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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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遙被謝從行強硬地拽上了車。 那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到和他牽扯的感覺實在讓她膽戰(zhàn)心驚,此刻他又坐在她旁邊,兩人之間隔了一個人的身位,她緊靠車窗,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他如老松般定坐,眼神平視前方,并沒有要解釋什么的打算。 沉遙被車里凝重沉悶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打開車窗,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蘭汀的路。 她有些氣悶:“你要帶我去哪兒?” “回家。” 回什么家? 謝家? 他要帶自己回去認親? “不行,放我回去!”她渾身寫滿了抗拒,警惕地看著他。 謝從行偏頭,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沉遙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那種帶著燃燒一切般的火焰,像是要生啖其rou的兇狠……她還沒見過他如此憤怒。 是的,憤怒。 可他在憤怒什么? 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沉遙不知道,腦子一團糟,她不打算說話。 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前面蔣逸感受到了非比尋常的氣氛,冒著被吊銷駕照的風險再次在市區(qū)里高速行駛,轎車七拐八拐,終于到了望湖公館,熟練地將車停在一棟小別墅前面,蔣逸足下生風般離開了。 謝從行一言不發(fā)下了車,沉遙望向四周,都是陌生的環(huán)境,咬咬牙跟著他進了門,她皺著眉,“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她猜到這大概是謝從行的家,私人的那種,平時不在蘭汀的時候他就在這里住。 謝從行垂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只是在她急于逃離他身邊時,他出離憤怒了。很難說清楚這是什么心理,有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他知道的唯有一點——絕不能讓她逃走。 “在這兒好好待著?!彼f完就要走。 “不行,放我回去!” 謝從行被她氣得冷笑:“你要回哪兒去?” “回學校住?!彼芍?。 “做夢?!?/br> 視線在空中交匯,誰也不肯退讓。 沉遙不想跟他廢話,就要跑出門,卻被他攔住,她使勁去推他,謝從行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她觸了電似的甩開,由于動作太大失去重心而向后跌去,他拽住她的衣服,順勢把她撈進懷里,可她鐵了心地遠離他,于是兩人一同摔了下去。 謝從行心里的火越燒越旺,看到她對自己避如蛇蝎更是怒不可遏,他把她壓在身下,讓她不得動彈,在她的尖叫聲中用力扯開她的外套。半個多月沒做,他在碰到她細軟的腰后就已經(jīng)硬的不行,什么舅舅外甥女,對他來說這層身份什么都不是,反而在他心中某個隱秘的角落翻騰,波濤洶涌中不知道多少黑暗的心思在浮浮沉沉。 “別碰我,謝從行你變態(tài)!” 豆大的淚珠從她氤氳的桃花眼里冒出,謝從行能在她的眸中看到很多,恐懼、彷徨、惱怒、憎恨還有惡心…… 那團被酒精點燃的火瞬間熄滅,他清醒了過來,驟然放開鉗制她的手,她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腰上是他用力后留下的紅痕,兩團柔乳泛起了分紅,嫣紅的奶尖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起伏的胸脯昭示著她激烈的心緒。 謝從行起身,摔門而出。 他讓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的蔣逸送他去蘭汀,在枕頭上找到了幾根長發(fā),他撥通一個號碼。 “喂,叫你們的人過來。”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提著箱子過來了,取樣之后,謝從行問:“多久能出結果?” “先生不走常規(guī)程序的話,18個小時之后就能得到比較準確的結果?!?/br> “行?!?/br> 謝從行煩躁地走出蘭汀,可接下來該去哪兒? 這里裝滿了他們不堪的回憶,望湖公館更是有她本人在那里…… 臨走前那清亮的眼淚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把她關在他家,正如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火車站公然把她攔下,甚至不惜拿他們的關系來威脅她。