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
“夫君······” 她黛眉輕蹙,很擔(dān)憂地看著他:“夫君是魘住了嗎,要不請醫(yī)師來看看?” 她這樣的目光,讓敖乙越發(fā)的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大有一頭撞死給她賠罪的沖動。 他喉頭滾了滾:“素素······” 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她的臉。 他上一世就是打了她的臉對吧,他可真混。 “疼不疼?”他眼眶發(fā)紅。 素素越發(fā)擔(dān)憂:夫君魘住了還問她疼不疼,可知是有些糊涂了。 她想探探夫君的額頭溫度,可夫君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便俯身用額頭去碰了碰夫君的額頭。 像一記重錘錘在他心上。 他愣怔著,生出了一個“我怎么配”的念想。 該不會,這一切都是他的癡心妄想,是他的一個壁。 這念想幾乎將他魘在青天白日里。 他有一句破壁的法門,是作弊暗號,用來區(qū)分夢境和現(xiàn)實。 他唇舌一動不動,自嘲地笑了:假如這是個夢,他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想清楚了這節(jié),面色便緩和過來,拉著素素的手,半躺在床上同她說話:“素素,過年的節(jié)禮,你喜歡嗎?!?/br> 素素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幾番勸他他都不肯召醫(yī)師,便順著他的話回他:“謝夫君恩典,自然都是極好的?!?/br> 她這句話也不知是幾分真假。 她總歸是敬他多過愛他。 “昨夜的水晶餃子,你喜歡的話,叫膳房多做些來?!?/br> 素素抿唇應(yīng)了。 夫君連她喜歡吃什么都記得了,果真是待她極好。 夫君年節(jié)闔宮封賞,她那份最大,賬房鑰匙一早便交了她,她同內(nèi)務(wù)府過賬,唬了一跳??墒菑那耙矝]見過世面了,沒想到一個琉璃夜宴花銷這么大,不知道肥遺國庫幾代能有這樣的財富積累,竟然被他們一夜之間便鋪張了。 她用算盤算了,單夫君給她的賞賜,便超過了父親幾年的俸祿,能養(yǎng)母親和阿若后半生無憂無慮。 實在是窮奢極侈,令人瞠目。 許是她一剎那的瞠目失了端莊,她留意到了內(nèi)務(wù)府管事眼底的鄙夷。 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再這么沒眼色了。 以后不能再給夫君丟人了。 她服侍夫君更衣,親手給他穿戴整齊,被他捉住了手,她手上還有剛給他掛在腰間的絡(luò)子。 是今晨起來打的,同心結(jié)的。 本想悄無聲息掛在他腰上,被他抓了個現(xiàn)行:“你打的?” 夫君拉著她的手,垂眼看那絡(luò)子,弄得她臉紅,心里懊悔得要死。 夫君賞了她那么多東西,她就打了一個絡(luò)子。 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會不會太小家子氣了,是了夫君今日是要去做儀典的,這樣的盛事,系同心結(jié)的絡(luò)子實在是有失莊重。 她又眼皮子淺了,拿一個絡(luò)子當(dāng)成好東西給他。 敖乙一把把她摟了,低頭親她。 “素素,你可叫我怎么喜歡你才好?!?/br> 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那天敖乙仿佛用一只寂寞沙洲冷的寒鴉,變成了開了屏的孔雀,喜氣洋洋,到處給人炫耀他新得的禮物:“你二嫂親手打的?!?/br> “二哥,今兒說了好幾回了。” “是嗎,小七給你打絡(luò)子了嗎?” 沒有,昨兒還被她搶去了新絡(luò)子。 這小土匪,看見什么喜歡什么。 敖丙眼巴巴地看著二哥腰上的同心結(jié):“她不打絡(luò)子我也喜歡她?!?/br> 我還送各種絡(luò)子給她玩! “哦,你二嫂會打絡(luò)子,手真巧。”敖乙的手又摸上去,托起來給老三展示,“你說這是個什么花型,是同心結(jié)嗎?” “········”無語。 敖丙被他氣走了。 他又問敖?。骸靶∷模憧纯?,這是同心結(jié)嗎?” 敖丁給了他一個欲言又止的眼神,最后找了借口拱手:“北海龍王怎么還沒來,我去請她。” “小五·······” “是同心結(jié),二哥好福氣?!?/br> 還是小五會說話。 敖乙龍顏大悅:“今年出征鮫人族,小五跟著過去歷練?!?/br> 敖戊:“·······” 他不是很想去。 先前敖欽說要回南海,他們就吵了一架。 敖欽百般勸說他一起去南海,實在有傷風(fēng)化。 沒想到二哥會叫他一起去南海。 他心里對南海之行忽然有些期待。 “二哥!二嫂打的同心結(jié)真好看,我能有一個嗎?”敖己仰著頭,一臉傻氣。 敖乙瞥了老六一眼,這小崽子的腦子是不是都長在小七身上了,蠢得讓人想被他踢出東海! 作者有話說: 傻子老六也挺可愛的。 敖丁為什么去找敖吉,這就是拉郎配。 看看有沒有cp感,配不配的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