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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眼中閃過一點不耐,冷笑一聲,將那張紙丟到書案上,道:“還真是意外,你之前的那些字一個賽一個丑,能認(rèn)清都已經(jīng)是萬幸,怎么只有這兩個字寫得這般漂亮呢,難不成日日都在練?” 清歌被他頭一句話堵得有些生氣,她的字哪里有那么難看難辨,她雖刻意改了筆跡,但絕沒有丑到讓人認(rèn)不得。不過楚晞二字確實是她疏漏所致,那時她本就腦袋昏沉,再加上心底有事,下意識就忘了掩飾筆跡。 想到這里,她心里又止不住擔(dān)心,她的真實筆跡與楚煜的十分相像,若是被看出什么,之前所有豈不是白費…… 她忍不住微微抬眼去看對面那人,他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也是,不過就是兩個字,就算很像,也不會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什么,況且她當(dāng)時昏昏欲睡的,可能寫得也不是特別流暢。 清歌心底各種思緒飄過,面上自然是一動不動,她是無法回答,也不知該怎么回答,可在楚煜看來,這幾乎是一種變相的承認(rèn)。 因為沒有解釋可以反駁。 一絲狠戾在楚煜眸中迅速劃過,他不緊不慢地勾起嘴角,意味深長道:“可惜,你在背后做這么多,那個人卻什么也不知道。另外,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我那位兄長素來溫和,也不善拒絕人,等他回來,你可不要做出什么讓他為難的事,否則場面難看,可別怪本王沒給你忠告。” 作者有話說: 短小了短小了,明天一定長! ◎最新評論: 【蹲】 【加油】 【按爪!】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17章 ◎你喜歡三爺?◎ 楚煜莫名其妙地說完長長一段話,也不等清歌回應(yīng),只是別有深意地定定看了她一眼,隨后便起身離開了寢屋。 清歌愣在那兒半晌,將他方才的話反復(fù)思量,卻還是沒明白他到底想表達什么,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似乎在警告自己什么,而且還是與恩人有關(guān)。 既是牽涉恩人,她自然不敢忽視,左思右想,可一夜過去也還是沒想通,直到第二日上午她在屋里繼續(xù)整理札記,素羅進來送茶,突然問了一句話。 “清歌姑娘,你是不是……喜歡三爺???” 素羅的語氣沒有惡意,但有著明顯的好奇,清歌聽了一愣,望著她許久沒能答出話來。 “清歌姑娘,你莫要介意,我,我只是突然想到才問了句?!彼亓_見她不語,下意識以為她生氣了。 清歌回過神,眨巴眨巴眼,抬手比劃,“為何這么問?” 連日來的相處,素羅也算是能明白她一些簡單的動作。 “唔……姑娘雖從未說過看這些醫(yī)書,抄寫這些醫(yī)案是何用處,但時間久了,素羅自己也大概猜到了什么,姑娘定是為了三爺才這么做的吧。” 她微微一頓,看向清歌的眼睛里除了好奇外更多了些許的歡喜,“姑娘這般將三爺放在心上,昨日甚至連用膳都顧不上,這樣花心思,我就想……姑娘是不是喜歡三爺呢?” 清歌聽完素羅的話,在徹底明白她的意思后,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去思考自己該如何回答,而是她忽然意識到昨夜里楚煜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本以為他是擔(dān)心自己忘恩負(fù)義,又或者因為恩人曾經(jīng)救過她,擔(dān)心她就此賴上恩人,索求無度??蓻]想到,他其實是在警告她不要對恩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甚至也不可以在恩人面前表達出任何這方面的意思。 她對恩人的感情如何,她其實并未真正去思索過,哪怕是上一世,她將楚煜誤認(rèn)為恩人,那也不是初初見面便喜歡上的。但不可否認(rèn),若沒有救命之恩在前,她也不會對楚煜抱有好感。 而今,真正的恩人即將與她重逢,她也只顧著高興,從未肖想過別的什么。但若真要辯出個企圖,那便是她想要徹底治好他的病,讓他與普通人一樣快樂地活下去。 清歌沒有與素羅細(xì)說這些,只是笑笑,手指動了動,“我只是想報恩?!?/br> 素羅圓圓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點點頭道:“反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同我開口。” “謝謝。” 清歌莞爾一笑,緩緩將手臂垂下。 兩日的時間過得很快,楚晞回府這天,半月未有過落雪的京城再一次被銀絮所覆,王府各處掃雪的仆從才將一條小道掃凈,地面便又迅速披上了白白的薄紗。 素羅匆匆從院外跑回來,站在廊下,拍拍身上的落雪,探頭在門邊,聲音有些打顫地問:“清歌姑娘,你可是現(xiàn)在過去主殿?” 話音剛落,里屋便走出來一個身影,淺綠的裙襖,外罩著月牙色的斗篷,讓人一眼看去,莫名覺得有些許清冷。 素羅皺了皺眉,問道:“姑娘怎么沒穿我準(zhǔn)備的那套衣裙?。俊?/br> 清歌正低頭系斗篷上的帶子,聞言,回頭看了眼里屋架子上掛著的桃紅色裙衫,有些勉強地?fù)u搖頭,指間動著,“不太適合。” 素羅遺憾地嘆口氣,幾步走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裳,道:“我想了兩天呢,就覺得這桃紅的裙裝與姑娘白皙的膚色極為搭配。” 清歌感謝她的好意,但不知為何,一想到今日要與恩人見面,她下意識還是選了平日穿得多一些的衣裳,就好像這樣能讓她不會那么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