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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這是得了一個好奴才?” “與你無關,你有什么話快點說。”嚴少司吃了一片橘子,這橘子甜的很, 但也冰得他打了個顫。 “世子, 昨日一事您還看不清嗎?”薛靜嫻沉聲道, “有些事不是世子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世子一心想要平靜的生活,可是旁人卻不這么想。世子在不經(jīng)意間擋了別人的道, 成了別人的攔路虎,那就會被別人清理掉?!?/br> 嚴少司沉思了一會兒, “你是說, 昨日的事情是有人設計好的?為的是什么?在皇上面前遷怒我鎮(zhèn)南王府?” 嚴少司輕嗤一聲,鎮(zhèn)南王府這些年因為南疆戰(zhàn)事再次成了皇上的眼中釘,只是這釘子暫時拔也拔不掉?,F(xiàn)在動鎮(zhèn)南王府, 那勢必要有另一個可以管理南疆軍的人出現(xiàn), 并且有不輸于鎮(zhèn)南王的軍功。如果初代定安侯還在的話,那倒可以一試, 只是現(xiàn)在,戰(zhàn)事為重。無論對方想怎么害他鎮(zhèn)南王府,也動不了根基, 頂多是在戰(zhàn)后讓皇帝多算一筆賬罷了。 而在這期間, 和他鎮(zhèn)南王府作對可沒有好下場。就算他不動手,他表哥端王就能讓他們吃凈好果子。 嚴少司沉思了會兒,也許這幕后的人是想動他表哥? 但也不至于這么打草驚蛇啊。 嚴少司一時有點想不通了。 薛靜嫻靜默了許久,看嚴少司眉頭緊鎖,才緩緩開口:“聽聞昨日世子進宮后在雪里跪了半個時辰,昨夜起了高熱, 不知道這一事后,世子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嚴少司疑惑地看著她,眼中卻充滿了警惕,“我能有什么想法?薛小姐,我早就說過你看錯了人,我?guī)筒涣四??!?/br> 薛靜嫻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他,“世子能幫我,為何一直妄自菲薄。世子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難道世子日后還要像昨日那般任人耍弄于股掌之中,棄至親至愛于不顧嗎?” 嚴少司一個冷眼掃到薛靜嫻的身上,昨日泠月落水他心里是非常愧疚的,泠月雖然和他并不很親,但刻在血緣之中的羈絆和在意是無法抹去的。昨日的事如同澆頭冰水,比雪中的那半個時辰還令他清醒。薛靜嫻的話一針見血,他現(xiàn)在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家人,保護自己在意的人。 他的表哥端王“惡名”在外,但還是有人將主意打到泠月的頭上。而他只是個剛回京的紈绔世子,父親不在身邊,沒有人庇護...... 嚴少司眸子暗了暗,他其實很早前就做好了成為皇權犧牲品的準備。不論是他的父親還是他,他們從離開京城去往南疆的那日起,就開始惶惶度日。 他早就對皇家失去了信任。 可是昨日,太子的言行讓他有了一絲絲的期盼。太子和皇上是不一樣的,也許太子可以讓他們鎮(zhèn)南王府擺脫皇權的沉重壓迫。 然而,嚴少司不敢賭。一旦他賭輸了,那就是他鎮(zhèn)南王府上下幾百條的人命。 嚴少司沉沉地看著薛靜嫻,心中明鏡似的明白他回到了京城就是主動踏進這場權勢的旋渦之中,不是他不想牽扯其中就真的可以不牽涉進去的。他現(xiàn)在的確沒有任何能力,倒不如先應了薛靜嫻,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自己在明他們在暗,慢慢打入內(nèi)部順藤摸瓜摸出背后究竟是誰。 雖然這樣危險,但也好過于坐以待斃,什么都不做的強。 “薛小姐,你想讓我怎么做?” 聞言,薛靜嫻燦爛一笑,“世子什么都不要做就好?!?/br> 嚴少司挑眉,廢了那么大的勁勸服他就為了讓他什么都不做? 不過他本來也打算什么都不做的。 嚴少司眸子轉(zhuǎn)動,最終落在薛靜嫻皓白的手腕上,他輕咳了一聲,緩緩道:“薛小姐找我合作怎么也要有點誠意吧?” 薛靜嫻抬眼和嚴少司對上視線,輕笑中聲線也緊了一分:“世子想要什么樣的誠意?只要我能做得到,就一定為世子辦到?!?/br> 嚴少司干咳了一下,用手捏了捏鼻子,“就......你那只鐲子不錯?!?/br> 薛靜嫻愣住了,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鐲子,又想起嚴少司身上不離身的玉佩,氣笑了。 她當嚴少司要她去做什么攸關性命的大事呢,居然是向她討只鐲子。 這鐲子最終會送給誰,答案顯而易見。 薛靜嫻用帕子裹住手將鐲子摘了下來,心里忍不住翻白眼。用一只鐲子換一個盟友,她也算不虧。 “世子,這便算是我們盟友關系的信物了,請你珍重?!?/br> 嚴少司送懷里抽出絲帕將那白玉鐲子裹上,小心翼翼地放進懷里,也不再管薛靜嫻。 “知道了,慢走不送。” ...... 薛靜嫻咬了咬牙,還從沒有一個男子這么無禮地對待過她,要不是嚴少司是她拉攏的對象,她真的想找人將嚴少司毒打一頓才好。 薛靜嫻前腳剛走,后腳沈蕓姝便到了。 嚴少司忙跑回房里脫了衣服摘了頭冠虛弱無力地躺下,掃雪被他一氣呵成的動作給看傻了。世子不是沒事了嗎?早上吃了那么多東西,怎么一聽沈姑娘來了就又倒下了? 沈蕓姝踏進他的屋子里,見他屋子里擱了一道屏風,這屏風昨日還沒有呢。 “世子今日好些了嗎?” 掃雪撓了撓后腦勺,他也不清楚嚴少司現(xiàn)在是好還是不好啊。 “方才醒了會兒,剛剛又躺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