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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羈絆鎖,竟鎖上了! 第47章 是你心動 簌簌低頭看著手腕上透明的玉鎖,徐墨陽擺弄了一下,把自己的手腕也扣上了,徐墨陽:“我只是試一下?!?/br> 簌簌:“打開。” 徐墨陽轉(zhuǎn)向莫諾,“打開?!?/br> 莫諾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打顫,“有一人死亡,就開了?!?/br> “當(dāng)然是問你其他方法?!?/br> 徐墨陽面上很不好看,莫諾臉上松弛的皮膚狠狠抖了一下,怕得嘴唇都在哆嗦,“據(jù)我所知,還沒有其他方法,不過帝君可以自行摸索。” 徐墨陽語塞,轉(zhuǎn)頭微笑了下,頗有深意得看著莫諾,“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何這般害怕,我好像還沒在蓮花峰殺過人吧?!?/br> 長老們一陣惡寒,他們雖能理解掌門心生懼意,可掌門連答話都不敢,著實有些奇怪。 他們這掌門,自從游歷回來,便與從前不大一樣了。 徐墨陽等了他片刻,見他更哆嗦起來,不耐煩道,“這般心虛,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br> 話音剛落,他的玉消劍自行出鞘,帶著森森寒氣架在了莫諾脖子上,劍氣立刻凝成寒霜劃破他的皮膚。 “不不不!” 莫諾手在身前立刻搖得抽搐了般,身上一動不敢動。 他見徐墨陽殺意已決,便狠下了心,“其實當(dāng)年之事確有隱情,只是我為人所托已發(fā)誓閉口不言,可到今日這地步,也不得不說了?!?/br> 徐墨陽斜瞥他一眼,根本不信,照他這個吃軟怕硬的性子,他若是知道內(nèi)情必定早就露了,現(xiàn)下是有性命之憂,便指不定編出什么鬼話來糊弄他。 “晚了?!?/br> 徐墨陽殘忍道出一句,手上卻悠然得用靈力將葡萄瓊盤拿給簌簌。 怎么看怎么一副混世魔頭的氣質(zhì)。 徐墨陽說這話時劍鋒更近一步,莫諾慌忙道,“證據(jù)就在寸草堂!帝君若是不信,可即刻派人去拿!帝君一看便知老夫說的不是假話!” 徐墨陽閑閑瞥他一眼,而后將劍后撤,便是允準(zhǔn)他派人去取。 弟子回來的很快,呈上一個普通信封,他看到火漆的瞬間不禁有些遲疑,其上龍飛鳳舞的墨陽山莊四字,簡直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以及其上鳳雛的羽毛,也只有墨陽山莊才豪氣得拿來當(dāng)作標(biāo)識。 不過徐墨陽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他伸手取了信封,打開時卻不由一僵,竟是母親的字跡。 ‘丁酉小寒,四海潰亂,妾知家夫私底臟污,各派掌門必比妾消息靈便,然隱而不發(fā),想有所顧忌,子懷陰詭,性情大變,自去年年初枉顧人命……’ 徐墨陽越看越覺呼吸困難,他面上頃刻便紅了,“放肆!卿云夫人也是你能污蔑得起的?” 他雖這般說,可心中明白那確實是母親筆跡,沒人能比他更加熟悉。 莫諾一陣哆嗦,跪在地上道,“老朽萬萬不敢,怕是這世上唯有帝君最能辨識卿云夫人的字跡。” 徐墨陽一步步走到臺下,將聲音刻意保持平穩(wěn),“你的意思,是我母親糾結(jié)四大門派,殺我父親?” 話音剛落,簌簌只覺自己心臟抽痛了下,眼底一片溫?zé)?,仿佛要落下淚來。 怎么回事,這好像不是她的情緒。 簌簌旋即看到了手腕處的玉鏈,羊脂玉中絲絲縷縷仿佛摻雜著血液,一抹抹鮮紅,直接渡入她的身體。 是徐墨陽在傷心嗎? 簌簌抬眼望去,只見一個挺拔頎長的背影,堅韌得仿佛能撐起所有人的天。 她轉(zhuǎn)而去看信箋,字跡娟秀工整,是女子為人妻后,發(fā)現(xiàn)丈夫兩面三刀表里為jian,最終生出大義除了夫君還世間正道。 信中雖寥寥數(shù)字,卻言辭懇切,下定決心時也難掩對結(jié)發(fā)夫君的深切愛意: ‘子懷乃超世之才,于我恩愛連理時,墜入深淵不復(fù)返,妾殺之,乃愛之,愿與家夫共黃泉?!?/br> 其后還囑托了許多,以及拜托各位掌門不要傷及小兒性命。 簌簌再看徐墨陽時,只覺他形單影只,煢煢孑立。 “你的意思,是我殺錯了人,報錯了仇,這十年來,我恨的該是我的母親,而你們才是勉為其難出手相助,卻落得話柄的正人君子嗎?” 莫諾低頭不言,其后一眾長老也很是咋舌,他們只知四派合絞墨陽山莊,竟不知組織這一切的竟是莊主夫人。 若此事為真,徐墨陽本就是罪人之子,卻又屠了茂行寺和人偶坊,如今又到蓮花峰作威作福,才真是十大惡極。 莫諾良久才道,“當(dāng)年卿云夫人深明大義,我等心悅誠服,自愧身為男子,竟比不得一個女子血性,事成后刻意隱瞞,便是為了保全卿云夫人的名聲,不愿她鶴歸之后,還要背上弒夫的罵名?!?/br> 徐墨陽后退半步,面上竟有笑意,“那你的意思便是,我乃邪魔歪道,入毒公子門下枉活十年,殺的竟都是赤膽忠心的君子?” 莫諾低頭不言,許久的沉默過后,才低低道了一句,“卿云夫人,吾等欽佩?!?/br> 徐墨陽看他片刻,眼底隱約閃了一下,辨不出里面是光,還是淚。 眾人屏息時,他輕輕道了一聲荒謬,抬腳慢慢走出晴眉殿。 簌簌見他要走,拿著信箋跟在他身后。 蓮花峰風(fēng)水寶地,不論何處都有淙淙靈力流淌,簌簌將信箋拿在手里,只覺有些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