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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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成淡淡一笑,靠近紹仝耳邊,小聲耳語了一句。紹仝面色嚴(yán)肅,重重點了點頭,孟大人放心,本官一定會注意的。 孟秋成朝向城樓之上的帝王叩拜,一步跨上高頭大馬,拉著韁繩,目光掃過城門后面的一個人影。心頭一軟,神情也變得柔和。 城門之后的人,眼眶微紅,隔門相望。 沒有擁抱,沒能親口道別,有的只是這遠(yuǎn)遠(yuǎn)的一眼。可二人心中全都明白,時間,別離和生死,都無法再將這兩顆心分開。 一聲號角吹響,護(hù)送的隊伍便開始移動向前,越來越遠(yuǎn)。 錦汐抓著衣角,眼淚還是忍不住滾落下來。 去西梁走水路最是便捷,可距離遙遠(yuǎn),耽誤行程。魏安榮決定走陸路,一來行程短,二來方便投棧和補給,三還可以順便視察一下大周國情。 走水路雖比山路好行,但要漂泊海面幾個月,若是有暈船生病,不方便照料。萬一儲備的糧草用盡,也不能及時補給。最重要的是,水路要經(jīng)過一處險灘,此地多匪患,為了公主的安危,孟秋成也贊同走陸路。 因為她的人還可以沿途保護(hù)。 出了長安城,上了官道,一路暢通。一個多月的行程,還算順利。出了清河關(guān)再往前就是一片山林地,而出了這片山林就到了大周與西梁的邊界。 孟秋成拉住馬兒,立在原地,心頭隱隱不安起來。 山林之間霧氣叢生,一眼能看出的目及之處不過幾米的距離。再遠(yuǎn)一些,就被大霧遮蔽,什么都看不見了。 孟秋成命人停下,坐下的馬兒忽而不安起來,躁動的低聲嘶鳴。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馬車,眸中一絲寒光立顯。腦中忽而想起了洛英說過的話,猛一夾馬肚子,朝著馬車飛奔而去。其他士兵不明所以,紛紛讓出一條路。 到了馬車前,孟秋成抽劍劈下,馬車頂一下分裂兩半。馬車?yán)锏娜梭@慌失措,一嬤嬤手中握著的刀還沒能刺向魏安榮就被孟秋成的劍給挑下了馬車。 馬車隨行的另外一個嬤嬤一見情形不妙,跳下馬車就往霧林里面鉆。 孟秋成沒有立馬去追趕,她看著魏安榮面色慘白的模樣,擔(dān)憂道,公主,您沒事吧!是臣一時失察,還請公主恕罪。 孟大人救駕有功,本宮無礙。魏安榮緩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卻也好奇,孟大人是如何知道,有人混入馬車之中要謀害本宮的? 孟秋成皺眉稟報,臣離京之前,曾遇到了武將軍的夫人。她說隨行的士兵都是武將軍親自挑選。臣原以為士兵之中恐有jian人。但一路行來,這些士兵沒有下手的機(jī)會。 直到此處,臣看著前方霧林心中不安,命人停止前行。按照常人所想,公主必定會問其原由。 但是公主遲遲沒有露面,臣猜想,馬車中的嬤嬤才是行刺之人。臣方才明白,這些隨行士兵雖然不是精兵良將,卻是聽命于皇上的。武將軍選拔之時,必然也是皇上親自看過的。武將軍的夫人不過是想要混淆視聽。 魏安榮點點頭,也多虧了孟大人謹(jǐn)慎,否者本宮剛剛在馬車之中被人挾持,只要入了這霧林,本宮就會性命不保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霧林如何過? 孟秋成耳朵微微一動,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后逼近,她拉住魏安榮上了自己的馬,只怕我們無路可選了。公主,冒犯了!她看向隨行軍,下令道,副尉可在? 卑職在!人群之人一個年長之人站出來高聲回道。 你帶著三百人馬在此攔截,其余人,跟我一起沖霧林,護(hù)公主!我知道,你們都是從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過的兵,你們老了,戰(zhàn)場去不了了。但是你們照樣可以建功立業(yè)!他日回京,本官定會向皇上舉薦! 令聲已下,士兵被孟秋成的氣勢感染,全都高呼著,沖霧林,護(hù)公主! 孟秋成更一馬當(dāng)先沖入霧林,魏安榮急忙摟緊孟秋成腰間。 剛?cè)腱F林,林外就傳來打斗聲,孟秋成心中悲戚,因為這些人,或許再也沒有回京的機(jī)會了。 但敵人留給她悲傷的時間不多,霧林里的箭雨迎面而來,一支箭幾乎貼著孟秋成的耳朵飛過,身旁的士兵一個一個倒下。 不過一會兒百人的隊伍就剩下十幾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士兵緊緊跟著孟秋成。 莊爺聽到動靜帶著人,很快就與孟秋成匯合。這些人不比那些士兵,個個警惕性高,身手敏捷,箭雨根本傷不到他們。 魏安榮雙手緊緊抓在孟秋成腰間,眼露驚訝,這些人是? 孟秋成安撫道,公主不必?fù)?dān)心,這些都是臣暗中挑選的高手。為防萬一,臣讓他們悄悄跟隨沿途護(hù)送,臣不會讓公主有事的。 魏安榮此時倒是并不害怕,有孟秋成在身邊,她一點都不害怕了。 