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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鄧琳瑯的大米不是白送他,而是換給他,其實并不虧。 他讓鄧琳瑯留在原地等他,轉(zhuǎn)身回了革委會的院子。鄧琳瑯自不會真站在原地等著——難道她一會兒直接把充滿現(xiàn)代氣息包裝的米袋子,直接給石愛黨? 好在革委會外走動的人少,鄧琳瑯很容易找到一個背靜的巷子,從系統(tǒng)里兌換出大米和手提袋后,飛快的把米倒進手提袋里。實在找不到地方埋包裝袋,干脆在巷子中間直接點了一把火,看著火星沒亂爆,也沒風(fēng)刮過,才算放心。 塑料燒焦的味道十分難聞,鄧琳瑯重新回到革委會前還能聞到味道。看門的老頭狐疑的嘀咕了一句:“這是哪兒燒啥呢,咋這么大味。”頭四下扭著尋找味道的源頭。 鄧琳瑯隨著他東看西看,無辜的跟什么似的,老頭最后看了她一眼,重新回門房坐著,鄧琳瑯才抹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看來以后自己要多換點物資在儲物格里備著,免得臨時換起來手忙腳亂。 正想著,石愛黨已經(jīng)出來了,帶著鄧琳瑯邊往農(nóng)機站走邊說:“一會兒到了農(nóng)機站,有人問的話你就說是我遠房表妹,我跟我們領(lǐng)導(dǎo)就是這么說的?!?/br> 表哥表妹什么的,鄧琳瑯能接受,畢竟石愛黨幫她的忙,得給外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她干脆也這么向鄭春山介紹石愛黨:“這是我隔房的表哥,在輕工局工作?!备袅硕嗌俜?,沒必要當(dāng)面掰扯,不當(dāng)面隨便掰扯。 鄭春山見鄧琳瑯真帶著一個輕工局的人過來,驚訝又討好的向石愛黨笑個不停,伸出雙手握住人家的手就是一個搖:“太感謝石同志了,還讓你特意跑一趟,給你添大麻煩了?!?/br> 石愛黨對鄭春山的態(tài)度就有些端著:“小鄧在永安就我這么一個熟人,我當(dāng)然得多照顧他點。走吧,要是人多了事兒就不好辦了?!?/br> 從見到石愛黨那一刻起,鄭春山就擺出一副你說啥是啥的態(tài)度,跟在他身后邊走邊向鄧琳瑯擠了擠眼睛。 快四十歲的人做出擠眼睛的動作,不顯得俏皮不說還有些辣眼睛,鄧琳瑯默默轉(zhuǎn)頭打量農(nóng)機站的構(gòu)造,全當(dāng)自己剛才眼花了。 農(nóng)機站占地極大,從院門口走到辦公區(qū),足足用了四五分鐘光景,沿墻幾個高高的倉庫,里面不知放著什么東西,門口則停著或新或舊的拖拉機,讓鄭春山眼紅的很:“這要是給咱們大隊來一臺,各生產(chǎn)隊交公糧可不愁了?!?/br> 石愛黨回頭看了他一眼,想知道這話是不是說給他聽的。見鄧琳瑯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又帶頭往前走。 到了辦公室鄧琳瑯才發(fā)現(xiàn),石愛黨跟她說的話里帶著水份,他這個輕工局的科員絕不止跟農(nóng)機站工作上打交道那么簡單,農(nóng)機站的副站長都站起來笑著跟他打招呼。 石愛黨從兜里掏出來的條子,一臉本該如此的遞給副站長的,副站長看清條子內(nèi)容之后,又看看石愛黨,不確定的問:“楊局長是啥意思,咋沒填數(shù)呢?你也知道我們的困難,一到這時候各公社排著隊盯著,我們也不能太……” 石愛黨看他一眼,說:“楊局長心里有數(shù),知道我是帶著表妹來找你的。前進大隊心里也有數(shù),不會獅子大張口,他們就是生產(chǎn)任務(wù)重,就是不想排隊,省得耽誤了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br> 一句話有人情有高度,副站長便笑了,向鄭春山問:“前進大隊需要幾把犁?” “我們大隊一共七個生產(chǎn)隊,每個生產(chǎn)隊需要換三把?!编嵈荷绞菐е蝿?wù)來的,目標十分明晰,當(dāng)即大著膽子每個生產(chǎn)隊加了一把。 就看鄧琳瑯這個表哥的能耐了。 副站長聽完看了鄭春山一眼,就在他快冒汗的時候,讓一個人帶著鄭春山去交錢領(lǐng)犁,把石愛黨和鄧琳瑯留下喝茶。茶并不白喝,話里話外問石愛黨跟鄧琳瑯是何種親戚,關(guān)系親近到什么程度,與楊局長那邊是不是同樣沾親。 鄧琳瑯便聽明白了,石愛黨不是永安縣本地人,卻與楊局長沾親,更確切的說是他愛人與楊局長沾親。與虛構(gòu)出來跟鄧琳瑯的親戚關(guān)系差不多,兩方的親有點遠,不損害自己利益的小忙能幫,卻不到完全當(dāng)成自己人一樣主動伸手拉撥。 難怪石愛黨為了點大米,四處求人示好。他肯定沒求到楊局長頭上——一般人對上關(guān)系不親近又強于自己的親戚,會有一種不想讓人看低的情結(jié),甚至希望自己能在哪一方面強過對方。 鄧琳瑯愿意給石愛黨這個機會,因為他在鄧琳瑯有求于他的時候,同樣沒有獅子大張嘴,沒想讓鄧琳瑯不計代價的“孝敬”,仍想著跟鄧琳瑯“換”大米。 已經(jīng)十分難能可貴了。 鄧琳瑯更愿意跟他保持這種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而不是真當(dāng)親戚一樣搞人情往來。 想定主意,鄭春山買完犁回來,鄧琳瑯便讓他繼續(xù)在農(nóng)機站等她,或是順便買點家里需要的東西,她聽表哥說表嫂懷孕了,得上門去看看。 鄭春山聽了忙拉住鄧琳瑯,低聲說自己帶了二斤糧票,她要用的話可以直接拿去——看人總不能空手,至少得買二斤槽子糕。如果不是清楚一般市民不愛讓農(nóng)村人上門,鄭春山很想自己登門拜訪一下。 踏進自己上次死活不敢進的院子,鄧琳瑯覺得人生真是奇妙。 “石同志,你去拿稱和裝大米的家伙吧,我在這兒等你?!编嚵宅樳€是不肯進屋,因為他們進院的動靜不小,石愛黨說的孕吐不止的媳婦并沒有出現(xiàn),說明現(xiàn)在院子里只有她跟石愛黨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