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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揚帝都,晨曦初露,護(hù)城河邊的石林中時而傳出的兩道聲音,好似給文字插上了翅膀,任它四下飛翔。 微藍(lán)的天空中,你和云朵一樣的柔軟,輕輕觸動著柔嫩的花瓣。 第2章 少年雪華 五年的時間短暫的來不及給上揚任何歷史的沖擊,街上的槐花一如五年前開得燦爛。但五年的時間對江碧白來說卻似浪里淘沙,當(dāng)年只會趴在師父背上哭泣的小孩,如今已然是上揚帝都有名的少年才子,朝夕相處中,長寒賦予了江碧白詩意的靈魂。 “涼風(fēng)木槿離,暮雨槐花枝?!薄霸娙搜┤A,長寒的徒弟,其文筆清麗、用詞典雅、古樸中又有著一股肆意的灑脫?!?/br> 他的詩風(fēng)花雪月、柔情款款、似纖柔的月光鋪在湖面上,”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他的詩空靈飄逸、如冬日山泉厚重的冰層之下的冷水般清冽,”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br> 不過,他的人如他的名字一樣高貴典雅,卻也如他的名字一樣地冷冽不可侵犯。 “雪華!飾月流云花如雪,夜盡天華唯一人?!彼退膸煾敢粯拥纳衩亍⒁粯拥牧钊撕闷?,沒有朋友,從不見有親人來往! “雪華,你不應(yīng)該一直跟在我身邊,要出去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玩,交個朋友!” 畢業(yè)之后,江碧白便一直跟在長寒身后,像春天里的菟絲子粘在頭發(fā)上、扒都扒不掉。 “師父,我不想出去,不想和別人玩。我就在這兒看書,不會發(fā)出一點兒聲音的,不會打擾到師父的,不要讓我出去好不好師父......師父......” 江碧白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拽著長寒的衣袖搖個不停。和長寒相處五年,江碧白也算是摸準(zhǔn)了長寒的脾性,時不時地拽著師父的衣袖撒個嬌、扮個可憐狀,如此戰(zhàn)況下長寒總是很快的敗下陣來,大手摸摸江碧白毛茸茸的腦袋,面色無限溫柔而寵昵,眼睛卻又總是越過江碧白,看向茫茫的遠(yuǎn)方,帶著無盡的蒼涼。 只是江碧白不懂,再怎么成熟,他也只是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孩子,大人的世界他猜不透,亦如多年以后,他還是看不懂長寒的堅持、也放不下自己的執(zhí)念一樣! “雪華,師父不會一直陪著你的,總有一天,你要自己面對這個世間,你要學(xué)會自己生活!”每當(dāng)看到師父沉寂著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負(fù)手立于窗前的身影,江碧白總會有一種師父會隨時飄走的感覺。無盡的恐慌襲擊著心臟,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師父不會丟下我的,師父會一直陪著碧白到老的。” “師父,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去哪兒碧白都要跟著你......”無助的江碧白抱著長寒的胳膊不撒手。 “你還小,師父暫時不會離開的......”長寒給不了自己永久的陪伴,他的歸屬始終只有康河邊給了他全世界的那個俊雅少年。 長寒的承諾,撫不平江碧白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多年以后,當(dāng)他終于理解了長寒臥房床頭的那幅字畫蘊含的無奈和寂寥時,卻已經(jīng)離長寒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遠(yuǎn)的再也沒有勇氣去偷偷看他一眼。 你的世界里,留不下我的痕跡!不論自己怎么的努力,卻還是走不進(jìn)師父的世界,看似我們生活在一起,可我總是感覺距離你那么遠(yuǎn),遠(yuǎn)到好似永遠(yuǎn)都追不上。 “廣袖曲折鎖秋裝,窗前孤影,一片清寒月如霜”。十月深秋,上揚帝都的槐花已然沒了蹤跡,哀婉時節(jié)清冷的氣息,對長寒來說更顯惆悵,配合著一年四季冷色調(diào)的衣服散發(fā)出的冷冽氣場,使得他更難以接近了。 這一年江碧白在一場學(xué)術(shù)交流會上認(rèn)識了方塵緣,”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蔽膶W(xué)界又一顆新秀,只比江碧白大兩歲的年齡,甚至有很多人說方塵緣將會是下一個長寒! 就是這么一句話,江碧白從此怎么看方塵緣都是不順眼,在江碧白心中師父是獨一無二、仙人般的存在,容不得任何人褻瀆,那個方塵緣又怎么能夠和自己的師父相比呢? 不過世事就是那么的無奈,第一面就讓江碧白討厭了的方塵緣,對于這個年僅十八歲就名揚學(xué)術(shù)界的少年一見鐘情,不時地以各種理由參與到江碧白的生活中,惹得江碧白心煩不已! “師父,師父.....” 江碧白飛奔到書房門口,在看到眼前美景時,不由得收了聲音,放輕了腳步! 長身玉立于窗前的長寒,一襲月白色長袍和窗外冷冷的月亮匯聚在一起,衣角在夜風(fēng)中緩緩地?fù)u曳;手中的清風(fēng)簫通體雪白,冷清的像長寒的面孔一般,遠(yuǎn)古而悠長的曲調(diào)復(fù)雜又哀怨。 夜風(fēng)徐徐,江碧白眼前這一副維美畫卷中,長寒宛若那遺世獨立的九天仙闋,使得他不敢放聲大喊,唯恐驚擾了他,他知道師父蕭藝超群、且經(jīng)??粗@支蕭沉思,卻從未見他吹奏過! 那一片鏡花水月,誰也沒有打破的勇氣...... 江碧白知道師父一直都是孤獨的,可自己卻沒有絲毫辦法。五年了,長寒的內(nèi)心世界江碧白還是一點都闖不進(jìn)去。曾不止一次的想不顧一切沖過去抱著那個孤單的背影,告訴他“自己會一直陪著他的?!?/br> 但是江碧白不敢,雖然自己可以對著師父撒嬌、耍賴,但江碧白更清楚地知道,有些界限無論如何都不能越過,否則便是兩敗俱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