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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你們是何人!” “周統(tǒng)領(lǐng),這些人是誰?” 劉公公站在大門外,拂塵一指,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盛棠一行人,這架勢, 怎么就那么, 不讓人安心呢? 盛棠鳳眼微挑, “這就是……專業(yè)送信人, 劉公公吧?” 手一揮, “綁了, 嘴堵上?!?/br> 靳予安和付月華躺在床上, 靳予安聽著外面有些吵鬧,神情不愉,剛想讓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聽見了整齊劃一的踏步聲,帶著腰間佩刀和盔甲的摩擦聲,靳予安一個徹底清醒,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披上外衣取下了床頭掛著的長劍。 “咿呀——” 寢殿大門打開,盛棠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麻煩把衣服穿好,我們好生聊聊天?!?/br> 內(nèi)間的靳予安臉都被氣紅了,這是羞辱!這個女人,簡直欺人太甚! 付月華再天真也察覺到了不對,慌忙起身穿好衣服,無措地看著靳予安。 靳予安捏緊了手中佩劍,緩慢地走了出去,盛棠大搖大擺坐在他的位置上,周圍還有…… “徐尤?周海?!” 靳予安覺得他被背叛了,“你們背叛朕?” 又怒目而視盛棠,“你是盛棠?你居然敢來京都?御林軍呢?朕還有御林軍!” 盛棠毫無顧忌地打量了躲在靳予安身后,有些膽怯又有些好奇,偷偷摸摸看她的女人,這就是女主?確實好看,就是有點瘦,太瘦了,這是還沒養(yǎng)回來? “你還記得御林軍也重要啊,御林軍都被用來養(yǎng)紈绔了,翻不起浪?!?/br> “胡說!”靳予安拔出長劍指向盛棠,“你就算殺了朕,你又能如何?御林軍只是在皇宮外沒反應(yīng)過來罷了,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你一樣坐不穩(wěn)?!?/br> “呵,”盛棠不理會靳予安,看向他身后的付月華,“過來?!?/br> 靳予安緊張的護著付月華,“你想做什么,朕不許你傷她!” 盛棠冷笑,積攢了許久的怒氣再也憋不住,全力諷刺道,“怎么,如今知道護著了,你左一個貴妃又一個淑妃的時候呢?她要不是被你氣得出宮,能被戎狄找到漏洞?”靳予安被‘休夫’,付月華出宮真相還是她來京都后才知道的,付月華還不算沒救。 “涿州,說不要就不要,你倒是不要江山只要美人?那你就別當這個皇帝,真著茅坑不拉屎還把百姓拉去喂屎,靳予安,天下不是兒戲!” 又看著眼睛里冒出眼淚的付月華,“你要是還記得你從哪兒來,就給我滾過來!” “十幾年的書白讀了?將黎民百姓當兒戲,只顧自己享樂還要給自己塑造深情人設(shè)的虛偽男人,也值得你拋下自尊接受三妻四妾?” 雖說惹了大禍,但也不是她本意,本來就還小,還有教。 付月華吃驚地望著盛棠,可惜眼前一片霧氣看不太清,她張了張嘴,“你……” 靳予安什么時候被這么罵過,還是如此……粗俗的詞語,死死盯著盛棠,另一只手擋在付月華面前,顯然是后面的話讓他察覺到了不對,語氣有些慌張,“月華,你別聽她的粗鄙之言……” 付月華搖搖頭,一邊是靳予安對她的辜負,進宮后那些人暗地里給她的委屈,靳予安的不作為,一邊是靳予安派人護著她,她回來后對她的好,靳予安說,那兩個人,他沒碰過的…… 盛棠氣壓越來越低,看著付月華還在糾結(jié)猶豫,深吸口氣,只覺得這是真的沒救了,她還是想多了,就這樣吧。 盛棠無聲地笑了笑自己自作多情,重新坐在了主位,一時間,寢宮里只有付月華的啜泣聲。 “主公,”下屬拿著空白圣旨和玉璽,雙手奉上,“屬下幸不辱命!” 盛棠頷首,看向靳予安,“寫吧,罪己詔?!?/br> “我不需要你讓位,這本就是我自己奪來的,你寫個罪己詔就行?!?/br> “你在做夢!” 盛棠輕笑,“做夢?讓你寫是給你面子,百姓民不聊生,貪官污吏橫行,官鹽肆意漲價,燕云要塞拱手想讓……” “你寫了罪己詔,我可以饒你不死,你不寫,那就只能,去見你列祖列宗了?” 徐尤在背后有些不太理解,這種奪位,改朝換代的時候,還要留著前朝君王的命?這是嫌位置太穩(wěn)了? 盛棠看著一身‘骨氣’的靳予安,屈辱地拿起筆,寫下來罪己詔,蓋上了玉璽,笑出了聲,“你還自詡文人?這不是讓文人風骨蒙羞嗎?” 有些失望地看著付月華,沒再多說什么。 “潘貴妃和淑妃那兒就關(guān)在一起吧,兩個人用兩個宮殿,太浪費燭火了,之后還有硬仗要打,得省錢?!?/br> 周海:…… 周海覺得,新的皇帝很愛把人關(guān)在一起,就像御林軍那一群頭頭兒的家人,也是把主要人物關(guān)在一起,皇帝和皇后關(guān)一起,淑妃和貴妃居然也能關(guān)在一起,就不怕兩人撕起來? 翌日,早起上朝的官員總覺得有哪兒不對,直到一個官員疑惑地問了句,“今天巡邏的怎么感覺人少了不少?” “李大人,今天怎么這個時候了,孫大人還沒來?” “胡大人和鄒大人也還沒來……” “禁衛(wèi)軍怎么多了……” 官員上朝的同時,已經(jīng)有人在菜市口最顯眼的地方,趁著百姓剛出來買菜賣菜時間,罪己詔迅速傳播開來,皇帝寫罪己詔,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