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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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他轉世之后容貌與名字都沒有改變,他的穿越又是怎么回事? 安樂無法思考,一想這些腦袋像炸開一般地疼。 蔣鳴玉察覺到他的難受,讓他靠得更舒服些,說:你中的是幻蠱,那人早就將蠱蟲植入你的身體,鏡子就是引子,你一看見那面鏡子,就會產生幻覺。 原來鏡子里的世界實際上是他幻想出來的,可是發(fā)生的那些事,一定不是他憑空想象出的。 安樂這么想著,君弈讓他想起過去的事,是提醒他欠了債吧。 可誰欠誰的,誰又說得清楚。 孽債。安樂疲倦地閉上眼睛。 安樂的嘴里竟然蹦出這種詞匯,蔣鳴玉不由地轉頭去看他。 一夜之間,安樂的下巴似乎尖了點,眼下的疲倦讓他看起來成熟了幾分,這種成熟讓蔣鳴玉有些許不適應。 小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悄無聲息地長大了。 平時蔣鳴玉總覺得有罪惡感,現(xiàn)在安樂真的慢慢在成熟,他又不想讓小孩長大。 蔣鳴玉的心思,安樂不知道,安樂想的是有點不舍得把體內的幻蠱拔除掉。 他還有好多事情弄不明白,他知道那些事情的答案全在他的記憶里,他需要幻蠱來刺激他的回憶。 他想再去夢中見那個站在大殿上,身穿黑袍的人。 說起來也奇怪,在夢中安樂對那人有清晰的印象,等他醒來之后再去回味,一切又變得那么模糊不清,那人的身影像籠罩在迷霧中看不分明。 但安樂記得自己上了孽鏡臺,結合晏之南曾經(jīng)給他講過的地獄的事,安樂能猜到那人的身份。 安樂想多了就頭痛,閉著眼睛不再去想,跟隨著蔣鳴玉去往蔣家。 他們抵達蔣家園林的時候,甚至天都沒亮,趕路趕了一宿,安樂沾到蔣鳴玉臥室的床鋪,立即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一堆人正圍著他,把他嚇了一跳。 待他定睛一看,好歹里面有一個認得的,安樂連忙驚慌地喊:崔秘書! 崔秘書走上前,安撫安樂:別害怕,他們都是來幫你把身體的蟲子引出來的。 安樂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里有的他見過,他們都是蔣家的天師。 解開他身體里的蠱居然要這種陣仗,不愧是君弈,夠厲害。 雖然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嫌疑,但安樂對君弈的手段還是很有信心的。 估計解蠱的過程他還要遭罪。 這種結果也算是他自己作出來的,他理應承擔后果。 安樂認命地對天師們說:來吧,我準備好了。 天師們點燃符火,在安樂的身邊燒著一種藥材,那藥材好難聞,熏得安樂眼淚都流出來,在這種煙熏火燎中,天師們將安樂的衣服脫下。 臥槽,這是要干嘛?他還是個處男啊! 結果安樂被翻了個面,像咸魚一樣趴在床上,天師們在他身上找準xue位,用銀針扎進xue位里。 安樂很快就無法沒辦法胡思亂想了,劇烈的疼痛席卷了他。 銀針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這種火辣還算小事,令他無法忍受的是銀針顯然驚動了他體內的某種東西,那東西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到處亂竄,每動一下都帶來鉆心刺骨的疼。 君弈,臥槽你大爺。 安樂趴在床上眼淚嘩啦,一想起他之前還覺得君老師挺不錯就惡心,君弈肯定是在他們的接觸過程中給他下的蠱,那時候他還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老師模樣,安樂嘔得要死。 安樂就這么被折磨了整整七天,這七天里天師們定時過來給安樂施針,他一直朦朦朧朧,卻能分辨出蔣鳴玉沒來看他。 連崔喚都過來好幾次,安樂氣若游絲地詢問崔秘書:先生在哪里? 崔喚幫安樂擦擦疼出來的汗,哄著他說:先生有其他的事,他在你睡著的時候來看過你。 安樂不知道崔喚說的是真是假,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自從那天他坦白之后,蔣鳴玉的態(tài)度開始冷淡起來。安樂后來聽崔喚講才知道,蔣鳴玉一直在暗中調查學校里到底是在害他,實際上蔣鳴玉已經(jīng)鎖定了君弈,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跟晏之南一起趕到,將他從君弈的手里救下來。 安樂心里一陣難受,在蔣鳴玉為他奔波的時候,他還在隱瞞,最后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辜負了大佬對他的愛護。 