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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不想涼[重生] 第16節(jié)

    李大全的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只有他知道,自己之前在檢查撲克時(shí),在三張k背面,留下了印記。

    自己這輪贏定了!

    這可是二十萬!

    李大全喉嚨發(fā)緊,只覺得自己幾乎快忘了怎么呼吸,自己早就知道,遲早有一天,自己會把之前輸了的全贏回來!

    就是今天!

    輪到王昭謀先亮牌,李大全迫不及待,只見年輕男人不知怎么了,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就是不亮自己的牌。

    “王老板,你該不會后悔了吧?”李大全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激動,裝出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這要是說出去,可會讓人笑話啊?!?/br>
    王昭謀眉頭微舒,看向?qū)γ娴闹心昴腥?,聲調(diào)清雅。

    “我只是覺得,二十萬太少?!?/br>
    伴隨王昭謀話音,另一保鏢上前,用力提起手中的黑色行李箱,在李大全面前打開,里面是滿滿一箱鈔票,看的李大全瞬間屏住呼吸,眼睛發(fā)紅。

    這有多少?

    三十萬?五十萬?

    “我想要加注,但你卻沒有什么有價(jià)值的東西?!蓖跽阎\語氣中帶著許些遺憾,表情失望。

    李大全呼吸急促起來,左右看了又看,忽的像是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我這個(gè)人,難道不值點(diǎn)錢嗎?”

    王昭謀見狀,嘴角微揚(yáng),淡淡一笑,“自然是值的……可口說無憑。”

    一保鏢上前,拿出一份合同。

    “這合同保證,如果你輸了……”保鏢嚴(yán)肅通知,可話音還未落,只見李大全急切的簽上自己名字,似乎料定了自己不會輸一般。

    看李大全簽了字,王昭謀翻牌,是一張大王。

    抽到雙王重發(fā),賭友重新發(fā)給王昭謀一張撲克,李大全眼尖的發(fā)現(xiàn),王昭謀那張牌背后,也有一道淺淺的指甲??!

    難道要成平局?

    李大全有點(diǎn)不甘心,但也只能看著王昭謀翻開撲克。

    一張紅桃k。

    李大全滿眼煩躁,翻開自己的牌,“平了,重發(fā)?!?/br>
    賭友傻傻看著李大全,半晌沒有收牌。

    “重發(fā)?。 崩畲笕盎?,卻發(fā)現(xiàn)賭友眼神中帶著憐憫,順著他的眼神看下來,李大全看到了自己牌。

    一張黑桃a。

    紅桃k對黑桃a,自己輸?shù)牟荒茉佥敗?/br>
    “不,不可能!”李大全猛地站起身,雙眼赤紅,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面前的撲克,連拍了幾下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過來。

    “怎么可能!我……”李大全一噎,突然想起第一輪時(shí),對面男人手指輕覆撲克的模樣。

    那一輪,他手中的就是這張黑桃a!

    李大全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之前在撲克牌上做記號,早早被對方發(fā)現(xiàn)。

    但他不但沒有明說,還將計(jì)就計(jì),加大賭注,騙自己將所有都抵押了上去。

    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李大全呆呆看著行李箱重新合住,自己剛剛簽的那份合同,到了對面年輕男人手中。

    王昭謀看著手中的合同,長腿輕搭,姿態(tài)優(yōu)雅。

    “根據(jù)合同,你需要離我和季連霍,遠(yuǎn)一點(diǎn)。”

    王昭謀微微欠身,微笑著看向眼前的男人,腔調(diào)一如既往的溫雅。

    “合同生效后,若是我或季連霍第一次看見你,你的三條腿都會斷;第二次看見你,你的眼睛和器官,會捐給更需要它們的人?!?/br>
    王昭謀捏著合同,俯身輕拍男人臉頰。