莊爺領(lǐng)著人在孟秋成的前面開道,那十幾個士兵則跟在后面。不知什么時候,那些士兵一個一個消失在了霧林。 莊爺,小心。孟秋成剛剛安撫過魏安榮,可她的心里卻越發(fā)不安起來。 她并不知道這個霧林里到底埋伏了多少人,盡管莊爺帶的人都是高手,可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無疑,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成了別人案板上rou。 莊爺也很是緊張,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所有人不敢太分散,幾乎都靠在一起。將孟秋成與公主圍在正中的位置,抬腳之時,也不敢發(fā)出太大的動靜。 即便這樣,還是會有人中埋伏,受傷。 受了傷的人,便自發(fā)走在最前端,若是再次中伏,很可能就會性命不保了。 孟秋成從衣角撕扯下一塊布條,將劍牢牢綁在了右手上,左手控制著馬兒。所有人屏息而待,只有馬蹄在地上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響。 突然,一棵樹上竄下兩名蒙面人,而身側(cè)的樹上也都竄下來兩到三人,這些人的目標(biāo)明確,全都對準(zhǔn)了馬上的二人而去。 只要這些人現(xiàn)了身,明刀明槍,孟秋成反而輕松了。 莊爺一拍馬屁股,大人先走,這里交給屬下了。出了這霧林就是西梁地界,這些再厲害也不敢在西梁地界上埋伏。 孟秋成點點頭,你也小心! 她不再猶豫,夾著馬兒一陣狂奔。莊爺?shù)谋臼滤钍乔宄Q巯逻@些人的目標(biāo)是自己和公主,所以她必須盡早趕到西梁,確保公主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喜歡公主。 所以,公主的良人就要出現(xiàn)了! 至于虐的是誰,恩,看心情吧!哈哈哈! 第87章 林中霧氣越來越大,孟秋成不敢停留,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忽而一道寒光迎面而來,孟秋成低頭抬劍,擋開了一把飛刀。 可身后射出的那一把刀卻是直直插入了馬屁股上,馬兒受了驚嚇,一陣狂奔。孟秋成一只手難以控制,急忙喊道,公主,抱緊我! 一路疾馳,快到大周與西梁交接之處,是相隔兩地的懸崖峭壁,中間由一座木橋連接著。 孟秋成策馬奔上木橋,心中暗暗著急,再快點,再快一點。只要過了橋,就安全了。 孟秋成俯下身子,目視前方。忽而木橋一松,一段墜下。回頭一看,身后幾名黑衣人已將木橋一端的繩索割斷。 孟秋成狠狠踢了一下馬肚子,拼命向前。卻終究在是離終點不遠(yuǎn)的地方,掉入深淵。她拿著劍狠狠插入石壁,一手及時拉住了魏安榮。 她肩頭被剛剛的飛刀劃出了一道口子,此時正往外冒著血。她咬了咬牙,用盡了全力,別放手! 魏安榮臉色已經(jīng)慘白,孟秋成手中的那把劍,沿著石壁一直下滑,很顯然這劍能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魏安榮心下一橫,將孟秋成的手慢慢掰開。 孟秋成眼中震驚,公主,你做什么? 這樣下去,誰都活不成。與其一起死,不如你活著,替我報仇。魏安榮的話說的不容質(zhì)疑,她將孟秋成最后的一點力道松開,目光盯著孟秋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孟秋成,來世,來世我定會先遇到你! 公主!孟秋成慌張大喊,只得眼睜睜看著魏安榮從自己面前下墜。 孟秋成知道魏安榮的心思,她也一直躲著逼著,不然牽扯上。但看著魏安榮這般掉下深淵,她心中的愧疚感也越發(fā)的沉重。 此時,對不起三個字,顯得毫無作用。 正當(dāng)孟秋成難過之際,忽的一道勁風(fēng)從她臉頰掃過,長鞭將下墜的魏安榮卷起,一道黑色身影猛然從她身旁跳下。 孟秋成來不及看清楚那道黑影是誰,但看這人的舉動,只希望他能夠救下公主。 魏安榮急速下墜的身軀,穿破云層。直到腰間被鞭子卷入,下墜的速度便慢了下來。一個黑影劃過眼前,將她攔腰抱起。長鞭抽離身體,又卷入了石壁旁伸出的樹干。這人似乎對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在石壁上越過幾處,就落入了一處山洞。 魏安榮驚魂未定,趴在地上,目光從山洞往下看去,深不見底。她無法想象,如果她就這樣掉了下去,還能不能保住一個全尸。 來人盯著魏安榮看了好一會,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大周的公主也不過如此,周皇竟淪落到要靠自己的親meimei聯(lián)姻求助了。 魏安榮此時方才看清了眼前人,一身黑袍,面上帶著一張銀質(zhì)面具,透過面具只能看到那一雙冰冷的眸子,不譏諷的唇瓣,看不清全貌。 你也是來刺殺本宮的?魏安榮警惕的看著他。 來人蹲在魏安榮面前,一手捏著魏安榮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大周的公主的確生的美貌。只可惜,這副好皮囊,還入不了小王的眼! 