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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曄:“......” 可罵歸罵,齊妃消了氣后,這事還是得解決,她看了沈君曄半晌,嘆了口氣,“那日秦玉凝遇刺,我記得是你簡單為了她包扎了一下,你可看了她的身子?” 沈君曄解釋道:“包扎是兒子包扎的,只是并未......” 話還未說完,齊妃聲音猛地拔高,“并未什么并未,看了就是看了!” “母親我——” 說到這,沈君曄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他抬眸看向齊妃,似乎是在詢問。 沈君曄平日里瞧著精明,做事也妥帖,只是偏偏一到齊妃這里就像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事事都要她教的嬰孩。 齊妃實(shí)在是看不得沈君曄這般樣子,她不過四十出頭,她不想還沒把太后給熬死,倒自己先被氣死。 她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道:“你明兒個就去找太后,說在綠波山莊救秦玉凝時,無意冒犯了她,讓太后為你們兩個賜婚。” 第051章 ◎喜歡◎ 齊妃原本也正為秦玉凝這檔子事煩心, 這前頭沈君曄剛走,后頭那東宮的刁公公又來了采珠宮一趟。 這刁公公向來八面玲瓏,雖說在沈裴跟前干的并不久, 可這沈裴和大皇子爭儲在宮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齊妃又是大皇子的母親, 他過去辦事,倒也不會過于諂媚。 齊妃在宮中也是跋扈慣了,除了瞧見太后規(guī)矩一些,旁的人她眼里哪里能容下半分, 一聽說那刁公來是為了將她前些日子送去東宮的藝妓被還回來, 更是連見都不想見。 可太子的面子總歸是要給的。 吩咐人將刁公公引進(jìn)殿中,便見他后頭跟著三個姑娘, 個個手里攥著帕子,眼眶紅的很,那姿態(tài)婀娜, 瞧著頗我見猶憐。 刁公公瞧見齊妃臉色不太好, 他也不笑了,只是上前福了一禮,便淡淡道:“齊妃娘娘,這三位姑娘,咱家奉太子殿下的命給您還回來?!?/br> 齊妃這輩子沒見過送出去的人被還回來的規(guī)矩,這面色就冷了三分,她扯著嘴笑道:“呦,刁公公,你這不是為難本宮么?這人太子收下了大半個月, 說還回來就還回來, 殿下碰不碰暫且不說, 這要是傳出去,這姑娘哪里還有人敢要,本宮送的可是清白的姑娘。” 刁公公早就猜出會有這一番為難,聞言便輕聲道:“娘娘不知,這其中一位姑娘的花名,頗有些意思。得虧太子殿下仁厚,娘娘若是送給了太后,這就是大事了?!?/br> 這話說的有些賣關(guān)子,齊妃狐疑,眉頭也蹙了起來,“什么意思?” 刁公公聞言便回頭看了一眼最靠邊的那位女子,又收回了視線,慢慢的笑出了聲,“這最右邊的姑娘,名喚緋衣。” “殿下一聽這花名,自然生怒,便叫咱家將這三位姑娘送回來,如今人已帶到,咱家便不叨擾娘娘了?!?/br> 齊妃起初以為沈裴將這三人送回來只是為了做給秦玉凝看,卻不想其中竟有一人與沈非衣同了名字,她一開始也不過是為了將人安插在沈裴宮中,倒是忘了問叫什么。 刁公公說話并不客氣,甚至還拿太后壓了她一頭,且送的藝妓與公主名諱相同,自然是犯了大錯。 聞言,齊妃當(dāng)即便冷了臉。 這緋衣的名字自然是會傳到太后那里,她今日受這奴才的氣,會讓太后罰一頓,不受這奴才的氣,也還是會被太后罰一頓。 可這罰一頓又能罰到哪兒去?太后可不敢動她。 齊妃冷笑了一聲,揚(yáng)手便派在了旁側(cè)的檀木桌上,震的桌上的茶盞一跳,“放肆!本宮做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奴才來說,狗仗人勢的東西,來人,給本宮掌嘴!” 話落,便有幾個宮娥匆匆上前攜住刁公公,而后一個年紀(jì)大一些的宮娥也跟了上來。 一時間啪啪的巴掌聲在殿中此起彼伏。 那宮娥下手極重,不一會,刁公公的頰邊便腫成了一片,嘴角也溢出血跡,可刁公公也是個有骨氣的人,絲毫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齊妃見他越是硬氣,便叫那宮娥打的越發(fā)用力,約莫打了上百個巴掌,齊妃解了氣,這才命人將刁公公轟走。 那摑掌的宮娥見勢,揉了揉泛紅的手心,湊到齊妃跟前問道:“娘娘,您這般處罰刁公公,若是太后怪罪下來......” 說到這,便沒了下文。 聞言,齊妃譏誚的冷笑了一聲,“一個將死的老婆子罷了,她怪罪的時候,也要想想假以時日本宮當(dāng)了太后,還能不能有了她的活路?!?/br> - 沈裴這邊的動靜既然能傳到采珠宮,想必整個宮里都傳遍了,加之這齊妃送進(jìn)東宮的藝妓被沈裴送了回來,無論是何種原因,沈君曄心里也不由得發(fā)急。 他與齊妃說好了今日要同太后賜婚,原本是相等下午待太后歇息后再說,可一大早聽到了這消息,便直接提到了晌午。 平日里沈非衣和秦玉凝都是要陪太后用早膳的,可今日太后來時只瞧見了秦玉凝,仔細(xì)一問,便聽說是沈非衣昨日晚摔了腿,如今還在歲玉宮歇息。 太后前腳剛坐下用膳,后腳沈君曄穿著一身朝服也跟了進(jìn)來。 沈君曄到底也是個穩(wěn)重的人,先是不緊不慢的拱手作揖,為太后請安,這才說明了來意。 “祖母萬安,孫兒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想請祖母恩準(zhǔn)?!闭f著,他便撩起袍子朝著太后跪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