    “在我這,沒有第三次?!?/br>
    李大全呼吸發(fā)顫,保鏢一把撤走他坐的椅子,男人狼狽從椅子上摔下來,兩腿宛如篩子般的亂抖。

    李大全看著年輕男人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淡雅開口。

    “第一次。”

    李大全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覺嘴巴被人瞬間塞住,緊接著腿上就是痛徹心扉的痛。

    王昭謀朝院外走去,臨出門時(shí),不知想起什么,站在原處,含笑回頭。

    被求生欲驅(qū)使著,李大全心頭涌起莫大的恐懼,強(qiáng)忍腿上的疼痛,幾乎瞬間躲到桌后,連帶著桌子,不停的發(fā)抖。

    看著抖個(gè)不停的桌子,王昭謀斯文一笑,抬手扶了扶眼鏡,轉(zhuǎn)身走入小巷。

    “找輛車,把這房院推倒?!蓖跽阎\神色溫和,出小巷后上車,看著旁邊座位上放著剛買的幾個(gè)購物袋,打開看了看。

    嶄新的鞋和衣服,都是少年的尺碼。

    第17章 新家

    “以后這就是你們的房間。”程嫂走在前面,推開客房的大門,少年抱著周歲大的孩子,拘謹(jǐn)?shù)恼驹陂T外。

    送完外公最后一程,季連霍和季大寶就被司機(jī)送到了別墅,王昭謀接了通電話離開,接待兩人的,是穿著圍裙的程嫂。

    季連霍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房子,別墅前干凈又平整的草坪,在冬天依然綠意盎然,房子一樓的客廳,比之前的院子還要大,房間里家具嶄新,還有很多東西,季連霍之前聞所未聞。

    剛進(jìn)別墅,季連霍走了兩步,就發(fā)現(xiàn)程嫂轉(zhuǎn)頭看了眼什么,季連霍小心扭頭,就看到自己在干凈地板上,踩出的幾個(gè)臟腳印。

    “對不起?!奔具B霍脖子泛紅,慌忙脫下布鞋,赤腳踩上地板。

    “沒事,你在這等等?!背躺┛觳饺ツ猛闲?,季連霍單手抱著季大寶,低頭用自己袖子,快速擦去地板上的臟腳印。

    季大寶小眉頭一皺,抬手撓了撓鼻子。

    程嫂拿干凈拖鞋過來,讓少年換上,季連霍連忙道謝,小心翼翼穿上加絨的拖鞋,腳下立即暖了起來。

    “少爺之前通知我,讓我收拾出一間客房?!背躺┳咴谇懊妫ρ陲椬约旱暮闷?,語氣自然,“聽說你帶個(gè)孩子,所以我給你們找了套間。”

    程嫂引領(lǐng)一大一小走進(jìn)客房,簡單介紹,“這有獨(dú)立的衛(wèi)浴,套房主間是你的,有什么需求都可以給我說,副間是孩子的,我買了張小床,工人明天就能來裝好?!?/br>
    “謝謝。”季連霍低頭道謝,眼中滿滿的是感激。

    看到少年態(tài)度誠懇,程嫂也笑了笑,“說實(shí)話,少爺打電話讓我收拾時(shí),我還挺驚訝,畢竟少爺之前從沒有邀請客人,來別墅長住?!?/br>
    季連霍抿了抿薄唇,耳朵不知怎么,有點(diǎn)發(fā)燙。

    “不過也好?!背躺┛粗倌臧l(fā)紅的耳尖一笑,“平日里這只有我和少爺兩個(gè)人,冷冷清清的,只有蘇少爺偶爾過來看看。現(xiàn)在你和這孩子一來,這里多少有了點(diǎn)人氣?!?/br>
    蘇少爺……是誰?

