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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這一片土地之所以被那三個打的部落給盯上, 究其原因, 還是豐富的資源讓人眼饞,而他們?nèi)鄙儋Y源。 在盛棠登基后,是真的舉國之力,支持那些在邊關的將士, 行軍的物資,就沒有缺少過。在齊國執(zhí)政期間,邊關的將士過的生活本就貧乏, 說是得看文官的臉色和心情完全也不為過。 而如今, 待遇直線上升, 無論是普通的士兵, 還是那些憋屈得狠了的將領, 心里無不感念盛棠, 打得格外賣力,不怕死的決心就是善于馬上作戰(zhàn)的邊關敵寇,也不得不忌憚。 再加上有了物資的支持,他們終于支撐不住了。 邱涼白嫖了涿州,又暗中和大離勾結, 羅爾赫更是混入了大離的軍隊, 意圖憑借對中原的了解從大離“南下”, 可惜, 沒想到齊國變成了大晏…… 呂鉞釗那邊, 涿州也已經(jīng)拿下, 燕云十六州南部的涿, 莫,瀛三州,重回大晏的國土。呂鉞釗更是和李秉將軍合力,向西北而上,與新州合力,再奪回蔚州,將邱涼趕回了飛狐口之內(nèi),羅爾赫不得已返回邱涼,死守應州,而應州和蔚州著實相隔太遠,羅爾赫也是個虎將,一時僵持不下,而邱涼王也不能一直耗下去,他們沒有那么多糧食。 “邱涼意圖求和,”沒了羅爾赫在大離,大離又見大晏換了國君后對軍隊的大力扶持,也退步了,“大離也一樣,如今,該派使臣前去談具體條約了。” 以往都是漢人求和,如今攻守顛倒,求和也換成了蠻夷,大臣們只感覺身心一陣舒爽,他們有些人,打壓武將是真,卻不見得真的忍受漢人一味的委曲求全,還有一些人,如付連,也只覺得心神激蕩,原來,他們的武將真的能打贏,打贏后是這樣的暢快!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誰能不激動? 朝堂一時間嗡嗡嗡了起來,散發(fā)著愉悅的氣息。 “陛下!我們不打了嗎?”有官員忍不住激動,直接問了盛棠一句,盛棠既然說了派使臣前去,就是有意收兵的,這不像是盛棠的作風。 其余大臣也停下討論,抬頭希翼或好奇地看著盛棠。 盛棠斜靠在一邊,還在撥弄景昀手里的沉香手串,聞言悶聲道,“國庫窮,先薅一波再說?!?/br> 翻譯為:大晏錢不夠了,打仗消耗太快,既然對方要求和,先把對方的錢,物資等摳出一部分來發(fā)展自身,養(yǎng)精蓄銳后接著打。 在場沒一個蠢的,都能做到滿分翻譯,也是因為這樣,大臣們啞言了一瞬,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也沒有人會這樣直接說出來吧,好歹正常人都會掩飾一番,扯一張大旗吧?您就不能看看還在旁邊記錄的史官再說話嗎?! 饒是公孫玨都被噎了一下,無奈出列給盛棠打補丁,“如今我朝民生正是發(fā)展之際,我朝出兵本就是自保,現(xiàn)敵寇膽寒,不敢來犯,我朝以仁治天下,自當給予他們從良的機會,陛下皇恩浩蕩,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皇恩浩蕩,萬歲萬歲萬萬歲——” 盛棠:…… 這就是大臣的嘴嗎?長見識了! 至于去談判的大臣,“陛下,臣愿往!” 出列的是容岫,之前齊國執(zhí)政期間,就是他去談判的,只是當時國君懦弱,從一開始就被邱涼壓了一等,“臣對邱涼的談判有絕對的把握,定能讓邱涼重新認識我朝,歸順我朝!” 容岫已經(jīng)是過半百的年紀了,平時在朝堂發(fā)言也不多,而這次,容岫卻是勢在必得,漢人曾經(jīng)所受的屈辱太多了,也太久了,容岫不愿意放過這樣的機會,這是他的翻身,也是漢人,是這片土地的涅槃。 容岫出列后,倒是沒有人與他爭去邱涼。 而去大離的,盛棠最后選擇了徐尤,何濯何大人心里又是一痛,朝中又不是沒有人,怎么又從他戶部調!他戶部才是最缺人的??!而下朝后又讓徐尤和容岫去御書房有事相商,眾人也不覺得奇怪。 “什么?殿下要和臣一起去?”徐尤有些詫異地看著御書房的皇后,皇后雖然會上朝聽政,但是向來不會摻和在政事上,眾人也就將皇后當成了個吉祥物,反正盛棠開心就好,對政務也沒有影響,如今…… “知言隨你一起前去,你為明,他為暗,必要時聽從他的指揮。”盛棠這是直接給定下了,而且直言是以皇后為主。 景昀也不扭捏,大方看著徐尤,“有勞徐大人了?!?/br> 陛下不會在大事上亂來,徐尤在心中告訴自己,可是看著無害的皇后,他……無害……無害?! 徐尤就像打開了一個開關,皇后真的無害?不論是話本,還是到現(xiàn)在為止皇后給人的印象,都是一個……花瓶的模樣,可事實上,皇后就是第一次上朝,也沒有一點失誤和膽怯,光是這份能力,就不能算是花瓶。 “臣,遵旨?!?/br> 盛棠又看著容岫,容岫心里一緊,難道他這里也要進來人?莫非是靖王? 卻見盛棠一招手,溫晚晴從右側走了下來,屈膝行李,“陛下?!?/br> “這是溫女侍,溫家嫡女,對邱涼多有了解,會和容大人一起去,一切由容大人做主,但有疑惑的地方,說不定能問問溫女侍。” 盛棠隨口吩咐,溫晚晴卻膝蓋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有著怔怔地望著盛棠,眼里震驚有,茫然有,懷疑有,最后都成了一絲期望,嘴唇微張,卻發(fā)不出聲音,祈求盛棠一個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