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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血淋淋的,哎呦喂!” 潘達這天游歷到了瓊州,還穿著女裝,在路邊攤上聽了一嘴,這些可都是他以前注意不到的,他這才知道原來百姓是不能告官的? 潘達默默聽完后,在秦家的客棧里寫了封信讓人送回萬寧,也不知道對盛棠來說有沒有幫助,哎,又是做好人好事的一天。 “主子,打聽到了,東邊的村子里,這兩天有婦人差不多要生產(chǎn)了?!毙窃茖嵲诮胁怀鲂〗?,只能折中叫主子了。 潘達,應該說是龐大夫,聞言來了精神,“走,先去和她家人熟悉熟悉?!币贿吥沉忠探o的搭話技巧,對付不同的家庭環(huán)境,“行醫(yī)”也需要不同的技巧,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已經(jīng)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了! 第64章 雙喜臨門 盛棠看到潘達傳來的消息, 眉頭緊促。 盛棠嘴上說著懶,但其實自造反以來,一刻也沒敢松懈, 齊國的律法她也是翻閱過的。 民告官, 確實有限制,這是為了防止誣告,惡意誹謗,只要是百姓告官, 都得先挨過三十下板子。 這和子女告父親,妻子告丈夫是一個模式,盛棠不認可, 但確實存在。 回到主題, 民告官, 三十板子看著不少, 其實不然, 若是官員不想問難百姓, 行刑的人用技巧,即便是打得血rou模糊,也只是皮外傷,很快就能恢復好。 可是滾鐵釘床不一樣,一但不能馬上止血, 那人基本就沒了, 想來想出這種刑法的官員, 也不是會給百姓請大夫的, 最主要的是, 一但人沒有滾過去, 限在了中間, 那就是硬生生被鐵釘扎死都有可能! 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不把百姓的命當命,而且是明目張膽,不加掩飾的惡劣! 盛棠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盛棠先是下令,讓嶺南的官員自查自醒。 就潘達信中所說,事件并非發(fā)生在嶺南,但,盛棠還是要給嶺南的官員一次警醒,讓他們自查,也不過是她的態(tài)度罷了,他們自當明白她看不慣什么! 至于是哪個地區(qū)的官員敢如此行事?盛棠也不知道,但總歸都是靳予安的官員,若是靳予安有能力,有為君的氣勢和才能,底下的人哪里敢如此無法無天?盛棠毫不猶豫把賬算到了靳予安頭上。 盛棠又叫來了章少霖,玩輿論,章少霖的熱度不能少。 自從章少霖寫的《景玉滿棠》爆火后,所有人都等著章少霖再出新作,這等啊等,就是沒消息。 終于,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天,因為一則消息,各大書肆都行動了起來,章少霖的筆名再出新作了!搶??!什么題材?管他什么題材!先屯到自己書肆,賺到錢才是硬道理! “嗚嗚嗚……嗚嗝~” 徐尤剛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走到房間外,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俗约曳蛉说目蘼?,若是正常情況,他當然會立馬進去安慰夫人并詢問是怎么回事,可他聽到了什么?他聽到了夫人打嗝! 這可是打嗝啊!徐尤的夫人也是名門之后,大家閨秀,一舉一動從小開始就不容許出錯,就是哭也是得經(jīng)過專門的訓練,像是哭到打嗝,鼻涕橫流,花了妝這樣的失禮行為,被看到是會被罰的! 徐尤猶豫了,他應該進去的,可是他又在想,他要是進去了,夫人覺得沒面子怎么辦?要知道他們這樣的家庭,很在意面子的! “嗚嗚嗚,太可惡了!” 再聽到里面的哭腔越來越嚴重,徐尤不能忍了,再不進去就不是男人! 猛地推開門,“尋茵!誰欺負你了?!” “啊嗝!” 王尋茵被突然進來的徐尤嚇了一跳,馬上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巨嗝! 王尋茵馬上捂住嘴一臉尷尬,目光游離,恨不得消失在世界上…… 徐尤看著被王尋茵情急之下扔在桌上的話本封面,一時無言,半晌,尷尬道,“咳……為夫……進來換身衣服,什么也沒看到……” 王尋茵從小的訓練也不是白訓練的,很快調(diào)整好了情緒,“夫君不怪罪就好。” “這有什么怪罪的?”徐尤哭笑不得,“你在家待著本來就無聊,看看話本也好?!?/br> 徐尤順道再看了眼封面,不確定道,“這是……上次編縣主故事的那個作者?” 王尋茵點頭,“就是他,這次的故事挺虐心的,看著是真的忍不住想哭,主角太慘了。” 徐尤略帶好奇但也不太在意地翻開,第一章 就讓他放緩了翻書的速度,隨后翻看得特別快,徐尤看書速度本來就快,他又不像王尋茵那樣感性,很快就大致翻完看整本書,面露難色。 “夫君?是話本有問題?” 可不是有問題!就連他所在的這個偏遠的小縣都有了這話本賣,那……京都呢? “這滾鐵釘床,這樣的酷刑,大肆傳播,豈不是往朝廷面上摸黑?” 這本書的言語很能牽動人的情緒,故事的開篇就是一個老漢去告官,滾鐵釘床不過被扎死,而官老爺只是漠然開口,把老漢隨意扔在了街道上,不僅如此,還對老漢一家起了殺心,除了偷跑出去玩耍的小女兒,無一生存,和大多數(shù)故事一樣的祭父母開篇,但小女孩兒不是爽文女主,她懷著仇恨長大,步步為營,卻還是斗不過當?shù)匾粋€小小的縣令。 “一個縣令,再是跋扈也不可能如此罔顧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