    季連霍嘴唇動了動,卻不敢問出口。

    “你先收拾,我去準(zhǔn)備晚飯?!背躺┛粗倌瓴簧蒲赞o的模樣,笑著走出房間,把空間留給這一大一小。

    房門一關(guān),季大寶看著季連霍拘謹(jǐn)?shù)沫h(huán)顧四周,小心翼翼的碰碰這個(gè),戳戳那個(gè),最后束手束腳的坐在床邊,突然又想起什么,快速起身,去看自己坐過的地方,有沒有留下臟印。

    房間里有書桌,化妝臺,衣柜,有扁平的電視,家具一應(yīng)俱全,兩米乘兩米的大床尾部,還放著白色柔軟的床尾長凳。

    房間里的燈是簡約大方的水晶燈,四周還有輔燈,季大寶看著自家小叔,宛如土狗一般的,坐在地板上,抬頭怔怔看著漂亮的水晶燈。

    季大寶揚(yáng)起三分不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心中暗道:

    這算個(gè)啥!

    上一世小叔的不動產(chǎn)幾乎遍布世界,甚至還買了幾座氣候宜人的小島,哪一處不比這里強(qiáng)?

    季連霍看了好一會頭頂漂亮的燈,低頭一眼就看到季大寶的小嘴巴,仿佛中風(fēng)了一樣的扭著。

    季連霍下意識拍拍崽子臉蛋,用手指把季大寶的嘴挪回原位。

    “你也很喜歡這里,是不是?”季連霍努力壓抑住內(nèi)心的雀躍,雙手舉高季大寶。

    “我們有新家了!”

    季大寶被舉的打出一個(gè)嗝,兩條小腿無助的空中亂舞。

    “你以后要乖乖的?!奔具B霍放下崽子,捏了一下小侄兒的鼻子,“非緊急情況,不許哭,不能吵到昭謀哥,聽懂沒有?”

    季大寶癟了癟嘴,心道在你心里,我重要,還是那個(gè)男人重要?

    肯定是我重要。

    季大寶揮了揮小拳,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

    自己可是親侄子,血濃于水啊!

    周圍一切都干干凈凈,季連霍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抱著季大寶走進(jìn)洗漱間,把季大寶放進(jìn)浴缸,自己走到光潔的洗手池前,脫下單衣,顯出覆著薄薄一層肌rou的消瘦身軀,各種舊痕交錯(cuò),一眼看過去,觸目驚心。

    季連霍稍微打濕衣服上沾有血跡的地方,涂上香皂,努力的揉搓。

    這些血跡都是之前打李大全時(shí),不小心濺上的,按季連霍對李大全的了解,自己打了他,他絕不會善罷干休,還有可能仗著傷勢,來找自己麻煩。

    總之,哪怕會出現(xiàn)極端的情況,自己也絕不能連累昭謀哥。

    想起那個(gè)賭棍,季連霍眼中掠過幾分暗沉,只后悔自己當(dāng)時(shí),出手還不夠狠。

    衣服上血跡清洗干凈,整件衣服也已經(jīng)濕透,季連霍用力一擰,就聽到衣服發(fā)出“撕拉”幾聲。

    季連霍慌忙展開自己唯一一件單衣,只見衣服背后被擰開兩條口子,只剩下幾條纖維堪堪連著。

    季大寶站在浴缸里,看小叔微囧的模樣,偷偷一笑。

    自己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小叔力氣大,能輕松搬起成年男人都勉強(qiáng)的兩箱蘋果,如果不是因?yàn)橛凶约?,小叔也不會選擇去擺攤賣水果,怕是早到了工地,成了搬磚勞模。

    季連霍看著單衣,眼皮垂了垂,把單衣掛在晾衣架上,站在洗手池前,用香皂和水,認(rèn)真清洗自己的身體。

    季大寶看了一眼旁邊的淋浴器,“哇哇”兩聲,看季連霍看過來,小手一指。

    季連霍身上掛著香皂泡沫,站在淋浴器前,看向帶著金屬光澤的幾個(gè)圓形龍頭,有些猶豫。

    如果自己弄不好,把它扭壞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