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學(xué)，你到底為什么那么多土味霸總語錄？”楊嵐枕著他的大腿咯咯笑。隔著夏季的短褲，她能感受到他大腿肌rou的結(jié)實硬度，皮膚逐漸升溫，而他溫?zé)岬氖终普糁龁伪〉拿拶|(zhì)短袖T恤輕柔地撫摸著。

    她從未和哪個男人這么親近過，忽然這般趴在大帥哥的大腿上被安撫，不由心跳加速，害羞地想躲開他的觸碰，又忽然意識到自己就是來約炮的。

    “因為我專門背下來哄你開心的啊?！敝軇P隨口順著她的話說，手掌緩慢向上游移，逐漸覆在她腋下，用食指輕輕劃過她內(nèi)衣的輪廓，“所以到底為什么不高興呢？”

    楊嵐感到一股奇異的熱度順著他的指尖游離擴散，忍不住稍微動了一下：“就突然覺得自己……沒用?！?/br>
    “人活著為什么一定要有用呢？”周凱反問了一個相當(dāng)哲學(xué)的問題，“人生是用來享受的，不是用來自虐的?！?/br>
    楊嵐撇了撇嘴：“小時候我覺得自己聰明絕頂，現(xiàn)在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明明更努力更拼命了，卻什么都做不好，不斷碰壁不斷受挫……我預(yù)感我這輩子最好的結(jié)果可能就是當(dāng)一個平庸的科研搬磚工，在重點大學(xué)混個副教授的職位，講講課，帶帶學(xué)生，一輩子接觸不到最前沿的東西。什么名校光環(huán)，在真正的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做不好就換別的做唄。”周凱的人生就是這么自由著過來的，“人生不只有物理也不止科研啊，多多賺錢享受生活不好嗎？金錢和權(quán)利，自古以來最能帶給人快樂?！?/br>
    “我不是很在意錢。”楊嵐嘆了口氣，“金錢的累積有時候?qū)ξ叶灾皇且淮當(dāng)?shù)字。我渴望的是智力上的快感和成就感，是去創(chuàng)造，去貢獻，去探索，去推動人類社會的進步和發(fā)展。這就像你買一櫥柜奢侈品和你發(fā)明了費曼圖是兩種不同層次上的快樂，而后者是有門檻的?！?/br>
    “好家伙，這炮約的，一下子就升華了，感覺我精神世界都被洗禮了。”周凱笑得肩直抖。

    “說了你也不懂?！睏顛购蠡趯ε椙?。

    “其實我懂，我最好的哥們兒也是這樣的，除了理想，其他談什么都俗?！敝軇P一瞬間就想起賀旻斐那股子視金錢為糞土的勁兒，頓了頓又話鋒一轉(zhuǎn)，“但那是因為他從小是真的沒缺過錢，跟你不是一個情況?！?/br>
    “你的意思是我很窮嗎？”楊嵐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不不，我是說你這樣的境界更高。畢竟一個不缺錢的人說自己不在意金錢，怎么聽都不如你來說有說服力?！敝軇P閑閑地勾指挑了挑她文胸的邊緣，叁言兩語硬生生把冒犯扭成了謳歌。

    他的手指在她乳緣緩慢描摹，楊嵐感覺自己靠近他的半邊身子都開始發(fā)酥。

    “繼續(xù)說，我聽著。”周凱耐心得像個捕食獵物的野獸。

    “我好想……談戀愛啊。”楊嵐不假思索地看著他說。

    “嗯?！?/br>
    “今晚你跟我談戀愛好不好？”楊嵐望著他，呼吸似潮汐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