安樂活活疼了七天,在第七天的時候,天師們圍住他,用銀針在他的xue位里捻動,安樂死死咬著枕頭,汗水和淚水糊了一臉。 大佬不來也好,安樂不想讓蔣鳴玉看見他這種丑兮兮的樣子。 身體的那個東西躁動不安,瘋狂鉆動,似乎馬上就要破體而出。 最后天師們用小刀在安樂的后腰上割了一個小口子,從傷口冒出一只烏黑發(fā)亮的甲蟲,甲蟲的殼上刻著詭異的紋路,蟲子被天師們取走用符火燒掉,安樂一陣痙攣,昏了過去。 過了幾天,安樂終于慢慢地找回身體的控制權。 他能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蔣鳴玉,可蔣鳴玉不在園林里。 安樂迷茫地在冬日的假山與常青樹中轉了半天,終于確定了一點。 大佬是真的在生他的氣。 安樂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冬日的園林別有一番風情,冷而靜,淡而清,冬風吹過池水撩起波紋,麻雀在枯木上彈跳,在幽靜中添了幾分靈動。安樂裹著羽絨服蹲在長廊下吸鼻子,可憐巴巴地等著蔣鳴玉回來。 盡管崔喚總是說蔣鳴玉在處理別的事,等他處理完就回來了,可安樂本能地知道蔣鳴玉就是在躲他。 因為中了蠱還有后遺癥,安樂暫時停課不去上學,他抱著手機給晏之南摳微信,晏之南說君弈從學校里消失了,蔣家的人在追蹤他的蛛絲馬跡,晏之南讓安樂在沒確定安全之前,老老實實在蔣家待著。 仔細品品,晏之南話里話外總有種爸爸式的愛cao心,安樂察覺到這點后,心情復雜。 為什么晏之南會跟著他轉世來到這里? 這也是個謎啊。 不明白的地方簡直數(shù)也數(shù)不清,安樂懶得再想,跑回屋子里,拿被子蓋住腦袋。 房間里有暖氣,一點也不冷,可安樂想念蔣鳴玉的體溫,還是覺得不暖和。 他閉著眼睛,心里難受,又不好意思委屈,他有什么資格委屈呢?只能咬著牙,逼迫自己快睡覺。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撩開被子,躺在他身邊,帶進來涼涼的寒氣。 安樂一下子就醒了,睜開眼睛怔怔地望著身邊的蔣鳴玉,喃喃地問:我是在做夢嗎。 蔣鳴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問:身體還疼么。 這話一出,安樂反應過來他不是在做夢,立刻一把抱住蔣鳴玉。 大佬還是關心他的! 安樂緊緊扣住蔣鳴玉的腰,生怕他再離開,慌亂地表忠心,說:大佬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蔣鳴玉攬住他的背,說:我沒有生氣。 騙人,安樂在心里說,不生氣會這么躲著他么。 蔣鳴玉捏著安樂的后頸,似乎在檢查他有沒有痊愈,安樂的身體還有點麻痹,捏起來木木的。然后蔣鳴玉的手順著安樂的背滑到后腰上,隔著衣服輕輕地撫摸他腰上的傷口,讓安樂微微輕顫。 蔣鳴玉說:還要調養(yǎng)。 安樂不敢逞強,說:好好好,你讓我干嘛我就干嘛。 蔣鳴玉停頓片刻,才說:早這么乖,就不會受這些苦。 看吧,一向平淡的蔣鳴玉會說出這種諷刺的話,簡直是千載難逢,還說不生氣。 安樂往蔣鳴玉的懷里鉆,說:不苦不苦,只要你不走,什么都不苦。 你真是蔣鳴玉抱著懷里的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安樂怕蔣鳴玉不解氣,急忙說:不用對我心軟,請殘酷地對待我! 蔣鳴玉: 再大的氣也被這個皮皮孩哄好了,蔣鳴玉捏著安樂的下巴,讓他從自己懷里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怎么舍得。 安樂聽了這話,紅暈爬上他的臉龐。 大佬說這種話,會讓他誤會的。 安樂不敢看蔣鳴玉深邃的眼睛,目光到處亂飄。 蔣鳴玉接著說:但還是不爽。 他護著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身處危險,讓他非常惱火。 不能再因為怕安樂化掉,而不把他含在嘴里。 哇,大佬居然會用不爽這個崩人設的詞,真的是氣瘋了。 安樂傻了,終于與蔣鳴玉對視,緊張地問:那、那怎么辦? 蔣鳴玉修長的手指固定住安樂的下頜,朝著他低下頭,啃上他的嘴唇。 第95章 姻緣線2 安樂懵了。 他還在想怎么才能讓大佬消氣,蔣鳴玉就傾身吻了上來。 安樂瞪大了眼睛,腦子里一片空白。 蔣鳴玉退開,望著他的大眼睛,也許是安樂的目光太閃耀,蔣鳴玉伸出手蓋住他的視線。 溫暖的手覆住他的眼睛,安樂這才反應過來,臉一直紅到脖子根。 他看不見,只能胡亂地說:大佬,你消氣了嗎? 因為生氣才親他的吧?否則安樂找不到理由,只能這么忽悠自己。 誰知道蔣鳴玉說:沒有。 安樂大起膽子,拉下蔣鳴玉的手,看著他,說:那再親一下。 