他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方令牌,立在魏安榮眼前。 魏安榮看了令牌上的字,似乎并不意外,原來你就是西梁王唯一的兒子,赤繞榕溢! 赤繞榕溢淡淡一笑,眼睛瞇起道,周皇此前已經(jīng)命人送信來西梁,小王是奉命在此等候公主的。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卻是這樣的情形。魏安榮,第一次,你就欠了小王一條命了。 魏安榮甩開赤繞榕溢的手,眉心緊鎖,面色不悅,這也是第一次除了皇上和母妃有人直呼她的名諱,即便這人是西梁的小王子,將來會是西梁的王。可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讓她極不舒服。 她站起身,冷聲道,哼,西梁人就是這般對待客人的? 赤繞榕溢走上前,低頭看著魏安榮,一手卻將她摟入懷中,身子緊緊與自己貼合一起??腿??你么?呵,呵呵,你算哪門子的客人,你不過就是周皇求助我西梁的一枚棋子。小王可看不上你。素聞大周朝的人有恩必報,今日這恩,小王也不會白給你。 魏安榮一把推開,忽的面容一僵。這一下,卻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不是赤繞榕溢?你是誰? 我就是赤繞榕溢,從一出生便是了! 你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怎么?很驚訝么?這個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我是西梁唯一的繼承人,可我從沒說過,我是男人!再說我看你身邊帶著那個官,不也是個女人么?你這般大驚小怪,作甚? 魏安榮腦中一片空白,唇齒之間都在打顫,你,說什么? 我說,護(hù)送你的那個官兒,不也是個女人么?赤繞榕溢說完,忽覺十分有意思,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難道你不知道?也是了,看打扮與樣貌,的確是能夠騙過很多人。但她騙不了我,因為我與她一樣。 嘶,看你這么失落的樣子,該不會是喜歡上了人家吧? 魏安榮心中苦澀,可她卻也是明白了。 你是故意讓本宮知道你的身份的?難道你就不怕本宮說出去? 怕,所以,小王會一直盯著你,只要你敢泄露半個字,小王定會讓大周付出必要的代價。小王說到做到。不過小王相信,一個為了自己的國家寧肯舍棄自己終身幸福的公主,絕不會讓小王失望的。 這就是你要與大周聯(lián)姻的目的? 是!赤繞榕溢毫無掩飾道,小王需要一個王妃,且這個人決不能是西梁的女人。 魏安榮也冷笑道,西梁人都知道,西梁王只有一個兒子,若是這個兒子是個女兒身的話,西梁王族一定會趁機(jī)奪權(quán)。小王子早就已經(jīng)打聽過了,今日就是來試探本宮的。你借著救本宮一命的由頭,想讓本宮幫你! 現(xiàn)在看來,我們算是志同道合了。赤繞榕溢說完,走到一處角落,席地而坐。 魏安榮卻是心中著急,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上去? 石壁上面沒有可以支撐的樹干,沒有人來救我們,別想上去。等著吧! 赤繞榕溢不再說話,如一尊冰雕,閉上雙眸,也不看魏安榮。 夜幕很快降臨,山頂有孤狼低吼的聲音。魏安榮縮成一團(tuán),害怕的不敢閉眼。倒是一旁的赤繞榕溢,和她面上的那一張面具一樣,冷若冰霜。 魏安榮的腦中一直想著她說的那句話:護(hù)送你的那個官兒,不也是個女人。 難道這就是孟秋成的秘密嗎?這就是她一直回避的原因嗎?若是女子,為何她對錦汐生了不該有的情。她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覺得荒謬。 自己怎么會對一個女人也生了那樣的情。 她抱緊雙臂,狠狠捏了捏,這么大的事情,孟秋成一直隱瞞,便是欺君。該不該揭發(fā),該不該與皇上說??啥喾瑨暝螅穷w心仍舊猶豫不決。她不想孟秋成死。 魏安榮想的出神,赤繞榕溢卻忽而睜開眼,手中的長鞭直甩到洞口的石壁上。啪的一聲,一條通體金綠色的竹葉青,吐著蛇信,在離魏安榮不過兩米之距的地方被抽成兩半。蛇身扭動了很久,才慢慢平靜下來。 要不是她這一鞭子抽的及時,這蛇靠近魏安榮,咬下一口,就立刻沒命了。 魏安榮心有余悸,本能的又往后縮了縮。最后索性坐到了赤繞榕溢身邊,方才覺得踏實些。 她雖不喜歡眼前這人,但為了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她不得不忍受著與一個心底厭惡的人同在一個山洞里。 經(jīng)過這一遭,魏安榮更不敢睡了。 等到了五更天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在喊著,小王子!您在哪兒? 公主!你在哪兒? 魏安榮揉了揉眼睛,聽見眾多聲音之中,那個最熟悉的便是孟秋成。她顧不上其他,急切的回了一句,本宮在下面的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