只是心里有種直覺,要是不留下她,她就真的可能走了,回不來的那種。思及他們那層淺薄的血緣關系,謝從行首先想到的是麻煩,竟然不是“惡心”之類的詞語,難不成他真是個變態(tài),能毫不顧忌的luanlun? 頭越來越疼,他干脆去了流霞。 一杯接一杯地痛飲后,謝從行終于感受到了那種近乎空洞的麻木,腦袋似乎停止了思考,可自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回放,愁緒如同帶刺的絲麻一般一縷縷纏上心臟,扎得他血流如注。 何以解憂? 舉杯消愁愁更愁。 梁曉泊來的時候,正見看見平時隨性從容、一絲不茍的好友癱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瓶空了的酒,不知道受了什么重大打擊,神情倦怠,落魄潦倒一如十年前被謝老爺子打壓后的樣子,但在此刻頗有一種頹廢憂郁的美感。 “你怎么來了?!敝x從行看到他進門,皺眉。 梁曉泊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少爺,是你叫我過來的,忘了?” 謝從行記不得,大概是吧。 “嗯?看你這模樣,發(fā)生什么事了?” 也沒什么,只不過是睡了自己的外甥女,翻來覆去把人家睡了半年,還睡出感情來了而已。 謝從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說,梁曉泊只好猜:“怎么,老婆跟人跑了?” 謝從行:…… “借酒消愁,這可不像你?!绷簳圆措S手拿起一瓶,居然是伏特加,夠野。 “走吧,換個地方?!?/br> “干什么?” “帶你去醒醒酒?!?/br> 于是梁曉泊把他拖上了自己的游艇,下午陽光正好,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直想睡覺,和煦的春風悠悠吹來,茫茫江面只有他們這一艘船,天地間安寧靜默,倒有幾分“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之感。 “你到底怎么了?看起來這么難過。”梁曉泊突然很想釣魚,從政以來他真的很少像現(xiàn)在這么放松愜意過,盡管還要照顧一個醉酒的發(fā)小,“我給你條建議,實在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不妨想一想你的第一反應,既然為難,那想必無論做了什么抉擇最后都會后悔,不如順從你的潛意識,這樣未來會好受得多?!?/br> 謝從行被暖風吹得稍微清醒了一點,“是么,你怎么就知道會后悔?” “我不知道,但有時候,理性的決策未必就是最好的?!?/br> 他拍了拍謝從行的肩膀,說:“活得自由些吧,人生苦短,及時行樂?!?/br> 謝從行沉默。 倫理道德是維系社會正常運轉的法則,可像他們這樣的人卻毫不顧忌,權勢帶來的傲慢讓他們天然放肆,是以道德底線格外低,畢竟物質基礎的豐裕帶來的是精神需要的旺盛,有的人追求高雅愛好,有的人沉迷低級趣味,這個圈子的上下限落差也十分大。變態(tài)的癖好、背德甚至混亂不堪的男女關系、違法亂紀的骯臟事情,這么多年來謝從行見怪不怪,他對這些事情的感覺閾限逐漸提高,只不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頭痛欲裂,酗酒的后果就是他昏死過去,做了一個又一個噩夢,夢里全是她感到惡心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要忍受她這樣令人難堪的眼神。 真有這么惡心嗎? 惡心到要離他遠遠的,甚至恨他? 大概真的很惡心吧……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下了樓后他確定這是梁曉泊的家,整幢房子樓上樓下寂靜無聲,只有一個老頭子管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時,他接到了鑒定中心打來的電話,在對面那人剛要拿各種專業(yè)術語堆砌華麗辭藻前,謝從行就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說結論?!?/br> “呃,初步結果是這樣,兩份樣本之間確定有母系血緣關系,但因為屬于疑難親緣鑒定,我們需要更多時間來確定樣本之間的準確關系……” “不要了。”謝從行冷冷打斷他,“樣本送去銷毀,系統(tǒng)記錄也刪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這樣就夠了。 刻進DNA的基因里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這是宿命。 === 我滾回來了,周末開啟還債模式,一天多更 接下來要開始吵架了 (我tm直接煽風點火) 求個珠,求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