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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說,無憂宮可是修真界第一邪宮,披著羊皮的狼!比明面上的魔教還可怕,里面都是一群十惡不赦的歹人! ……可能徐墨陽比他們說的要好一些。 簌簌想著想著,覺得自己這般等著終究沒什么用,不管徐墨陽怎么想的,他是好是壞,都和她不相干,只要徐墨陽開心,放她回家便好了。 所以,徐墨陽不過來,她就要主動出擊! 簌簌這么想著,領(lǐng)著水梧就要出門去,可水梧磨磨蹭蹭半天都不走,簌簌以為她不舒服,問了幾次水梧,她才心有顧慮道,“夫人就這般空手去嗎?不拿些什么東西?” 簌簌:“……”什么夫人? 不過簌簌沒在意這個錯誤,只想到了后面的問題,她要去刷一波好感,自然不能只仰著個臉去,收錢好辦事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于是簌簌感激得拍了拍水梧的肩膀。 她開始想帶什么東西,但真正思考起來,簌簌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徐墨陽,他愛好什么,習慣是什么,他好友是誰,日常動向,竟一概不知! 簌簌絞盡腦汁,只想起徐墨陽曾說過不愛甜食這個事來。 不喜甜食,可她不就會做甜點嗎! 簌簌無奈過后,還是決定動手,大不了她做個咸味的。 簌簌將熱氣騰騰的咸蛋黃香芋奶包包從爐中取出時,她只覺饞的要流下口水來了。 酥脆焦黃的脆皮,灑幾粒黑芝麻裝飾,若是掰開來,一整顆咸蛋黃完整得裸.露出來,夾雜著香芋的醇香和奶味一起彌散,咬進口中,說不盡的唇齒留香,忘不了的回味無窮。 簌簌已然覺得贏了。 若是徐墨陽還覺得不好吃,絕對是他的問題。 簌簌萬事俱備,提著小食盒走在去長恨殿的路上,路過一個小花園時,聽得滿園女子的歡聲笑語,乘著風飄到耳里,讓人心神激蕩。 她好奇得多看兩眼,便見一群錦衣華服的美人在亭中設(shè)宴,明眸皓齒閉月羞花不在少數(shù)。 清雅別院,靈花常開,而比花更嬌的,是傾世佳人。 簌簌看著這一派活色生香的畫面瞪直了眼,她剛想問水梧這是何人,便見一個美人抬起玉臂,隔了老遠輕輕點了點她,然后就跑來一個女弟子。 “夫人請您過去一下。” 第41章 賤不賤呢 簌簌提著食盒過去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也不是說她不想與她們玩樂,只是,她好似穿得多了些。 明明是深秋時節(jié),簌簌早披了綿軟暖和的白毛披肩,那群人卻都著著各色紗裙,而且,她也沒有著意畫她們那般精致妝容。 所以夾在中間,好似簌簌很不禮貌一般。 “她便是前幾日,拂了宮主面子,搭戲臺看都不看那個?” 一個美人斜倚在另一美人身上,她雪白的玉指間夾著一個飽滿光潔的葡萄,淺紫汁液有不少染在她艷紅的唇邊,再加上她有意無意伸出粉色舌頭探一探。 便知有些人的媚態(tài)原是天生。 “錯了哦,不該稱宮主,當稱帝君了?!?/br> 被倚的女子點了一點方才說話女子的鼻子,那女子面上便有些潮紅得連聲道歉。 “聽說她不知怎的得罪了帝君,前幾日那般寵愛,這幾日說不理不還是不理了?” “聽說她與我們不一樣,她養(yǎng)熟了要被吃的。” “那豈不是比我們還要下等一分?” 不知哪兩位說了這些,簌簌還沒有走近,便聽得這群旖旎美人笑得花枝亂顫,還有一個甚至將酒倒在了另一人的裙擺上。 簌簌立時覺得徐墨陽過得真舒坦,做帝君真好,有這么多嬌妾相伴。 不過三千水取一瓢飲還是比較妥當。 簌簌來到這群人跟前,本就緊張,再加上一時被濃烈甜膩的胭脂味沖擊得有些迷亂,跟閨閣女兒進了煙花柳巷的妖精洞似的,更有些語塞。 眾人看著簌簌這般拘謹有些好笑,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到簌簌,雖然如傳聞般,帝君新寵螓首蛾眉婀娜多姿,著實令她們驚艷了一番,可不想是這么個放不開的模樣。 她們頓時覺得即使姿色比不上簌簌,但也莫名覺得自己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 為首的那個叫瓊雯,昨日剛得了帝君青眼。 她在帝君日常出行的路上‘偶遇’一把,又沉浸在離鄉(xiāng)愁思中彈了一曲琵琶,帝君聽了很是動容,便許她在六瓣園擺宴,以解各位姐妹羈旅之苦。 她們都覺瓊雯是下一個簌簌,但瓊雯卻不會如她那般沒腦子得罪帝君,從天上掉到地下。 “小果子,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為首的美人居高臨下,眼角仿佛也上了些水紅的胭脂色,她一瞇起眼時,面上的睥睨輕視便更濃重幾分。 她怎么知道她本體是果子的? “是我做的咸蛋黃香芋奶包,要去送人的?!?/br> “送人?”瓊雯笑了一聲,聲音越發(fā)有些捻酸,“不會是送給帝君吧?” 簌簌聽出她口氣中有些敵意,便沒有答話。 沉默就是確認了。 瓊雯瞧見她這個樣子,眼神一厲,旁邊有慢悠悠的魅聲道了句,“都涼透的人了,還掙扎著暖熱呢?也不瞧瞧自己的樣子賤不賤呢?” 這話一出,她們便笑作一團,瓊雯原本狠厲的眉眼也溫和下來,她轉(zhuǎn)頭暗罵了說話人一句,然后將玉臂抱在胸前,斜看著簌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