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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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氣息縈繞在身邊,沉遙忽然感覺身旁一空,心里一驚,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被子的另一邊空空蕩蕩。 腦袋發(fā)暈,她勉強爬起來,望了望窗外,漆黑深邃,這會兒大約還是叁更半夜。 那么,謝從行到哪里去了? 她的心里有些不安,走出門,剛要下樓梯時就看到了那人。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里夾著一根煙,似是在發(fā)呆。 黑暗中,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下來,微弱的紅色火光在寂靜中明明滅滅,照出了他深沉的眉眼。 沉遙默默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回去了,悄無聲息。 煙已經(jīng)燃到了盡頭,謝從行掐滅煙頭,似有所感覺,望了一眼樓梯,那里什么都沒有。 這已經(jīng)是他失眠的第五個夜晚了。 自從得知那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他幾乎夜不能寐,只能靠著酒精麻醉自己,或緊緊抱住她,這樣才能確定她還在身邊,而不是像夢里那樣一走了之,徒留他一人留在原處,畫地為牢。 夢里的她逃出了他的手掌心,再相見時她已經(jīng)變得鐵石心腸,無論他怎么嚇、怎么哄,她都不為所動,只是冷著臉、一遍又一遍強調(diào)他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說他罔顧人倫、惡心變態(tài),說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 她要走。 他能怎么辦? 難不成真的把她囚禁在這里一輩子嗎? 她會恨死自己的。 他也不忍心。 他努力過了,但沒有結(jié)果,于是他放她走,也許他們本就不是同路人。他自有他的矜持與驕傲,從不屑于強迫別人,因為那些人從來都是自愿甚至十分樂意的。討好、懇求別人的事情,他做一兩次也就夠了,再多,過猶不及。 他們漸行漸遠,偶爾遇到也裝作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只是午夜夢回時,他還能想起他們還算親密的時光。 醒來時,他只感到萬幸,幸好事情還沒走到那一步。 他不想放手,但怕她和夢里一樣決絕。 他把她逼得無路可退,可如果天亮以后她還是不為所動,他該怎么辦? 像夢里一樣放她自由?也許那會是他做過最后悔的事。 還是繼續(xù)和她糾纏,在往后的歲月里互相折磨、兩個人都變得面目全非? 把事情成功的希望加諸在別人身上、寄托于某個不確定或不能掌控的因素,那是最愚蠢的行為??芍x從行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正面臨這種情況,他的生與死甚至人生未來全都在她的選擇之間,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他向來喜歡掌握主動權(quán),可遇見了她,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等散盡了身上的煙草氣息,謝從行才回到了她的臥室。 少女依舊在熟睡,只是換了個姿勢,他把她摟在懷里,即使睡不著,也能感到一陣安心。 假期的最后一天,沉遙無精打采地玩手機,面對宋芊蘭的約會分享照片轟炸,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此時她才終于明白為什么有人會祝別人“秀恩愛,死的快?!?/br> 剛走到二樓準備回房睡午覺時,她聽到謝從行的手機鈴聲響了,聲音很微弱,大概在主臥的房間里面。她本來不打算管的,可是那音樂一直響個不停,她鬼使神差地改變了腳步,走進了主臥。 眼疾手快地靜了音,她才發(fā)現(xiàn)打電話的人備注是王聞君,有點眼熟的名字,她思忖了一會兒,恍然想起來這位應(yīng)該是謝從行的母親。莫嵐說她是個事業(yè)心很強的女人,常年都在京城,很少回A市。 她心里一跳,連忙熄滅了屏幕。她的母親只是謝從行他爸的私生女,連帶著她也是私生子,遇到這種“正宮”,難免會有些心虛,盡管這不是她或者她母親的錯。 心亂了一會兒,她才開始打量起這間屋子,第一感覺就是大,然后是空,除了衣帽間和浴室,一眼看過去就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個桌子。她猜測謝從行除去睡覺,在這里度過的時間估計還沒有在那座圖書館里長。 然而桌子上竟然放著一小瓶香水。沉遙十分好奇,她覺得謝從行不是那種sao包的人,對于自己的要求大概就是身上沒味就已經(jīng)可以了,沒必要噴香水。Wild Bluebell Cologne,那小小的玻璃瓶上如此寫道,她試著噴了一下,和從前她偶爾在他身上聞到的清冷味道一模一樣,以前她還以為這是一種心理暗示,畢竟他給她的一貫印象都是清冷的,沒想到這樣的印象還有幾分香水的功勞在里面。 謝從行一進來就看到沉遙拿著香水一臉復(fù)雜地瞧著自己。 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這個是梁曉泊送我的。” 沉遙臉色更奇怪了,現(xiàn)在男人之間都流行送這個嗎? “他之前還送過我一個會唱歌的大蓮花。”所以這瓶香水算是最正常的了。 沉遙眼睛一亮,“我能看看嗎?” 謝從行無語地點點頭,“被我收進倉庫里了,在地下室。” 他帶著她下樓,沉遙想起了昨晚的看到的一幕,說:“你應(yīng)該多噴一點香水,身上煙味太大了?!?/br> 他難得一楞,“很明顯么?” 沉遙點頭,但其實他昨晚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jīng)沒有煙味了。 到了地下室,在沉遙那天做的噩夢里,謝從行就是把她囚禁在這里日夜折磨的。 可一進去,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下室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一邊是倉庫,里面分門別類存放了許多東西,比如字畫、陶瓷、木制家具……甚至還有奇石;另一間放竟然是個小型放映室,有一個投影儀和一塊巨大的白幕,對面放著一張懶人沙發(fā),躺在上面邊看電影邊吃爆米花應(yīng)該十分舒服。 “有時我會在那里看紀錄片?!敝x從行解釋。 好吧,還是他更高雅一些。 他們在一個多寶閣上找到了那朵蓮花,看起來質(zhì)感不錯,她伸手一摸,竟有幾分玉的溫涼,光是這材料和做工就價值不菲。謝從行面無表情地按下一個按鈕,接著這朵蓮花就開始旋轉(zhuǎn)、綻放,同時伴隨著喜慶的音樂聲:“恭祝你壽福與天齊,慶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沉遙忍住想笑的沖動,問:“這是他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謝從行點點頭。 她隨口問了一句:“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十月二十八。” 十月二十八啊…… 等等,她的生日是九月十五,她好像漏掉了什么關(guān)鍵的信息…… 出了地下室,一直沉思到夕陽西下,她才想起來,去年謝從行沒有告訴自己他的生日,但是那天,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他有些醉了,很強硬地命令自己給她koujiao,第二天又很別扭地帶自己出去shopping,大約是為了讓自己消氣。之后就再也沒發(fā)生過他強迫自己的事情了……直到幾天前。 原來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卻什么都沒說。 那么,這次…… 她走出臥室,看到了正在客廳發(fā)呆的謝從行,她很少見他這樣,平日里總是一副上流精英、日理萬機的樣子,這會兒反而看著有些失魂落魄,橘黃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不知為何,她竟然看出幾分日暮窮途的感覺。 沉遙坐下,面對著他。 謝從行眸色深沉,仿佛在等待她最后宣判死刑。 “謝從行,”她的語氣很少這么嚴肅,“我可以答應(yīng)和你訂婚,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 關(guān)于“和我同時期的文都已經(jīng)上了編推而我已經(jīng)涼了”這檔子事 淚目了家人們 我就指望你們五百多個收藏(的其中一小部分會投珠的朋友)過活了 可憐我點珠珠叭gt;_lt; (今天依舊是很忙的一天,先謝謝大家的豬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