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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平淡的聲音十分欠揍:“張曉鳳察覺到了宿主的欺騙。” 自己啥時候欺騙她了,在說以后聽張曉鳳話的時候,自己明明是真心實意的好不好。 鄧琳瑯百思不得其解,出了門的張曉鳳心里同樣難受。她有些理不清自己被騙的感覺,是因為心里替鄧琳瑯找出個流淚的理由、LU結(jié)果理由不是真實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一時心軟勸說鄧琳瑯,結(jié)果人家有可能看小丑一樣看自己。 想不通就一直想,飯桌上的張曉鳳喝粥的動作就有些遲緩,一直都沒動手挾菜,讓暗中注意著她的林敬軒輕咳一聲。被提醒的張曉鳳終于挾了一筷子水煮白菜,不經(jīng)意的抬頭看向大家:“下午咱們準(zhǔn)備咋分工?” 林敬軒的目光,半路上與張曉鳳碰了一下,便與大家一起看向袁勁松。 第7章 ◎沒啥區(qū)別◎ 袁勁松的臉色并不好看,見大家都等著自己,只好理一理思路,慢慢說道:“下午生產(chǎn)隊主要還是翻地,咱們男的都得跟著。女生的話,有一個看場院的名額,就靜然去吧,今天輪到她做飯,看場院的話時間靈活一點,她能早點回來做飯。” “另外有一個拾花生的名額,謝紅玲你能不能干得了?” “行?!敝x紅玲很高興的答應(yīng)下來,張曉鳳的目光與林敬軒的又碰到了一起,收回目光時意外的與許麗榮的碰了一下。 “剩下女生的活兒是軋豬草,張曉鳳和許麗榮去吧。”袁勁松說出最后的安排,張曉鳳跟沒聽到一樣,許麗榮有些不高興的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br> 張曉鳳心里一樂,每次都是這樣,袁勁松的安排看起來是照顧女知青,實際上得到照顧最多的就是成靜然,然后是巴在成靜然身后的謝紅玲,再有機會的話才能輪對到自己和許麗榮。 其實軋豬草可以坐著,比起必須一直彎著腰的拾花生來,并不累??苫ㄉ缇褪胀炅?,所謂的拾是把花生垅再翻一遍防止有落果,拾多拾少沒有定量,很方便偷懶。而軋豬草有定量不說,還得在豬圈邊上完成,氣味實在不好聞。 兩樣活哪個更好干,誰心里都有數(shù)。這不,不用自己開口,許麗榮就發(fā)難了。 要是以前的鄧琳瑯也在飯桌上,一定會問許麗榮,身體不舒服就不服從分配、不做革命工作了? 可現(xiàn)在鄧琳瑯不在。 張曉鳳心下一動,竟有些期望看到現(xiàn)在的鄧琳瑯面對這樣的情況,會如何說怎么做。 說曹cao曹cao就到,被系統(tǒng)念叨的生無可戀的鄧琳瑯,剛巧拿著空碗出來,謝紅玲最見不得鄧琳瑯好,馬上問對袁勁松:“那鄧琳瑯下午干啥,要不讓她替許麗榮得了?!?/br> 準(zhǔn)備無視這些人的鄧琳瑯,心里升出應(yīng)該盡快搬出知青點,不然天天跟這些人生活在一起,自己的智商會被拉低。 正想著,就聽袁勁松問:“鄧琳瑯,你覺得謝紅玲的意見咋樣?” “不咋樣?!编嚵宅槺灸艿幕亓艘痪浜?,抬眼平靜的看著袁勁松:“你沒聽到許隊長讓我下午好好休息、會給我記全工嗎?” 袁勁松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因為他在鄧琳瑯面前說一不二習(xí)慣了,剛才竟忘了鄧琳瑯跟以前不一樣。不想鄧琳瑯還不罷休:“既然許麗榮身體不舒服,那讓她跟成靜然換一下不就行了,你肯定是愿意幫助許麗榮的,對吧成靜然?” 成靜然臉上的表情也要維持不下去了,一向占便宜還能賣乖的她,覺得鄧琳瑯的話處處都是陷井,而許麗榮看向她的目光,更讓她回應(yīng)不好,不回應(yīng)更難。 “我當(dāng)然愿意幫助許麗榮……”一向溫婉善良的形象,讓成靜然不得不說出這句話,剛想來個轉(zhuǎn)折,鄧琳瑯已經(jīng)笑了起來:“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br> 袁勁松臉上的紅意終于退下去了,有些歉然的看向成靜然,發(fā)現(xiàn)她同樣看著自己,心虛的用企圖用目光安撫,不想成靜然的眼里帶了些水意,袁勁松只能避開尷尬的看向桌面——如果沒人提議,讓成靜然干最輕的活當(dāng)然沒問題,可現(xiàn)在鄧琳瑯都這么說了,他要是說出不同意讓成靜然跟許麗榮換工的話,會失去威信的。 成靜然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堆出些笑容對許麗榮說:“沒事的麗榮,我不知道你身體不舒服,不然我肯定早跟勁松說,讓你去看場院了?!?/br> 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去廚房涮碗的鄧琳瑯,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來了一句:“原來袁勁松咋給大家派活,都是先跟你商量過的呀?!?/br> 一桌子人的臉色都有些變化,張曉鳳算得上最平靜的一個,心里那股被欺騙的感覺都減少了。一個沒忍住,她悄悄看向成靜然,發(fā)現(xiàn)對方攥筷子的手骨節(jié)都發(fā)白了,可見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許麗榮的臉色也沒好看多少,她氣哼哼的說:“不用換了,我跟曉鳳姐一起軋豬草就行?!编嚵宅樳@人雖然討厭,話卻沒錯,被別人說了才想跟自己換工,她還不稀罕呢。 惹完禍的鄧琳瑯輕快的涮完自己的碗,看都不看神色各異的知青們,就跑回房里準(zhǔn)備睡午覺。 拉開被子,一股塵土味沖進鼻腔,鄧琳瑯打了個大噴嚏,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發(fā)硬的被子。別說這樣的被子在系統(tǒng)那里肯定不合格,習(xí)慣了現(xiàn)代蠶絲被的鄧琳瑯自己也受不了這么硬邦邦的被子。 不知道原身的身家,免不免買個新被子。按著記憶,鄧琳瑯打開柜子,從最下面掏出一個小布包,里頭放著前身下鄉(xiāng)兩年來的全部家當(dāng):三十七塊錢、五斤地方糧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