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軟語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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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激動:“寶貝!聽說你獲獎了,你要去領(lǐng)嗎?” 季暖訝異:“獲獎?” 泱泱嗯嗯了幾聲:“是王哥的那部科技漫畫獲獎啦,腳本是你寫的,拿了最佳腳本獎!今年年底你要不要去京都領(lǐng)獎???” 季暖心情微妙。 這一年的寫作也可以說是她最低谷期,幾乎對這份事業(yè)不抱希望了。 甚至有了停筆的沖動。 她不敢和泱泱說。 季暖苦笑,“不去?!?/br> 泱泱失落:“好吧,我還想給你打扮一番呢。” 她換了個話題問季暖,“明天下課我們?nèi)ノ倚【司诵麻_的清吧玩,好不好呀!” 來到港都,一次偶然的機會知道泱泱就是港都的大學(xué)生,兩人發(fā)展成了線下好友。 泱泱和她印象中可愛嬌軟不同,五官明艷,行為處事肆意張揚。 是個健談的性子,相處起來很舒服。 “我有課題要做?!奔九F(xiàn)在更多的重心在學(xué)業(yè)上,開始跟導(dǎo)師做項目。 瞥見樓下有郵遞員往信箱塞信,估計是季淼雜志社訂閱的一些報刊,她拿著電話下樓。 泱泱在電話里撒嬌,“浮陽寶貝啊,你好冷漠啊,我還以為我們成了線下好友后,可以每天膩在一塊,結(jié)果你卻沉醉于學(xué)業(yè)!” 季暖:“我大一下學(xué)期的學(xué)分沒修夠,我得補?!?/br> 她沒有回去參加考試,學(xué)分當(dāng)然沒到手,她便只好及時補救,所以幾乎每天都是滿課。 “好吧?!便筱蟛淮驍_她,笑說:“我先把我們上周去海邊玩的照片修出來,我要發(fā)微博,讓大家見證我和浮陽大大的神仙愛情!” 季暖說不過她,只能說了好。 泱泱的上一本書成績很好,微博漲了很多粉,她又常營業(yè),讀者甚至有時候刷她微博到忘記追更新。 季暖收起手機,拉開信箱。 里面是一封信。 是黎蕊給她寄的。 說前段時間收到寫給她的信,轉(zhuǎn)寄給了她。 知道她來港都上學(xué)的只有黎蕊,她不敢和尹甜森和薛玉晴兩人說,一個人脈太廣,一個正和江肅談著戀愛,江肅還認(rèn)識傅斯朗。 捏了捏,信封很薄,她撕開從里面拉出一張明信片。 是一片玫瑰園,藤蔓纏繞,綠意茂盛,葉間紅色濃郁,有稀薄的日光灑下。 畫面鍍了一層金。 她愣愣盯著這張照片,像猜到什么,心跳遲緩,澀味漸濃,腳步變得沉重。 手掌隔著褲子在腿上摩擦,良久,才翻了過來。 是他寄來的。 『寄給季小姐,今日有幸見玫瑰?!?/br> —— l 落款時間是今年2月19日,她的生日。 她眼前的字跡變得模糊,眼眶熱得難受,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 淚水涌出,狂烈的情緒令她無法招架,她蹲下抱著雙腿哭出了聲。 她以為自己放下了。 他們不過是在一起四個月不到,短暫的戀愛而已,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但,并不是這樣的。 傅斯朗對她的好,就算只在一起一個月、一周、一天,她就沒有辦法再放下。 因為她從沒有成為過誰的唯一。 季山和白沄敏不會把她當(dāng)作最愛的女兒,奶奶也不會把她當(dāng)作唯一疼愛的孫女。 而傅斯朗做到了。 他說過給她獨有的。 那她擁有的是獨一無二的。 他給她寄過每一張明信片都是他最深沉的表達(dá)。 但一切都結(jié)束了,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過了十八之后,無數(shù)事情教人成長,被迫去面對冰冷的現(xiàn)實。 