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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奇奇怪怪的議論,令人啼笑皆非的議論他們倒是聽到不少。 “誒誒誒誒,我和你們說, 京城那邊關(guān)于當今圣上的最新秘聞又出來了!你們聽過沒?” 一日,在一家酒樓里,虞楚他們幾人等上菜的間隙,鄰座幾人的議論不時傳入他們耳中。 虞楚剛喝下的茶水差點噴出,若塵一副要拿劍賭他們嘴的氣憤模樣, 小花的耳朵忍不住往那邊移了移, 而李清和…… 他清冷又灼熱的目光死死地落在虞楚臉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夠的樣子, 冷白俊美的臉上一片茫然癡呆之色, 眼里只有她。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周圍的議論。 虞楚被他看得心發(fā)慌臉發(fā)熱, 無法和他對視,只得假裝淡定地又抿了一口茶, 低下頭去。 “什么秘聞?快說說,快說說!”一人饒有興趣,興致勃勃地說道, 聲音都止不住地拔高了幾個度。 “就是,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啊!”另一人又煩躁地催了句。 那人倒是還知道高聲談?wù)摦斀袷ド想y以啟齒的隱私秘聞有些不妥,便招呼他們聚過來,降了降大嗓門道:“我聽別人說,京城傳來消息,說當今圣上不知道怎么又行了,突然寵幸了一個宮女,甚至還連著幾天幾夜都沒出殿門!朝都沒上了!要知道,圣上以前可是夜夜都待在御書房里批閱奏折,衣不解帶,廢寢忘食的,如今卻是為了一個宮女沉迷□□,無心國事了?!?/br> 此話一出,不僅他們桌上那幾人,周圍的人聽到全都聚到了他們那處,無論男女,個個臉上都是驚訝之色,目瞪口呆。 “此事真的嗎?”一人問。 那人回:“千真萬確?!?/br> “據(jù)可靠消息!皇上還為了那宮女遣散了后宮!命她們各自婚嫁!” “這事騙人的吧!” “隱疾怎么可能說好就好呢?要不然后宮三千佳麗,圣上之前怎么沒有寵幸過一人,夜夜都在御書房?!币蝗吮硎緫岩?。 “千真萬確!”那人堅持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絕不會有錯。 “那這宮女得多漂亮啊,當是絕色美人了吧,皇上本來都要猝死在御書房了,現(xiàn)在卻是夜夜笙歌朝都不上了,后宮三千也不要了,連多年的隱疾都好了。” “就是說啊,這宮女是什么來頭?會不會再過些時日,皇上就要立她為后了?……” 眾人驚恐。 …… 而李清和這時卻笑了起來,薄唇上挑,桃花眼灼灼。 他深情且熱烈地看著虞楚,看著這張清麗無雙、嫵媚又純潔的臉時不免情動,飲了一杯酒下肚,啞聲:“恩,當真是絕色美人,我的福氣?!?/br> 虞楚的耳尖都紅得要滴血了,她無法再看他的眼睛,只能輕哼一聲,然后別過臉去:“考察期還沒結(jié)束呢,李清和,你要是再病態(tài),我就……” “我發(fā)誓,不會了?!彼绱嘶厮逶接粥硢〉恼Z調(diào)里似是裹了無限的情意欲意和溫柔,惹人悸動生癢。 一張臉漂亮得似妖孽,眉眼里的笑若月下清輝,又似碎裂星辰,令人不自覺沉浸其中。 “明明還是很病態(tài)……”虞楚嘀咕,這看她的眼神簡直就是要吃人,要把她一點點地拆吃入腹,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而他表面上一身錦衣玉帶,雅致風流,端的是一位清貴矜冷的公子,臉上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而內(nèi)心不知多…… “誒,夫人……” 飯菜此時端了上來,小花給虞楚夾菜后順便問了句,“我們等下吃完飯還去那合歡樓嗎?” 小花自己也明白,按理說,她應該為王爺著想,不該提醒她家夫人去合歡樓這件事。 但架不住……她也想去。 想和她家夫人一起去見見世面。 她還從未去過那種地方,見那么多美男子。 好想看看啊。 …… “去?!庇莩丝瘫恍』ㄌ嵝衙腿换剡^神來,她突然想起這件事來,兩眼放光,堅定一聲。 “不許去!” 李清和聽到這兩人談話,指甲都要嵌進了雪白的肌膚里,他的薄唇被咬得充血,如坐針氈,擰著墨眉狂躁地下了命令。 他要阻止她。 她是他的人,他一個人的人,怎么能去那種地方? 簡直是是荒唐。 而虞楚冷不防被這三個字下了一跳,待她抬眸看去時,眸子里便撞進了一張長睫顫抖,眼尾濕潤潮紅,哀傷又可憐的臉。 很好看,凄婉俊美,但…… 這人是忘記自己一個時辰前說過的話了么。 失憶了么。 “李清和,還記得你之前答應過什么嗎?”虞楚微抬下巴,義正言辭地提醒他。 李清和一下梗住,垂在桌下的手伸過去握住虞楚手心。 “我是答應了?!彼?,在這個問題上,他不準備一味地縱容她,“可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你生得這般貌美,讓我怎么放心讓你去?” 李清和聲音顫抖,為了不刺激到她情緒,以免她又生氣要離開他,他盡量平靜地同她說道。 盡管他心里已經(jīng)恨不得將那樓給毀了,人都殺了,然后將她困在客棧房間里。 他已經(jīng)好久沒碰她了,簡直是要瘋了。 但李清和現(xiàn)在完全不敢將這些想法和情緒表露出來,他只能嘗試以另一種方法委婉地勸說她,打消她念頭,讓她同情可憐下他,陪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