蔣鳴玉有時候對安樂在這方面的大膽非常欽佩。 安樂的主動與依賴,甚至笨拙的討好,蔣鳴玉一直都看在眼里,作為一個狡猾的大人,是時候對小孩的勇敢做出回應與獎勵了。 蔣鳴玉抱住安樂,教給他一個屬于大人的親吻。 安樂其實錯了,他真的沒在生氣。 蔣鳴玉只是在思考,他想把安樂含在嘴里,應該用什么樣的身份。 什么樣的身份,才能名正言順地愛護安樂,關心他甚至占有他,把他變成自己的人。 這種私心對上安樂無條件的信賴,總讓蔣鳴玉有種罪惡感,時刻提醒著他要有年長者的自覺。 這次安樂中蠱,蔣鳴玉心疼的同時也在想,他不再滿足于引導者的身份,是不是應該讓自己換個位置。 與安樂更加親近的位置。 安樂腦子里在放煙花,他總以為大佬是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所以這種事情應該由他來主動,可今天完全反過來,安樂這才清楚明白地知曉,蔣鳴玉也是一個男人。 一個比他年長,閱歷比他豐富,習慣于掌控局勢同時也會寵著他的男人。 面對這樣的蔣鳴玉,安樂很快就敗下陣來,差點憋過去。 蔣鳴玉放開他,讓他躺在床上休息,用手撐著頭在他身邊看著他。 安樂很不好意思。 他再傻也知道,生氣不過是個借口,大佬是憑著自己的心意,主動來親他的。 安樂的心口被滿滿的情緒充盈,他望著蔣鳴玉,有點激動,有一卡車的話想對蔣鳴玉說,可臨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最后千言萬語憋出小心翼翼的一句:大佬,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么。 蔣鳴玉握住他的手,勾起他的小指,說: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 安樂正在奇怪,蔣鳴玉牽著他的手指放到唇邊輕輕一吻,說:你看不到么,我們的手上,纏著姻緣線。 安樂又敗了,敗給成熟男人宣示主權時的理所應當,那么輕松同時又那么鄭重,這是蔣鳴玉頭一次親口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 安樂忍不住笑出聲,撲進蔣鳴玉的懷里,笑著說:是啊,好歹是正兒八經(jīng)拜過堂的。 提起這個蔣鳴玉就沉下臉,讓那只公雞占了便宜。 蔣鳴玉將這種不悅化作占有欲,繼續(xù)用吻傳遞給安樂。 安樂的心情輕飄飄的,可他到底年輕,再這么下去要缺氧而亡,蔣鳴玉放開他,讓他好好地躺著。 蔣鳴玉低聲說:那只蠱蟲對你造成不小的影響,你還是要多休息。 如今安樂可以大大方方地撒嬌:你多陪陪我,對于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休息。 蔣鳴玉忍不住回味一下剛才安樂的這句話,這小孩為什么連語氣都是甜絲絲的,讓人忍不住答應他,甚至給他更多。 蔣鳴玉摸摸安樂的頭發(fā),回答:好。他想了想,也對安樂提出了要求,下次不準再這么胡來。 安樂縮縮脖子,說:真的不敢了。誰知道會碰到君弈。 他問蔣鳴玉:大佬,你是怎么查到君弈身上去的? 要不是他在鏡子里看到仙師的容貌,根本不會懷疑到輔導員身上,君弈很厲害,所以才能一直潛伏在學校里。 安樂不得不承認,要不是有蔣鳴玉和晏之南,他恐怕早死了。 蔣鳴玉說:你還記不記得趙家的那對兄妹。 安樂一愣,這才想起那個為了生孩子被鬼鳥控制的趙永宜。 安樂震驚萬分:也就是說趙jiejie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是 真是震撼全家。 蔣鳴玉點點頭,說:鬼鳥的事一直都在調查,沒想到最后竟然追蹤到你的學校,結合一下就知道所有的幕后黑手都是同一個人。 君弈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啊,連自己的骨血都可以不在乎。 安樂心里泛惡心,再次想起安子悅死亡的時候,戳在他心口的那把匕首,那時候君弈刺一刀還不解恨,活活將安子悅的心臟戳爛了才善罷甘休。 他的額上浮出冷汗,蔣鳴玉扶住他的臉,替他擦去汗水。 安樂的靈魂實在是受過太多太多的傷,蔣鳴玉無法追溯過往,只能向安樂保證未來:不會讓那人再傷到你。 安樂點點頭,沖蔣鳴玉露出安心的笑容。 兩個人貼在一起小聲說著話,雖然跟平時睡前差不多,可此時的心境大不相同,只不過小小的一句話就讓安樂感覺到甜蜜,他有點舍不得睡著,可是待在蔣鳴玉身邊太安心,他抱著這種甜蜜沉沉睡去。 蔣鳴玉替他蓋好被子,親親他的側臉,接著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皺起眉頭。 安樂本來以為拔除蠱毒之后他不會再做夢,誰知道他再次在夢中回到了過去。 他身處一個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