傅斯朗開啟了他的外交官生涯。 她還是那個平凡又普通的大學(xué)生。 這大半年每個驚醒的深夜她想到以前的事情,她覺得分手是對的。 因為沒有她,他的仕途會更順利的。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他們的愛情也是。 第33章 軟語 一旦提筆,她想的全是他?!?/br> 分開的一千天后, 她遇到了傅斯朗。 分手之后,季暖從不覺得她還會遇到傅斯朗。 因為遇見一次傅斯朗已經(jīng)花費了她二十三年的運氣,怎么可能還會再碰到啊…… 不是沒假想過再見是什么場景。 或許她已是垂暮之年, 而他還活躍在新聞里,每天打開電視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就算物是人非, 心態(tài)蒼老,心依舊仰慕著這位外表清冷里子卻放浪不羈的外交官。 而不是現(xiàn)在。 一個曾藏匿他們曖昧的林道。 以及,窒息得無處可逃的氛圍。 而眼前的男人緊盯著她,沉著鎮(zhèn)定, 氣定神閑地邁著步子走向她。 越來越近。 傅斯朗也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季暖, 她還是以前般, 無論遇到什么事情,表情總是淡淡的, 瞧不出端倪。 這幾年他確實有很多想問的, 也想質(zhì)問她為什么逃了三年。 季暖往后挪動, 想要逃脫這個窘迫的境遇, 腳跟頂?shù)酱謮训闹?,震得她腳底發(fā)麻,也掩蓋不住心底噴涌的酸澀。 明明是早春,明明日頭不熱。 她緊繃著身子,胸口仿佛被勒住, 感覺到汗涔涔而下。 她不敢看他,垂著頭生怕他識破此時她的狼狽萬狀。 在他差不多要到她跟前,不遠(yuǎn)處的顧延出現(xiàn), 看到傅斯朗的背影,搖手喊著:“傅哥你干嘛去啊,老溫叫你過去拍照?!?/br> 傅斯朗停下腳步, 回身看向顧延。 斷了線的思緒終于因為顧延的喊聲接上。 季暖伸手拉開發(fā)繩,頭發(fā)披散在肩上,她胡亂一抓往相反的方向跑走。 不敢回頭,不停地往前走,生怕傅斯朗叫住她。 傅斯朗聽到悉索的動作,意識到女人可能要走,轉(zhuǎn)身只見粉色的身影逐漸變小,他眼神沉了幾分,一種煩躁油然而生。 顧延不見有動靜,他歡脫跑上來,搭上傅斯朗的肩膀,問:“看什么呢傅哥?碰上老同學(xué)啦?” 傅斯朗拍開他的手,不說話,直接離開。 顧延卻打了個寒顫。 怎么感覺傅斯朗略過他的眼神帶著……殺意? 隨后又安慰自己想多了,畢竟人家傅哥就任于外交部,干外交的人嘛,本來就自帶氣場,光是站著就讓望而生畏,不敢造次。 季暖跑到圖書館附近才停下來,渾身發(fā)冷,周身的一切都變得遲緩,指尖在發(fā)顫,良久才找回了自己呼吸的節(jié)奏。 懷里的電話響個不停,她好似劫后余生,快速接起電話,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是我……”季暖嗓子又澀又疼。 電話那頭的薛玉晴出門找不到人,察覺她的聲音不對勁,她著急說:“阿暖你在哪?。繘]事吧?” 薛玉晴心里緊張季暖,怕她出事。 自從大一下冊季暖突然換了個地方學(xué)習(xí),她們就擔(dān)憂她遇到了什么,后來黎蕊和她們說她家里有些變故盡量不要打擾到她,所以在大四她再回來京都上學(xué),三人商量好要多照顧她,時刻陪伴著她。 季暖說:“我沒事,我在圖書館的林蔭大道。” 薛玉晴立馬接話:“你、你就在那等著我,我馬上過去?!?/br> 季暖:“你不是要聽會嗎?” 薛玉晴哪里還有心思聽會,往季暖說的地點趕去,“十分鐘馬上到,我們?nèi)コ燥??!?/br> 季暖掛了電話乖乖地站在大榕樹下等薛玉晴。 不敢亂動,不敢東張西望,警惕可能會再次碰到傅斯朗。 現(xiàn)在的她連三年前那會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