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首輔落魄時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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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日子過去,他們的人生都與當(dāng)初大不相同,可是面前的人卻依然沒有改變,謝十三郎自負(fù)聰明才智,可是鹿瓊才是真正外柔內(nèi)剛的那個。 他關(guān)心則亂,可是就像鹿瓊說的,從一開始便注定走到這條路上,他能做的也就是更好更快的解決這些事。 “都會好起來的,”鹿瓊看著他認(rèn)真道,“我們不會輸?shù)??!?/br> 只是變故比兩個人想象的來的都快。 * 空照在家里待得實在煩了,這陣子便要上街去逛逛,剛開始其他人還勸勸他,后來空照不知道怎么地說服了燕叔檸,有了燕叔檸這個沉穩(wěn)可靠的人看顧,其他人也就放心了。 謝子介特意和空照聊了一會,鹿瓊當(dāng)時也在,兩個人問空照到底還要不要回去府城。 空照則很坦率的說:“我還不知道。” 空照畢竟不是尋常孩子,幼年他于宮中學(xué)了帝王心術(shù),后些年又跟著范家子走過很多路,見多識廣。 因此謝子介和鹿瓊對他的決定是報以尊重,而不會特意去說的。 但是這一回,謝子介簡直要忍不住開口,讓空照回去了,只是他對上空照的眼睛,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而鹿瓊則是說:“若是累了,也可以來鋪?zhàn)永镒??!?/br> 空照笑了:“那敢情好。” 燕叔檸帶著他,幾天逛完了汴京城幾個大的商市,還變了身份,參加了幾場游園,衙內(nèi)貴女們的愛好還是那些,說的話題也讓空照熟悉的有些厭煩。 兩個人看了很多地方,甚至還悄悄見了空照的兩個哥哥。 在又一次圍觀了周圍百姓作鳥獸散后,空照沉默了。 燕叔檸帶著他到了旁邊的茶鋪里喝茶,他自己卻沒有喝兩口,此時彎著眼問空照:“你是怎么想的呢?” 空照抬眼:“這話該我問你才對?!?/br> “你是打算回去了嗎?”燕叔檸問他。 他們都知道燕叔檸說的回去和謝子介的回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燕叔檸說的則是回皇宮。 而謝子介說的卻是回歸在京城之外的生活。 空照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不回去,”他說,“但是我知道他要問你,你去告訴他吧?!?/br> 他指了指那些鋪?zhàn)印?/br> “故意帶我逛這些,是因為他要看看我現(xiàn)在的脾氣,若是市儈或者別的丟他臉的樣子,那么你就要回王府了。” 燕叔檸眼神很沉靜:“我不會回去,我永遠(yuǎn)是您的屬臣?!?/br> 空照干脆道:“你直接點(diǎn)?!?/br> 燕叔檸坦然自若:“一開始與你相遇的確是巧合,我也不可能知道你要來京城,我的確是想帶夫人去換個地方過日子。” 萬萬沒想到的是卻招惹了空照,然后他便被天子召見了,燕叔檸想活著,此外他作為十一皇子的屬臣,對于天子要培養(yǎng)空照的任務(wù)其實是沒有抵觸的。 他立場跳得很快。 特別在得知,二皇子和七皇子最近做的一些事情,惹了天子不愉快之后,燕叔檸便生出來了屬于十一皇子屬臣的野心。 但是作為謝妃托付過的人,燕叔檸也沒有直接攛掇空照要怎么做,而是沉默看著,直到確認(rèn)空照自己有想法才站了出來。 “我的兩個哥哥和我父親是一路的,”空照想到最近這些天見過的膏粱子弟,眼神厭倦,“我那些堂兄堂弟,和他們也很一類人?!?/br> “我不喜歡他們?!蔽夷茏龅酶谩?/br> 空照突然明白了察吉額伏的意思,盡管他們面對的情況很不相同,他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當(dāng)初會被對方所打中動。 因為就像察吉額伏覺得他能比大王子做的好很多一樣,空照其實也覺得他和他父親其他的兒子,甚至他父親是不一樣。 至少他不會像他的兩位哥哥一樣,為了爭吵這種荒謬的理由,就毀了三座商市是半天的生意。 這種話肯定是不能說的,燕叔檸對自己是十一皇子屬臣的身份很有認(rèn)知,此時虛心的求教:“那么我該怎么說呢?” 空照給了答復(fù)后又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你那個夫人也真是倒霉。” 燕叔檸知道他的意思,俞五娘可不是倒霉嗎?本來就已經(jīng)是別人要她做棋子而導(dǎo)致的一場不明不白的糊涂婚事,夫君居然又是這樣一個心機(jī)深沉,兩副面孔的人。 燕叔檸頭疼:“不聊這個,我哪敢讓她倒霉,怕不是她打死我。” 懼內(nèi)這種事,能讓這個心機(jī)深沉的肅王第三子,也變得有人情味起來,只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假,空照居然想到了這個,但是他最終只是安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回去復(fù)命吧?!?/br> * 長松殿的桌子前立了兩個青年。 桌子后的天子此時微微閉眼,正在養(yǎng)神。 磨刀自然不能只拿一件事來磨,這兩個月他有意放手,讓二皇子和七皇子各自接了些任務(wù)。 效果并不是很好,以至于他不得不在讓探子首領(lǐng)確認(rèn)了十一皇子身份后,也一起磨刀。 