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女配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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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看信 田馨,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籌備我們的婚禮。 收到這封信你一定會很疑惑。 我是你的小啞巴,你還記得嗎? 很高興, 能夠在我最無助、最彷徨的時候遇見你。 于我,你是黯淡的黑夜里的那束光。 莽莽西北,平沙無垠, 我受傷的那一個月,感謝你的陪伴。 相遇恰逢其時, 久別必然重逢。 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注定我們還會相遇。 戈壁灘那個小啞巴, 穿越綿延如海的戈壁灘,翻過突兀崢嶸的雪山,走到你面前, 一如1976年的那個冬天。 你的煩惱、你的顧慮,我一直記得,你即將是我的妻,我會愛你、護你,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委屈。 如果你還記得這個小啞巴,在我們結(jié)婚的晚上, 可以給我一封回信嗎? 盼回。 這封信,是蘇蔚冬在婚前寄給她的。 這封遲來的信,輾轉(zhuǎn)大半年,才被田馨開啟。 眼睛澀澀的,田馨收斂好情緒,把信收在懷里。 蘇蔚冬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寫的這封信。 他是小啞巴,是那個在茫茫西北中, 聽田馨訴說一個月心事的小啞巴。 蘇蔚冬說,自己是他黑暗中的一束光。 當這束曙光照進現(xiàn)實時,他卻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蘇蔚冬說喜歡自己,是有幾分認真吧。 在信里,蘇蔚冬說,如果田馨還記得小啞巴,在婚禮那晚,給他一封回信。 蘇蔚冬沒有等到田馨的信,他一定很失望吧。 田馨沒有忘記小啞巴。 小啞巴何嘗不是她回城無望、漫無邊際等待中的一份慰藉呢。 在西北烈烈朔風中,小啞巴的出現(xiàn),也是她的灰暗生活中的一抹彩色。 正如蘇蔚冬信里所說,相遇恰逢其時,久別必然重逢。 田馨和他的小啞巴,在幾千里以外的城市再次相遇。 和田鐵軍道別,田馨離開了田家。 家屬樓下,蘇蔚冬在等她。 或許說,蘇蔚冬已經(jīng)等了很久。 蘇蔚冬軍綠色的大衣格外挺拔,或許是太冷的緣故,他的鼻尖泛紅。 田馨釋然地笑了,以前,她顧慮太多。 沒有什么,是不能改變的。 田馨不想再互相試探,與其小心翼翼,不如全部攤開。 田馨把這封信遞到蘇蔚冬面前:“這是你的信,婚前我沒收到,那天你喝醉酒提起過,我剛從田家抽屜翻到。” 日光的映照把人的影子拉長,蘇蔚冬顯得格外寂寥落寞。 光禿禿的楊樹下,他的笑容格外暗淡:“我以為你都忘了?!?/br> 田馨道:“我沒忘,一切都是陰差陽錯,這封信沒有交到我手里?!?/br> 田馨伸出手:“小啞巴,很高興再遇見你。” 蘇蔚冬握住她的手心,溫熱濡潤:“我還欠你一聲謝謝?!?/br> 田馨淺笑,或許不需要再過多解釋什么,蘇蔚冬信里的意思,田馨都明白。 風聲呼嘯,蘇蔚冬的聲音傳來:“田馨,知道有婚約時,我本來是打算退婚的,后來無意間我知道未婚妻是你,我改變了主意,我和你,并不只是媒妁之言,是我蓄謀已久,我們兩個相處時間還很短,我可以給你時間,彼此了解?!?/br> 田馨沉默著,沒有說話。 蘇蔚冬又道:“離婚的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田馨還是沒說話,她坐上自行車,第一次主動攬住了蘇蔚冬的腰。 