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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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孩子飛快地掠過他們,帶起一陣風,季暖縮了縮脖子,更不敢玩了,生怕被撞到。 草草結束冰場的體驗,季暖雙腳踩到地上,竟然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傅斯朗瞧她小臉,無奈說:“不至于吧?!薄帮@得我像個土匪?!?/br> 強迫她做了某事。 “哦?你不是?”季暖再也不會把傅斯朗往學校給他的高潔、神圣的評價上代了。 在她這,他就是個敗類。 傅斯朗老神在在,壞笑說:“那我得坐實一下。” 季暖蹙眉。 還用坐實嗎?不是現在進行時嗎? “坐實……什么?”季暖有種沖動——找警察叔叔,這男人太危險了。 傅斯朗深深地看著她,整個人籠罩在她之上,說:“那天想做沒做成的事情。” 季暖回想那天,一時間想不起來,一臉困惑。 他一字一句說:“強、取、豪、奪。” 隨后勾唇一笑。 眸子里的光溢出來,往她眼里淹沒。 她愣愣地望著男人,傅斯朗攬著她到懷里,“小朋友,今晚跟我走?” 逐漸地,眸上了層水霧,全是他清澈的倒影,思緒不在外太空,似溺在一片溫水里,全是他占據。 季暖跟著他進到家門才反應過來,她應該回家的! 沒等她做出下一步舉動,傅斯朗打開冰箱,從里面提出了一個方形透明盒,里面是一整塊蛋糕。 她怔在原地,傅斯朗放到茶幾上,懶懶地掀起眼皮睨她,“過來?!?/br> 季暖聽話走到他旁邊,垂眸,目光落在蛋糕上。 是網上常見的一款草莓蛋糕,但這一款有幾分獨特——草莓很多。 很多,代表著含甜量超標。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祝星星19歲生日快樂] 今天是她的生日。 其實她已經快記不得了,因為記事以來都沒過了,沒了這個習慣,生日那天也當作平常一天對待。 前幾年生日當天過去,她才意識到,昨天是她的生日。 被觸及到心中柔軟的一面,神情介于恍惚和落寞之間,很迷茫。 傅斯朗一直觀察著她神情的變化,心疼地摟她進懷里,力度很緊,貼著她耳朵,沉聲說:“生日快樂,季暖?!?/br> 在他的懷抱中逐漸找回思緒的季暖抬手抱住了他,開不了口,她知道聲音一定是破碎的,而她害怕失態(tài)。 傅斯朗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感受得到她沉默的激動,訕笑說:“那天偷看了你的身份證,不好意思。” 給她洗衣服習慣性摸了衣袋子,動了念頭看了眼她身份證。 一張稚嫩的容顏微微一笑對著鏡頭,是她十六歲那年辦理的,頭發(fā)只長到肩頭,甜津津的,冬日可愛。 他便記下了日期。 2月19日,今年正好在大年初六,他便提前從鄰省回來,給她定了蛋糕。 一直記得那晚公園里她給他唱生日歌的模樣,以及談到生日她的記憶,他太想讓他的女孩也過一個完整的生日,有蛋糕、有禮物、有祝福的生日。 “傅斯朗,你騙人眼淚呢?!奔九吭谒珉喂悄翘?,眼眶里打轉的溫淚蹭在他衛(wèi)衣上。 傅斯朗吻了吻她發(fā)頂,“不騙眼淚,比較想騙人?!?/br> 季暖笑出聲,肩膀抖動,說:“我和你說個秘密?!?/br> 拉開微弱的距離仰望著他,對他招手,讓他湊近。 傅斯朗配合彎腰,季暖附在他的耳邊,“剛剛進樓的時候,我看了眼天空,今晚有月亮,可它都沒你亮?!?/br> 他比月亮還亮,起碼在她的世界是這樣的。 