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快里的痛苦
第二百四十七章 快樂的痛苦 秦剛沖進監(jiān)獄,拉著云翔天的手說:“大隊長,秀珠嫂子她、她在你剛下山不久,肚子就開始痛,郎中說是要生了。政委讓我找接生婆,順便來、來通知你。” 云翔天激動地說:“奶奶的,老子要做爹啦?!彼厣韺ν跗哒f:“你,馬上去臨平通知老武把信物給老子取來。”他大聲地喊道:“參謀長,今天晚上,安排一個排的戰(zhàn)士,來監(jiān)獄,十二點前后,對著天空放槍,每人五發(fā)子彈,不,每人十發(fā)子彈。再找九個戰(zhàn)士穿著便服,躺在監(jiān)獄的院子里,殺兩只雞,給他們身上撒點血。找記者遠處拍攝,但不能讓他們在這里呆的時間太長?!?/br> 他停了一下又喊道:“馮天雄和巨齒,你們二人,馬上去找雜貨店老王,給老子用老辦法,往臨平城里弄進二十把短槍,四百發(fā)子彈。齊大炮,今天帶著首長和王海王團長,在靈峰城里溜溜,吃喝拉撒一切費用都是我的?!?/br> 齊國將嘴一撇說:“快拉倒吧,這種事,你哪次說話算過。還不如直接說;齊大炮,你把錢直接付了就完啦哈。我還少來點氣?!?/br> 云翔天嘻嘻一笑,還真?zhèn)€喊道:“齊大炮,你把錢直接付了就完了哈,我今天就發(fā)揚一次風格,不跟你爭?!彼只厣韺θ柺组L說道:“對不起了首長,我要回黑虎寨當爹去了,不陪你啦?!?/br> 沖田智子說道:“云長官,我沒有做特工前,是婦科大夫,帶上我好嗎?” 云翔天高興地對三號首長說:“首長,就當您沒有在這,我把田嫂帶走啦。田嫂我們走。星仔馬上雇一輛馬車?!?/br> 沖田智子說:“找馬車是給我坐的嗎?不過,我更喜歡騎馬?!?/br> 云翔天大笑道:“好,我們就騎馬?;厝ギ數鶉D?!?/br> 看著得意洋洋沖出門外的云翔天,王海說道:“這小子,頭腦就是靈活,做起事來慌而不亂,滴水不漏?!?/br> 三號首長說:“比你怎么樣?”王海佩服地說:“他勝出我不止一籌。” 云翔天快馬帶領馮家星和沖田智子,一路狂奔趕回黑虎峰。離云翔天和秀珠住的小屋還很遠,云翔天他們就聽到秀珠嬌喊連連。云翔天緊張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還催促著沖田智子說:“田嫂,您快一點。聽這聲音怎么,怎么、、、不會有事吧?” 沖田智子輕松的說:“看把你急的,這不是有事的聲音。放心吧?!彼o跟在云翔天的身后,走進屋子。 屋子里面的一個女人,推著剛走進屋里的云翔天笑著說:“出去出去,女人的事,你一個大男人進來干什么?快出去?!?/br> 沖田智子拉住不知所措的云翔天說:“讓他出去干什么?他的女人生孩子,為什么讓他出去?沒道理?!彼麑υ葡杼煺f道:“你站到夫人身邊,問她愿不愿意讓你留下?她說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她說讓你出去,你再出去。” 云翔天走到秀珠身邊說:“珠兒,難受嗎?我是留下還是出去?!?/br> 秀珠的臉上淌滿汗水,雙眼看著云翔天溫柔的說:“我真的希望你現在留在我的身邊,可她們說,生產時的血,會對你不利。”她伸出手握住云翔天的手,微笑著說:“我挺得住。我不允許有一點的不利,降臨在你身上?!?/br> 云翔天雙手握住秀珠的手,慢慢的蹲在他的身邊,滿懷甜蜜的說:“什么有利不利的,不要聽她們瞎說。只要是我家珠兒好,什么都利?!?/br> 秀珠把手從云翔天的手中抽出,撫摸著云翔天的臉幸福的笑著說:“你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你是咱家的天,還是出去吧?!币魂囂弁匆u來,秀珠輕哼一聲,鼻子一皺。摸云翔天臉的那只手,死死抓住云翔天肩膀上的衣服。 云翔天心里怦怦的跳個不停,他渾身的力氣不知往哪出,只能為秀珠擦著臉上的汗水。 接生婆又說道:“大隊長,你該出去啦,夫人馬上要生啦,你留在這里不合適?!?/br> 沖田智子一邊為秀珠準備接生,一邊說:“我看是你該出去啦,你難道沒有感覺出來,自云長官進來之后,夫人的情緒穩(wěn)定多來嗎?” 秀珠暗吸一口冷氣,咬咬牙,松開抓住云翔天衣服的手說:“要不你出去吧,也許產房對你真的不利。你有心在這里陪我就行啦。不過在院子里等,可別走太遠。”她的笑中藏著依依不舍。 云翔天微笑著說:“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里陪著我家珠兒,陪著我雨家的大功臣?!?