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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丈夫隱藏的秘密。 他并不是在外面養(yǎng)了女人,但是沈母有那么一刻卻寧愿他是養(yǎng)了女人。 因為她追在丈夫身后出去看到的便是,她那說要出去看店的丈夫,拐過幾條街后徑直便走進了一家賭場。 而沈母又去了原本屬于他們家里的那兩間鋪子。 鋪子里面的掌柜和小廝還是原來的那些人,但是這兩間鋪子的老板卻是由她的丈夫換成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與沈母比較熟識的那個掌柜在看到沈母的身影后從店里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憐憫的告訴沈母,她的丈夫沉迷賭錢,已經(jīng)把原本屬于她們家的兩家店都輸給別人了。 沈母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話,但是她眼前看到的這些場景卻又都無一例外的在向她表明著真實。 沈母軟著一雙腿回到了家里,抱著還天真無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沈月瑤痛哭流涕。 賭鬼能有什么好下場呢,沈母以前也見過那些比自己夫君更有錢的商人,一個個都因為賭錢而弄的自己家破人亡。 而在沈月瑤的母親尚且還未來得及想出什么辦法來應(yīng)對眼前這幅局面的時候,一伙人高馬大的漢子就突然闖進了沈月瑤家的小院里。 沈母認得他們,這是之前自己跟在丈夫身后偷偷看到丈夫去的那個賭場豢養(yǎng)的打手。 跟隨在這幾個打手身后一起過來的,是渾身狼狽的沈父。 他連他們家最后一處容身之所也輸給了別人。 沈月瑤跟著父親母親一起被人狼狽的從她住了十年的家里趕了出去。 母親告訴她,從今往后她便再也沒有好吃的食物,漂亮的衣服可以穿了。 那時的沈月瑤尚且還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從那天以后父親和母親便陷入了無休止的爭吵之中。 母親從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商人之婦變成了為了幾文錢而熬夜刺繡的繡娘。 但是沈月瑤的父親,卻永遠也回不到之前那個樣子了。 已經(jīng)被賭博牽扯了心神的男人是難以用一般人的思維來衡量的。 沈月瑤的父親不禁不再掙錢了,反而還整日里總是想著拿沈月瑤的母親辛苦繡花攢下來的錢財繼續(xù)去賭博。 “我之前只是運氣不好,只要再給我一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把以前輸?shù)亩假嵒貋淼??!蹦腥巳绱藢ψ约旱钠夼f道。 但是現(xiàn)實卻往往是不管他拿了多少錢去賭場,卻都只能空手而歸。 本來還對自己的丈夫懷揣著愛意與期盼的沈母也漸漸的無法再忍受被賭博搞壞了腦子的夫君。 兩人最終在一次爭吵中動起了手來,但是沈母一個弱女子又怎么會是沈父的對手呢? 她被丈夫壓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痛哭流涕之后,在某一天的早上便直接吊死在了他們一家人后來租住的那個破敗小院里那棵歪脖子樹上。 年幼的沈月瑤驚恐的看著自己面前吊在樹上,舌頭不受控制的從嘴中伸出,嬌美的面容也不復(fù)以往美麗的母親。 她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便見父親臉上一瞬間露出了一種奇異的表情,而后又恢復(fù)了正常。 她害怕道:“爹爹。” 父親垂頭,仔仔細細打量了沈月瑤的小臉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在這一瞬間,沈月瑤覺得自己眼中的父親似乎又回到了他們的家還未產(chǎn)生變故之前那種樣子。 而父親似乎也真的變回來了,她帶著沈月瑤用他們僅剩的錢買了一身新衣服,把她臟兮兮的小臉擦干凈后,帶著沈月瑤去吃了自從他們家變成現(xiàn)在這樣后便再也沒有吃過的九香閣的糕點。 父親還對她說,要重新帶她過回以往的日子。 只是沈月瑤想,她實在是太不聽話了,不然她怎么可能會和父親走散呢? 不然她怎么會那么倒霉的被那些拐賣人口的人牙子給盯上呢? 還被賣到這種地方來,被人當成“瘦馬”培養(yǎng)。 在這個時代,十歲的女孩已經(jīng)算是半個大姑娘了,再加上沈月瑤曾在父親的教導(dǎo)下識幾年字。因此她清楚的知道“瘦馬”這二字究竟代表著什么。 那是與畜牲同一等級的存在,是男人的玩物,是沒有尊嚴的女人。 沈月瑤無法接受自己往后只能作為一個玩物而存在,因此在被賣進這里的第二天,她便嘗試逃跑了一次。 但是這里可是泰州知府的地盤,小院外面更是有著不少護衛(wèi)看守。 顯而易見的,沈月瑤這次只是跑出去了幾十米遠,便被那些護衛(wèi)給重新抓了回來。 緊接著她便遭受了一頓毒打,如果不是顧及著她這張漂亮的臉蛋,當時這座小院的主事人都已經(jīng)想把她賣到遠比這里還要下賤的地方去了。 而也正是因為自己這張漂亮的臉,沈月瑤得到了稍微區(qū)別于同伴們的一點優(yōu)待—— 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讓她害怕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她的這種好運很明顯已經(jīng)到頭了。 她好像真的等不到父親來救她出去了。 至于桃花jiejie的擔心…… 沈月瑤閉了閉眼睛,其實她的骨頭早就在那一次毒打,早就在日復(fù)一日的惶恐中,就已經(jīng)被人打碎了呀。 她其實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