傅斯朗無聲啞笑。 他喜歡這個幼稚的比喻。 傅斯朗拉著她坐到沙發(fā)上,給她戴上金色的紙皇冠,然后打開蛋糕的盒子。 季暖這會看清了上面的圖案,祝福語旁是很多耀眼的星星和一抹月亮。 看來,傅斯朗已經讀懂了煙盒上圖案的含義了。 但在他這,星星不是微弱的,而是漫天的,能鋪一條銀河那樣多。 點了蠟燭,他從房間拿出木吉他,季暖眼里閃過驚艷。 他落座在地毯上,撥動琴弦調音。 “唱生日歌嗎?”季暖興奮問。 上一次見他彈琴還是在偶遇他的cao場上。 恣意又瀟灑,他撥動著琴弦,滿是少年感。 這一次他撫琴又不一樣,或許燭光在他身上太溫柔,季暖全然陷進去了。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這是她專屬的,獨一無二的生日福利。 還是他給的。 此刻,他是明月清風,撩撥了她的夢。 第26章 輕言(二更) 平安扣。 在他點頭說是之前, 季暖眉眼彎彎,豎起三根手指:“我要聽三國語言的生日快樂歌?!?/br> 傅斯朗修長的手指壓在琴弦上,隔著明暗的燈火看她, 撩唇輕笑:“好。”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會給。 季暖抱著雙腿, 下巴搭在膝蓋上,目光似輕柔的灼灼燭光,落在他身上,聽著他唱完三首生日快樂。 可能是吉他的加成, 曲調柔和, 像順著高山而下的清澈溪水, 汩汩淌過她的心,撫平了所有的悲情。 唱歌的傅斯朗簡直是溫柔的發(fā)光體, 因為他每一次漫不經心的抬頭, 看的都是她。 季暖撫掌, 癡迷于眼前的男人。 曲終, 他隨意把吉他放在一邊,哼笑對她說:“小朋友可以許愿了?!?/br> 季暖含笑移動身子,十指交握對著蠟燭,緊盯著他沒有閉上眼睛。 “傅斯朗,我有三個愿望?!奔九f。 并不驚訝她許下三個愿望, 就算今天她貪心地要把前十八個愿望補回來,他也覺得理所應當。 傅斯朗點頭:“多少個都行。” 季暖:“前兩個,你能幫我實現?!?/br> 傅斯朗挑眉。 能幫她實現愿望, 榮幸之至。 “我答應?!备邓估氏茸隽顺兄Z。 季暖嗤笑:“萬一我訛你,要這套房子怎么辦?” 傅斯朗環(huán)視房間,頓了頓:“明天就和你去過戶。” 他的毫不猶豫讓她開懷大笑。 季暖直起身子, “我不要房子,開玩笑的?!?/br> 傅斯朗點頭,等她許愿,直勾勾地看著她。 季暖一呼一吸,努力平復狂烈跳動的心,鼓起勇氣緩緩說:“我的第一個愿望——希望傅斯朗能成為我的男朋友?!?/br> 突如其來的愿望,他驚訝幾秒,而后勾唇笑笑。 其實她不必納入愿望,因為他很早就想這么做了,竟然是她愿望,那他就會滿足。 傅斯朗:“嗯,女朋友。” 陪著她幼稚,她問他就答。 季暖臉微紅,繼續(xù)說:“第二個愿望?!?/br> 頓了一會,才說:“如果我和你分手了,不要問我為什么,好嗎?” 說完這句話,她心仿佛被攥住。 她很不自信,非常的不自信,特別是對象是傅斯朗。 不是對他不自信,她是對自己不自信。 她喜歡他,但不能毫無保留的喜歡他,如果有一天他發(fā)現這個季暖不是他想象中的季暖,不能像現在這樣喜歡她,那她一定會悄無聲息的離開,選擇結束。 他凝視著她,雖然無法理解,但他尊重她。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戀愛守則,如果季暖想要掌握他們之間的主動權,那他愿意把主導權交給她。 “好?!?/br> 空間里響起他清脆的應答聲,沒有問為什么,也沒有開解,而是直接答應了。 季暖的那顆心在他的笑容里逐漸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