃了靈谷,我們將軍也吃過呢。他舉起公雞,往它肚子上看,說,原來吃了靈谷就會生蛋啊,將軍有沒有呢。 將軍: 蔣鳴玉: 不會講笑話就不要講,賊冷。 將軍掙扎著想從不靠譜的主人手里解放出來,安樂抓著它不放,大公雞被迫擼毛,露出生無可戀的神情。 蔣鳴玉看他們玩鬧得厲害,閑涼地告訴公雞和安樂一個事實:蛋可以吃。 這下不說將軍,就連安樂都嚇掉了下巴。 蔣鳴玉站起來,還是那樣,冷幽幽的,像游仙一樣飄走了。 安樂抱著將軍瑟瑟發(fā)抖。 如果趙小姐肚子里的真是鬼胎的話,蔣鳴玉不會、不會想吃吧? 這也說不準(zhǔn),比如有的人就喜歡吃羊羔rou。 安樂被自己的想法驚得覺都睡不好,也沒有胃口吃飯,蔣鳴玉愛挑食,也不知道他用餐的頻率要維持在哪個水平。 這次趙家的事是崔喚介紹來的,崔秘書的用意就是讓蔣鳴玉再吃一頓。 安樂越想越窒息,說不定蔣鳴玉就喜歡嫩的。 他有心事,就食不知味,江虹見了奇怪地問:你是為了當(dāng)明星減肥嗎? 安樂: 到了約定好的那天,趙永輝派人來接蔣鳴玉和安樂,并且真的請了化妝師和造型師來給安樂打扮。 安樂的興致沒有之前那么高漲,反正趕鴨子上架,他就是湊數(shù)的。 再加上他對趙小姐肚子里那顆蛋的未來非常憂慮,導(dǎo)致他整個人懨懨的,耷拉著眼皮,沒什么精神。 造型師們給安樂吹了頭發(fā),又給他化了妝,然后替他挑了一套衣服。 安樂頂著微微卷曲的頭毛出來,垂著雙眼皮眼睛,像剛睡醒的小貓兒似的?;瘖y師給他五官打了陰影,使他看起來有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青澀感,安樂的嘴唇可能是因為經(jīng)常笑而有點翹,此時唇紅齒白,唇瓣跟花兒一樣,讓人想咬一口。 造型師給他選的衣服一點也不夸張,海藍(lán)色的休閑襯衫配上水洗牛仔褲,他既像鄰家的大男孩,又像一棵剛剛開始拔高的小白楊。 江虹見了張大嘴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安小弟不說話的時候,倒是個小帥哥。 就是平時有點皮,張嘴說話就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