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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和縣丞都有些錯愕,縣令繼續(xù)說,“縣主敢試一試嗎?” 盛棠沒有貿(mào)然答應(yīng),“候大人能確保他們被發(fā)現(xiàn)后,不會引起兩國交惡嗎?他們可是真正的軍人,要知道,兩國關(guān)系本就微妙,這意義可不一樣?!?/br> “我信他?!焙罱苤换卮鹆诉@三個字。 “好,我也信候大人?!笔⑻娜缡钦f,“那此事就交給候大人了。” 盛棠又拿出紙筆畫了起來,“候大人,若是能夠發(fā)現(xiàn)這東西,帶回來是最好的?!?/br> “這是什么?” “橡膠,可以用于馬車車輪防震,前提是我們得先把路給修好?!?/br> 縣丞是個知進退的人,看了侯杰又看盛棠,知道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但還是稍稍有點好奇,“縣主,這修路,莫非也和之前的修路不一樣?” 盛棠心情愉悅地嗯哼一聲,“自然,別忘了,還有個開礦任務(wù),煉鐵后的礦渣也是材料之一?!?/br> “踏犁,鋤頭等,也該用鐵更新?lián)Q代了?!笨h令顯然是一早就明白了盛棠的意思,“那些人員的名單,我這就去拿給縣主,可以讓他們先忙其他的,開礦也正好,至于谷物種子,縣主就等我好消息吧?!?/br> 縣令回了縣衙,書信一封,快馬加鞭,令人送往邕州明威將軍府。 百姓聽聞縣主要開礦,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來報名,琉璃廠內(nèi)業(yè)務(wù)能力稍弱一些的,愿意換工作的,也給轉(zhuǎn)了業(yè)務(wù)。 開礦是個體力活,也特別耗時間,好在盛棠還有個掛機休眠的‘系統(tǒng)’,曾經(jīng)掃描過海南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探明了有礦產(chǎn)的區(qū)域。 縣令見盛棠直接選擇了一個地點作為開礦地,也見怪不怪了。 “工具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預(yù)定了不少,分批次預(yù)定的,這幾天派人在碼頭守著,一共有四批?!?/br> 盛棠也不是開礦的專業(yè)人士,她只需要確定地點,做好規(guī)劃,交代下去。 “縣主,這次的工錢不能改成糧食了嗎?”有青年跑到縣主身前,大大方方地詢問。 盛棠笑著解釋,“這次是一半以銅錢形式發(fā)給你們,一半換成糧食發(fā)給你們,銅錢你們得收著,不然以后有外人來通商了,你們怎么拿得出錢來?” “縣主縣主,以后真的會有人來通商嗎?我們鎮(zhèn)上也能有集市嗎?”聽到通商的關(guān)鍵詞,漢子們都知道這代表的意義,一個個眼神殷切,巴巴望著。 “當(dāng)然,所以你們現(xiàn)在可不能嫌棄這銅錢,等以后你們巴不得直接發(fā)錢給你們呢?!笔⑻某脵C激勵眾人,“所以大家要不怕苦,不怕累,等鐵礦開發(fā)出來,農(nóng)具也給大家翻新,總有一天,咱們不用再需要向外購買糧食,好不好?” “好!” 林姨娘站在遠處,看著山坡上鼓動士氣的盛棠,冬日的暖陽撒在她身上,恰似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指節(jié)有韻律地掐算著…… “林道長?”侯杰見林道長一動不動,打了個招呼,“這是來接縣主?” 林姨娘搖搖頭,“我就在這兒看看,昨晚縣主又熬夜了,候大人可別辜負了縣主的信任?!?/br> 侯杰看著盛棠的方向,眉頭微蹙,又很快放松,“不會?!?/br> 盛棠忙活了幾天后,又找到了侯杰,“候大人!我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候大人,琉璃廠那邊,昨兒個琉璃跟我說玻璃已經(jīng)能兩面透明了,候大人,你還記得凸透鏡成像原理嗎?可以做放大鏡了,我們先不急,先試著做出凸透鏡和凹透鏡,再來嘗試放大鏡和望遠鏡,候大人,琉璃這方面的只知識比較欠缺,得麻煩你給她補補課了?!?/br> 名曰補課,實則為他該去負責(zé)了,侯杰懂了,干脆地點頭,去找縣丞和師爺,再次交接自己縣衙的事務(wù)。 師爺握著毛筆,和縣丞一起幫縣令侯杰處理公務(wù),有些納悶,“陳大人,我怎么覺得大人,成了縣主的下屬了?” 縣丞泰然自若,“這些就不該我們管了,總歸萬寧縣越來越好了?!?/br> “也是……你別說,要是哪天知府大人回京了,縣主也要跟著走吧,那這些后續(xù)發(fā)展,還怎么辦?” 縣丞聽到這兒也放下筆,喟然不語。 邕州,明威將軍府: 明威將軍呂鉞釗看見是多年未聯(lián)系的好友侯文常來信,欣喜之意毫不掩飾,“軍師,軍師,是文常的信!” 軍師柳淮也面露詫異,“文常兄自被貶萬寧,一直郁郁不得志,又憂慮和將軍聯(lián)系被人抓住把柄,如今,莫不是有何急事?” 呂鉞釗直接撕開信封口,拿出來信一抖,就看了起來,越看越是神色復(fù)雜,“軍師,文常希望我派人去越南取稻谷?還有什么橡膠?軍師你看看?” 柳淮看得很快,腦子也轉(zhuǎn)得快,“若是小事,不至于需要麻煩你,越地一直對我朝虎視眈眈,若是要取稻種,得用呂家軍潛入進入,才能最大程度上萬無一失,不過,要用呂家軍,就得避開所有耳目?!?/br> 合攏書信,在燭火上點燃,“將軍,也正好趁機摸清越地的布防?!?/br> 呂鉞釗很是信任軍師,“淦他娘的!我這就派人去,老子在這邕州憋死了,還是在北方好,陛……” “將軍!”軍師一聽就知道他又要說什么,趕緊制止,“您要是再被人抓住把柄,連明威將軍可能也沒法當(dāng)了!” “說得我現(xiàn)在能打仗一樣……”將軍心虛地瞥了眼軍師,不服氣地嘟囔一聲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