回到家,田馨把在田家寫的回信,悄悄塞到了蘇蔚冬的枕頭下。 晚上,蘇蔚冬從枕頭下摸出信,滿心歡喜。 紙張摩挲的聲音傳來,田馨蒙住臉:“你只允許看,不能發(fā)表任何意見和想法。” 蘇蔚冬無奈:“田馨,你是法西斯嗎?這么專制?!?/br> “你看不看?不看給我!” 蘇蔚冬連忙把信藏起來:“我當然要看?!?/br> 深夜,蘇蔚冬湊過來,聲音很輕:“田馨,寫信的時候,你哭了,對嗎?” “你怎么知道?!?/br> “信紙上有淚痕?!?/br> “誰讓你的那封信那么矯情?!疤镘巴虏?。 黑暗中,傳來蘇蔚冬的笑聲:“好,以后我注意?!?/br> 還有以后啊,算了吧,田馨不想再收到蘇蔚冬的信了。 第二天一早,蘇蔚冬把田馨的信件收好,喊她起來吃早飯。 趙桂芬做好飯,笑盈盈喊田馨:“馨馨,洗完臉來吃飯,今天做了你喜歡的雞蛋煎饅頭?!?/br> 田馨和蘇蔚冬并排蹲在院子里刷牙,牙粉是東方紅牌,田馨從供銷社買來的,以前用的是富強牌的牙膏,兩毛五一管,不過田馨覺得沒牙粉好用,就換了。 蘇蔚冬好像很喜歡挨著自己,田馨走到哪,他總會不經(jīng)意地出現(xiàn)。 田馨往旁邊的壟溝挪動,蘇蔚冬不動聲色,也挪了一寸,田馨迅速刷好牙,起身時右腳刺痛,打了個趔趄,蘇蔚冬一把拉住她:“別冒冒失失的。” 經(jīng)過昨晚,兩個人似乎什么都沒說,但好像又什么都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田馨心里怦怦亂跳,看向蘇蔚冬面上都發(fā)燙。 他是西北的小啞巴啊。 想起小啞巴,田馨內(nèi)心深處的柔軟被觸動。 在她最困頓絕望時,是小啞巴,令她敞開心扉、展露笑顏。 早飯依舊是紅薯粥,蘿卜咸菜,多了一盤雞蛋煎饅頭,趙桂芬還煮了幾個雞蛋。 蘇蔚冬拿起雞蛋,仔細的剝了皮,扔到了田馨碗里:“吃吧?!?/br> 蘇蔚蘭在一旁揶揄:“大哥,你未免太偏心,怎么不給我剝雞蛋?” 蘇蔚冬頭也沒抬,往田馨碗里夾咸菜:“你沒長手嗎?” 蘇蔚蘭不滿,嘟囔道:“我嫂子也有手吧?!?/br> 蘇蔚冬道:“你嫂子腳扭了?!?/br> 蘇蔚蘭一臉無語,人家腳扭了,又不關(guān)手的事,偏心就偏心,還不承認。 田馨喝了一碗紅薯粥,蘇蔚冬起身,還要給她盛,田馨連忙收回碗:“我真吃不下,別盛了?!?/br> 蘇蔚冬繃著臉:“那你求我?!?/br> 田馨:“?” 蘇蔚蘭:“?” 蘇蔚蘭不知道大哥大嫂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她就覺得這個家,她待不下去,得趕緊上學,大哥酸的要死,她不想受波及。 在蘇蔚冬的注視下,田馨又喝了半碗粥。 “田馨,你太瘦了,多吃一點。” 飯桌上只剩下田馨和蘇蔚冬,田馨埋頭喝粥:“我今天晚自習只上一節(jié),七點半就能放學?!?/br> 蘇蔚冬:“知道了,我會準時去接你?!?/br> 蘇蔚冬又道:“田馨,那封信……” 田馨連忙攔住他:“我昨天說了,你不許討論!” 蘇蔚冬搖搖頭,無奈道:“好,我不提,今天我去看望一位故人,和你說一聲。” 田馨問:“誰啊,男的女的。” “放心,是男同志,我以前的老師,在城南,以后有時間帶你一起去?!?/br> 田馨心下一動,蘇蔚冬的行程一五一十告訴她,其實,他也可以不說的…… 田馨心情愉快,說道:“鄭小梅訂婚,邀請咱們參加,你去嗎?” 蘇蔚冬見過鄭小梅,說道:“當然,我要維護我的地位?!?/br> 田馨:“……” 想起鄭小梅,田馨不免慨嘆,人生實在奇妙,變幻無常。 鄭小梅和她的尤同志,偶然邂逅,牽出一段情緣,就這么走到了一起。 尤建安田馨是見過的,針織一廠革委會尤主任的兒子。 尤家條件好,鄭小梅家里條件也不差,都是城市戶口,也都有穩(wěn)定的鐵飯碗,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