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久積之異心不死尤深
——表妹?! 魏甄當(dāng)機立斷道:“殿下身份高貴,豈會是臣女之表兄?” 高瓚雙臂環(huán)胸,饒是一副輕佻模樣反問道:“你姑母可是我父皇的貴妃?本宮那四哥可是有你魏家血脈?那他可是你表兄?如此,本宮又如何不算是你表兄?” 魏甄不是傻子,聽著他偷換概念,心下更是鄙夷,早有耳聞這太子殿下最喜調(diào)戲女子,往昔覺得流言不可盡信,今日一見可堪實至名歸。 “自來尊卑有序,太子為尊,臣女豈敢高攀太子殿下?!蔽赫绻首骶次返?。 高瓚步步緊逼:“我與四哥本乃血親,你既是他表妹,今后也便是本宮的表妹?!?/br> “那么表妹,可問閨名?” “你——” 饒是名門之女的魏甄也忍無可忍,此番公然調(diào)戲,可見此人荒唐,“女子閨名豈能隨意告之,太子殿下還請自重?!?/br> 說罷,也不顧禮儀尊卑,魏甄睨他一眼便走。 這次高瓚并沒有恬不知恥地追上去,只是在身后還嚷嚷著:“表妹慢走,咱們來日方長?!?/br> 此后,高瓚回宮便向父皇提薦魏修嵐為太子伴讀,皇上當(dāng)即恩準(zhǔn),魏修嵐自此便伴之左右。 也就是自偷窺過魏氏兄妹狀似親昵,舉止曖昧后,那股怪異的情愫便盤旋不休,令他無法再對府上侍妾起半分性趣。 起先,他道是此等庸麗不足入眼,便自去花樓,一擲千金換得絕世花魁一夜,卻是無濟于事。 對此,他更是試過千方百計,甚至一連請了數(shù)十位御醫(yī)診看,得知并無他恙,卻不能根治。 而后,他便如同“清心寡欲”了起來,對舞姬妾室都不屑一顧,唯獨想著那敢與之對峙的魏甄來。 ——或許,只有她,只會對她起性。 可魏氏畢竟大族,那魏甄還未到談婚論嫁之時日,魏氏必然不會輕易結(jié)親。 遂等到高瓚登基繼任大統(tǒng)之時,此時魏甄恰適及笄,便被高瓚一樁圣旨召入宮中。 洞房之夜,魏甄在懷,高瓚才大失所望,他依然是處于不舉之癥,不可人道。 直到后來,他才隱隱有覺或許他并非只是對魏甄動了心思,實則是對這兄妹之間的不倫動了異心。 一連宿在魏甄宮中,魏甄明面上對他不冷不熱,暗下卻是屢屢回避于他,他并非沒有察覺,只是看著她,她心底里揣著一個秘而不宣的秘密,她心里藏著不為人知的情愫,那一刻他卻驀地感到觸動,如同被剜心剝皮一般的刺痛,覺得憤恨無可自拔,可那異心卻屢屢作祟,勾撥著他心眼子酥癢癢的,那股癢意稀里糊涂地就竄到了腹下,那物像是活絡(luò)了過來,在隱隱顫動,而內(nèi)心卻覺不足,叫囂著更多更狠的刺激。 他大概是頓悟了。 若是沒有魏修嵐的參與,這事怕是行不通。 這一次,他賭對了。 那兩兄妹赤裸裸地交纏一處,在他眼前交歡的禁忌情事,令他頃刻復(fù)蘇過來,那沖動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處都在興奮叫囂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