/br> 沖田智子贊許的點點頭說:“你做得很對云長官,作為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需要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身邊的,可能就是這一刻。這位夫人說,產房會給男人帶來不利。那全是胡說,我們日本的產房有很多的婦科醫(yī)生是男人,她的說法不科學?!?/br> 接生婆驚訝地說:“怎么她是小鬼子?大隊長千萬不要聽她的,她沒安好心腸。” 云翔天笑著說:“就胡說,田嫂在日本留學過,接觸西洋的知識要比你多。作風自然是不一樣,她沒有一點惡意,放心吧。你也不用再攆我走,我也不會出去的。” 秀珠甜甜的說:“你還是出去吧,有你這話,我就是死也我知足啦。聽話,出去吧哈?!?/br> 云翔天再次抓住秀珠的手,搖著頭,斬釘截鐵的說:“我就要陪著我家珠兒,打死都不走?!?/br> 沖田智子插嘴說道:“云長官聽說你要分娩,高興地眉飛色舞。他把軍區(qū)首長都扔到一邊,不聞不問。騎著快馬一路上恨不得飛回來,就是為了回來陪你。你說他會離開嗎?” 秀珠高興地眼里淌出幸福的淚,笑看著云翔天。猛地抓緊云翔天的手,眉頭緊皺,憋住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翔天,我覺著咱們家的小壞蛋,要出來啦?!?/br> 一聲嬰兒的啼哭,回蕩著幸福的旋律。秀珠臉上顯出疲憊開心地笑,她催促云翔天說:“快,問問田嫂,是不是個帶把的?” 云翔天毫不在乎的說:“不管他是不是帶把的,都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沖田智子把包裹好的嬰兒抱到秀珠身邊說:“恭喜夫人,恭喜云長官夫人生了個、、、”她看著秀珠屏住呼吸期盼的目光,故意挑逗說:“生了個、生了個、生了個小長官?!?/br> 秀珠幸福的閉上了眼睛,高興地說:“我就說嘛,就跟他爹一樣,把人折騰的要死要活的,真是個小子。”她伸出手說:“來讓我看看?!?/br> 沖田智子把孩子放在她的身邊,嘻嘻一笑,沖著秀珠詭異的一眨眼說:“夫人,生過孩子的這一個月里,可不能讓他的父親再把你折騰的要死要活的哦?!?/br> 秀珠難為情的看了沖田智子,嬌嗔的說:“田嫂,你壞死啦?!痹葡杼彀杨^扭向一邊,干咳幾聲,掩蓋心中的尷尬。 第二天的清晨,王七就回來啦。他不辱使命拿到了沖田智子放信物的鐵盒。 沖田智子打開鐵盒,從里面取出一個圓形銅片,銅片上印有一枚類似菊花一樣的圖案。她拿著那枚銅片說:“這是黑龍會沖田組組長的信物,這信物讓我為它,背井離鄉(xiāng),遠離親人二十多年啦??墒俏业玫搅耸裁??還是你的母親和你夫人知道什么是女人,知道怎樣做女人。我就是一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br> 云翔天安慰道:“田嫂,別傷心,現在懂也不晚,我希望你們母子團聚后,隱姓埋名,遠離戰(zhàn)爭去享受家人團聚的天倫之樂?!?/br> 沖田智子對此并不樂觀,她說:“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就好啦,我家三郎七歲那年我就離開了他,我被黑龍會委派到武裝山家中,以傭人的身份,帶領沖田組的組員進行情報的收集,和對中國軍隊進行挑釁,以便為日軍出兵東北制造借口。我的三郎從此就失去了母愛,跟隨著他的叔叔混跡在黑龍會中?!?/br> 沖田智子痛苦地說:“也許你們會問,他的父親呢?那時候,他的父親已經死了,起因就是日俄戰(zhàn)爭。日俄戰(zhàn)爭爆發(fā)后,我認識了內田三郎的父親,我們當時只有八九歲,我們被雙方父母指定婚姻,十年后我們結婚了。 “可是在我們結婚三個月后,我丈夫內田被一個俄國人給暗殺了。原因是這個俄國人的父親,曾經被我丈夫的父親,在日俄戰(zhàn)爭中,砍掉了他父親的頭,他這次來報仇,找不到我丈夫的父親,就殺死了我的丈夫。 “一年后,我生下了內田三郎,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但是黑龍會,剝奪了我的這份幸福,他們讓我接替我的父親,在黑龍會沖田組組長的位置。從此我們母子天各一方,有時候兩三年也難得見上一面?!?/br> “沖田阿姨,是你嗎?”一個人走了過來,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