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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息——” “你給我閉嘴!” 許是司朗氣的急了,沈裴連話都沒說完,便被他怒聲打斷,可他實在是過于激動,透過燭光,那口中都飛出些細(xì)碎的唾沫。 司朗向來穩(wěn)重,便是遇見什么大事都不曾這般接近于氣急敗壞,他原以為沈裴剛來宮中對局勢不夠清楚,便時時引著他,即便是有些小疏漏,也并未太過放在心上,卻不想沈裴竟是知道這朝中的關(guān)系。 可就是因為沈裴知道,他再去看沈裴做的種種,便一時覺的難以置信怒火中燒。 明明已經(jīng)處于這般艱難的地步,大好機會還被沈裴硬生生的推走,司朗不由扼腕。 只是司朗生氣歸生氣,但并未失去理智,與此同時他又想到,沈裴是心里清楚這朝中的關(guān)系,故此一來京便直接了當(dāng)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除掉了祝繁。 這生氣的同時又對此極為滿意,兩者讓他矛盾不已。 可他一時間也難以從中調(diào)整出適當(dāng)情緒,看著在一旁乖乖閉上了嘴的沈裴,干脆直接說明來意,“我都安排好了?!?/br> “九公主和秦玉凝在樂府學(xué)樂器,我不日便奏明太后,說為兩人尋了一個樂師,那樂師便是禮樂坊聞名天下的言白?!?/br> “言白自然不能進(jìn)宮教,可九公主和秦玉凝身份高貴,太后若是不允兩人去禮樂坊,這件事需得你想法子解決。” 說罷,他看向沈裴的眼神便多了些警告,“少給我整幺蛾子,兩人若是能出宮,你見秦玉凝方便,那言白是我們的人,對九公主自然也方便。” 這禮樂坊雖說名字聽著有些俗氣,這卻不是一般的樂樓,這里頭的樂人男女都有,可個個都是有些名氣的。 禮樂坊有三不:樂人不愿不可強迫、錢不夠不可進(jìn)坊、打烊時不可不走。 憑借這三不,禮樂坊便已經(jīng)是郢都極為有名的貴胄常來之所。 越是造詣高的樂師,便越難相見,便說那言白,多少年也不曾有人見過他的面貌,只知道他拂得一手好琴,卻極少有人聽過他的琴聲,甚至連他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只是單聽司朗這般說,這言白想來是個男子。 沈裴自然不愿司朗將沈非衣當(dāng)做棋子利用,可又一聽司朗說此番學(xué)琴,他也需跟來與秦玉凝巧遇,便也不再多說,乖乖的應(yīng)下。 司朗還以為沈裴又要同他爭辯幾句,卻不想竟會極為爽利的應(yīng)下,一時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主意,生怕是沈裴有自己的計量,便臨走之前又警告了他一遍才作罷。 同日跟沈裴說過此事后,第二日司朗私下便去見了太后奏明此事。 若是論親戚關(guān)系,沈非衣也應(yīng)當(dāng)隨著沈裴喊司朗一句舅舅。這外甥女想要學(xué)樂器,做舅舅的為她尋來最好的樂師自然也是合乎情理的。 太后也聽過禮樂坊,更聽說過那樂師言白,她平日里不愛這些風(fēng)雅東西,也無暇顧及,卻也聽說過有不少貴女想要求得言白為其彈奏一曲多么艱難。 這般為沈非衣和秦玉凝鍍金的機會,的確是難得。 心下思量一番,便也不曾阻攔,便由著司朗去安排。 不過短短幾日,太后又為沈非衣和秦玉凝尋了言白親自教奏樂器之事,已經(jīng)在郢都傳開了。 眾人皆知沈非衣受寵,卻沒想過這從漠北來的秦玉凝也能得到這般殊榮,一時間這京中的貴女好不艷羨。 其實沈非衣對這琴師并不感興趣,她鮮少出宮,更不曾去過那些個聽曲的地方,即便是出宮,她也不過是沖著這長定街邊的小攤?cè)サ摹?/br> 秦玉凝到底是個剛及笄的姑娘,她與沈非衣比倒是恰相反,禮樂坊的名聲她在漠北都聽說過的,如今能見到言白,竟是比她當(dāng)初盼望及笄禮還要激動。 大郢朝民風(fēng)雖然開放,可沈非衣出宮前還是為秦玉凝選了個圍帽,那馬車生怕別人認(rèn)不出兩人似得,帷帳頂盤的橫梁上落下一個大字——沈。 一般這么直接寫上沈的馬車,除了宮中的公主便是皇子,可這般大喇喇的停在禮樂坊門口,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要來學(xué)樂器的九公主和秦玉凝。 禮樂坊一樓是客樓,上層才是雅間。 越是越是往上,那雅間質(zhì)量便越次,美名其曰是不想爬太高,怕累著貴人。 沈非衣進(jìn)了禮樂坊,立刻有小廝迎上來,引著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房間并不多,沈非衣一路走到盡頭,也不過只路過四扇門。 小廝推開門,將兩人帶進(jìn)屋里后,便拱手作揖,“言白師傅還未過來,望兩位貴人耐心等候,小的就在外頭,若有急事,貴人只需拉一下?lián)u鈴,小的便過來了?!?/br> 聞言,沈非衣便循著小廝指的方向去看,便看到那擺在軟席上的小幾上,放著一串用紅線纏著金色的鈴鐺。 只是那紅線繞著桌腿,然后埋入軟席,最后又從房梁上穿引而過,一路引出了門外。 沈非衣收回視線,笑著點頭,“有勞了?!?/br> 待那小廝出門后,沈非衣這才開始細(xì)細(xì)打量這雅間。 雅間實在是大,與她的寢房相比也絲毫不遜色,左右兩側(cè)的小間皆是懸下的珠簾作遮擋,又密又長,透過珠簾可以看到里面的構(gòu)造。 一面琴,一把椅,還有一張軟席,應(yīng)是供客人練琴消遣的地方。 中間的廳室相比于小間要大得多,從中懸下一面極大的白色帷帳,兩側(cè)貼近墻壁,直接將廳室給隔開了,那帷帳不會過于厚重,自然也不會太過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