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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手里的介紹信就是開給郵局的,從系統(tǒng)那里又只能換一包藥、救活一頭牛,肯定有一頭?;畈涣藥滋?。萬一光明生產(chǎn)隊覺得是她買回的藥有問題,要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打電話,總能證明一下。 系統(tǒng)見鄧琳瑯遲遲不動,平淡的提醒她:“已經(jīng)十點半了,宿主?!?/br> 三十里地自己騎了近一個半小時,再耽誤下去連中飯都吃不上——系統(tǒng)這幾天狗得很,每天簽到得到的不是大白兔就是古方紅糖,嚇得鄧琳瑯輕易不敢吃儲物格里那點可憐的方便食品。 “知道了。”鄧琳瑯邊推門邊回味著鄧家的事兒: 在作者的描寫里,十五歲的原身不知咋就看上了哥哥的同學(xué)袁勁松,頂替了本該下鄉(xiāng)的鄧林勝的名額,與袁勁松一起插隊到的小莊頭生產(chǎn)隊,家中父母兄姐一氣之下兩年沒有跟她聯(lián)系。直接導(dǎo)致了鄧琳瑯下鄉(xiāng)兩年,沒能跟其他知青一樣,得到家里的補貼,至使原主對家里人意見很大。 原身天真的認為,只要自己對袁勁松好,總有一天會讓他認識到,自己才是他該選擇的那一個。她要等自己跟袁勁松結(jié)婚過上好日子之后,帶著他回家打家里人的臉。她要讓不長眼的家人明白,她的堅持是有道理的,她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讓他們追悔莫及。 天真不天真?中二不中二? 鄧琳瑯在牛棚跟系統(tǒng)一起翻書掌握劇情的時候,可沒少吐槽原身的行事,更在接收原身的記憶時知道,她從哪兒來的自信。唯一能勸自己不吐槽下去的,也就是當時原身當時只有十五歲,正是中二的年紀,自以為事事明白卻一知半解的時候。 原身的家庭條件不錯,父母都在平市軋鋼廠工作,父親鄧晉生是后勤處和科員,母親許慧麗是食堂的炊事員,大原身八歲的jiejie鄧琳琳,在運動沒開始前已經(jīng)畢業(yè),成了軋鋼廠財務(wù)室的一名出納。 這個年代一家有三口人在國營廠上班,還都是正式工,生活不要太好過。原身只要按部就班的混個高中文憑,哪怕畢業(yè)也需要下鄉(xiāng),以他們家的條件也能想辦法給她辦個軋鋼廠的招工名額,頂多一二年便能回城。 這可不是鄧琳瑯臆想,而是父母不同意鄧琳瑯頂替鄧林勝下鄉(xiāng)時,苦口婆心講給她聽的。 可原身就是認準了袁勁松,要與他同甘共苦,哪怕鄧林勝提醒過她,成靜然對袁勁松同樣有想法,兩人已經(jīng)約定好了一起下鄉(xiāng)。 結(jié)果原身大言不慚的說鄧林勝是家里的長子,她這個妹子不能看哥哥到鄉(xiāng)下受苦,要把留城的機會留給大哥。言外之意便是她下鄉(xiāng)的決定,不全是為了袁勁松,而是在為鄧家尤其是鄧林勝做出巨大的犧牲。 偏鄧家兩口子并不重男輕女,從沒要求兩個閨女讓著三個兒子過,聽鄧琳瑯如此猜想親人,氣得當場要與她斷絕關(guān)系,還強令鄧琳琳跟鄧林勝也不許管原身,由她自生自滅好了。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鄧家兩口子是拿這個威脅原身,好讓她別下鄉(xiāng)受苦。偏偏中二期的原身鉆了牛角尖,下鄉(xiāng)后真就一封信都沒往家寫過,兩年沒說回家看一眼。 殊不知哪怕原身如此不懂事兒,鄧林勝還是悄悄委托袁勁松照顧她。以至剛下鄉(xiāng)的頭半年,袁勁松不時關(guān)心原身,生生讓原身誤以為自己馬上要感動袁勁松。在得知袁勁松與成靜然確立關(guān)系后原身很是發(fā)了一陣子瘋,成靜然便開始有意在知青點引導(dǎo)輿論,讓原身人嫌狗憎形象深入人心。 如此不知好歹的原身,讓鄧琳瑯咋打這個電話?! 都進了郵局,便不由鄧琳瑯再猶豫,只能對柜臺里的工作人員說明自己想打電話的要求,女營業(yè)員一臉不高興的沖她伸出手。 把兜里的介紹信遞過去,鄧琳瑯竟有一絲說不出的緊張,看在別人眼里便是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土包子頭一次打電話。 營業(yè)員的臉更冷了:“押金五塊,打到哪兒?” 早晨出門的時候,鄧琳瑯覺得初次到鄭秀敏的娘家,應(yīng)該帶點禮物,便拿了十塊錢想半路上買一點。不想兩個生產(chǎn)隊都沒個供銷點,現(xiàn)在正好遞給營業(yè)員做押金。 “我要打到平市軋鋼廠后勤處?!编嚵宅槇蟪鎏柎a,惹得營業(yè)員終于正眼看了她一眼——這個時代大家打電話,只要報出對方的具體單位,很少有人能直接報出號碼。 營業(yè)員的臉色好了一點,遞給鄧琳瑯一個硬紙片:“四號,一會兒聽到招呼答應(yīng)一聲,快點過去。” 鄧琳瑯有些新奇的接過紙片,在等待的過程中想出了主意,向系統(tǒng)問了一個給牛健胃消食的草藥方,準備打完電話之后自己直接抓兩付草藥,再把兌換來的藥混入其中的一份里。 哪頭牛吃了治病的藥,便看它們的造化吧,就算沒吃到治病藥的牛,也能減少一些痛苦。 “四號?!迸疇I業(yè)員高聲叫著號碼,鄧琳瑯忙小跑到四號電話間前,拿起話筒。 話筒一貼近耳邊,便傳來咝咝的雜音,音效并不算好,鄧琳瑯只好提高聲音說:“請接一下后勤處?!?/br> “接后勤處,找誰?”對方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找鄧晉生,我是她家二閨女。”本以為自己說不出口,不想出口的很順利,鄧琳瑯心里更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不知是不是原身殘存的情感得到了釋放。 顧不上細想,電話那頭已經(jīng)傳來一個有些顫抖嘶啞的男聲:“二丫頭,是二丫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