天子心中還是要追求長生的,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死,但孩子大了總讓他們閑著,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子在這種事上有種奇怪的苛刻,作為一個自認(rèn)為的明君,他要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但是卻又不準(zhǔn)這個繼承人對他的位置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渴望。 這無疑是非常難的,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做得好。 二皇子和七皇子已經(jīng)盡可能的恭謹(jǐn),垂手而立。 二皇子身材很高,虎背熊腰,他的母妃也是將門虎女,只是四海升平,二皇子也沒什么立下戰(zhàn)功的機(jī)會,三年前的江南流民之事,本來倒是很好用,結(jié)果還沒等二皇子出手,居然就被一個匪首給劫胡了,這讓二皇子,以及支持二皇子的石大都耿耿于懷了很久。 與之相比,七皇子稱得上是瘦弱了,他的騎射功夫其實并不比二哥差,但是戰(zhàn)功連二哥都沒有機(jī)會,更不要說他,七皇子便打一開始沒朝這方面努力,這些年來,一直努力結(jié)交各位相公,以及讀書人們。 本朝重文輕武,因此七皇子便要比二皇子略占些上風(fēng)。 當(dāng)然,在天子看來,兩個孩子是沒什么區(qū)別的,唯一的優(yōu)點(diǎn)就是對他這個當(dāng)?shù)谋3钟凶銐虻木次贰?/br> 他先溫和問了兩個人最近的功課以及處理的事務(wù),覺得這回做的還都不錯,因此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拿了謝子介的事和他們說,問他們怎么想,以及若他們處在謝子介的位置,又要怎么做? 天子故意隱去了謝子介是十一皇子的母族親人。 二皇子沉吟一會兒,要他來說直接上禁軍,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但是父皇肯定不要這種回答,怕招惹天子不喜,他干脆閉嘴,等七皇子說話。 七皇子第一反應(yīng)是這也是個讀書人能否收容,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時候想到了這是個什么人,好容易才收住口。 他知道二皇子想說什么,但是當(dāng)初宮里那個和尚,不也在禁軍的包圍下逃跑了嗎? 禁軍沒用。 但七皇子也想不出來什么辦法,他見二皇子直愣愣杵著,也怕自己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因此硬是撐著不開口。 天子親切笑道:“這只是咱們父子間的閑聊消遣,別弄得跟做什么任務(wù)似的?!?/br> 天子道:“要他死,是動動手指頭便可以的事,這個人曾經(jīng)也算聰明,你們不妨練練手,倒也不急著直接處理他,和他斗幾回也無妨。” 七皇子乖覺,此時,一拱手欣然道:“兒臣先去試試?!?/br> 二皇子才意識到自己慢了一步,也叫道:“我也去試試。!” 天子一抬手又微微下壓:“不急。” “回去好好想想再做事吧,”天子意味深長道。 待兩位皇子走了,屏風(fēng)后面探子首領(lǐng)才出來。 天子臉色也沉了下來,連句話都不說。 “這么多年都學(xué)了點(diǎn)什么,”他心里是有些生氣的,兩個皇子,被他這么一句閑聊,居然問到了什么也不敢說,這點(diǎn)勇氣也沒有,能做成什么大事。 殊不知這事兒是真的他錯怪兩個皇子了,以天子的喜怒不定,謹(jǐn)慎固然會讓他不高興,但若是太冒進(jìn),那就不僅僅是不高興了。 探子首領(lǐng)從來不回答這種話,此時也是微微彎腰,遞上了空照的情況,天子隨意翻了兩眼。 他對探子首領(lǐng)說::讓燕叔檸過來?!?/br> 他不讓二皇子和七皇子直接動手,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謝子介算是十一皇子的力量。 磨刀自然不只是從一面開始磨的,太溫和的磨刀也沒什么用。 于他而言,謝子介也不過是十一皇子的一個附屬,而三位皇子都不過是在他的鼓掌之間。 十一皇子與二皇子和七皇子,便因為二皇子和七皇子要對付謝子介,已經(jīng)站到了對立面。 天子想知道他們都會怎么做,到底誰磨了誰。 天子并不感到厭倦,他無聊太久了。 四海承平,也就幾個子孫能讓他看著斗一斗,他這個執(zhí)棋,人并不介意輸贏,畢竟二皇子和七皇子那幾個偷偷送走的皇孫,其實也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中。 只是那些在他看來就比在外面跑了幾年的空照還要粗野。 燕叔檸來得很快,微微躬身說:“十一殿下覺得他能做的很好?!?/br> “他有什么能做的,”天子有些不屑,“整日溜溜達(dá)達(dá)的小人兒而已。” 作為十一皇子的屬臣,燕叔檸不接話。 皇帝這也想起來,他倒也不苛求燕叔檸必須回答,只是想到二皇子和七皇子接下來要做的事,最后失笑。 “他若是想做事,那便做吧?!?/br> 若真的做的好,他不介意大發(fā)慈悲,把十一皇子接近宮里。 這些都是空照和謝子介不知道的,皇帝不讓燕叔檸往外說,他也不敢。 不過就算知道空照也只會說一句,用不著他大發(fā)慈悲。 天子見過燕叔檸的第三日,于大娘給鹿瓊遞信,請鹿瓊陪她去七皇子府。 第87章 于家事畢 本來, 于大娘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該和七皇子見面的。 畢竟距離正旦也沒多久了,等于大娘入了七皇子的門,怎么都好說, 那之前見面,就多少有些不好看了。 但這事,是于通判求來的。 于通判是半個月前來的京城,以他的身份來說, 無令是不能隨便回京的,所以他這次本來來得悄無聲息。 但也是恰巧居然撞上了于家的族長, 也就是于小姑姑于六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