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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天黑的透徹,沈裴只是瞧了一眼,便隨同沈非衣一塊出了門。 外頭風(fēng)細(xì),撩過沈非衣額前的劉海,沈非衣捧著手爐,將手掩在披風(fēng)里,慢吞吞的走在沈裴旁邊。 即便是宮燈將磚瓦照的極亮,沈裴走的也走的不緊不慢,小姑娘便在后面落了他小半步。 沈非衣也發(fā)覺沈裴放慢了腳步,便不由得好奇,抬眸看向沈裴問道:“哥哥怎么走的這樣慢?” 聞言,沈裴也垂眸看向沈非衣。 恰好兩人頭頂剛路過一盞燈籠,燭光打在沈非衣的臉上像是潤色了一層柔光,將那眸子襯得亮晶晶的,宛如穹頂?shù)乃樾恰?/br> 沈裴嘴角勾起了一起極淺的弧度,開口道:“哥哥不是在等溫溫么?” 沈非衣的確是覺得這風(fēng)冷,便不想走的太快,便走的有些磨蹭。 還未開口,她便又聽沈裴道:“這幾日溫溫先不要來找哥哥,若是想哥哥了,哥哥來找溫溫?!?/br> 其實(shí)沈非衣和沈裴所想一樣,故此走的這般慢,也是有這個因素在里面。 幺兒自然是要查清身份的,沈裴叫她先等著,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那她這幾日便在歲玉宮好生呆著就是了。 沈非衣沒有發(fā)問,聞言也只是乖乖的應(yīng)下。 沈裴這次送沈非衣回來,也是有另外一個目的,昨日他心里只顧著沈非衣,卻忽視了那個所謂的幺兒,今兒又聽沈非衣這般說,自然是想瞧這幺兒一眼。 如今時辰尚早,并未到了入寢的時候。 歲玉宮宮門大開著,外頭無人看守,原本這歲玉宮伺候的下人也不多,乍一進(jìn)來見這宮中空曠,沈裴也不覺有它。 直到他隨著沈非衣去了寢宮,門扉依舊是大開著,還未上臺階,沈裴便瞧見了那里頭坐著的人。 是太后,浮玉和幺兒都在周圍候著。 門外站著茯苓,就立在那臺階兩步遠(yuǎn)的距離,也正是她率先出聲喚了沈非衣和沈裴,兩人這才瞧見了那廳中坐著的太后。 沈裴忽而覺得這氛圍有些不對,可如今已被太后瞧見,再轉(zhuǎn)身走也為時已晚,便只好與沈非衣一同上了臺階。 太后坐在軟椅上,手邊的桌上放著的茶盞已經(jīng)瞧不見絲毫的熱氣,許是等的太久將那茶水給冷涼了。 見兩人一同進(jìn)來,太后也跟沒瞧見似得,并不理睬,兩人一一福了禮,喊了聲祖母,她還是不應(yīng)答。 她今兒穿了一身絳紫色的綢緞,上頭用銀色的暗紋繡著百鳥朝鳳,堆疊在一起靜垂下來便瞧不出什么。 她攏著袖子,那綢緞被她撥動,才能瞧見堆疊著的褶皺中溢出點(diǎn)散碎的流光。 太后拿過那桌上的茶盞,茶蓋抿了抿浮在上頭的茶蓋葉,這才放置在嘴邊小酌了一口。 好似是走個過場,也看不出太后到底喝還是沒喝,便又見她將那茶盞又放了回去。 放的力道不輕不重,可在這寂靜的屋里,顯得頗有些擲地有聲。 茶盞聲落下后,才聽得太后開口,“哀家這茶水,滾過三次,如今又冷了?!?/br> 語氣平淡,倒是聽不出什么情緒在里頭,她說罷,又看向旁邊的浮玉,淡淡吩咐道:“給九公主上茶罷?!?/br> 而后這這才抬眸看向沈非衣,朝她緩緩的招手。 明明是招手的動作,可偏生那袖擺紋絲不動,連腕上的翡翠玉鐲都像是被袖擺卡住了。 “非衣,過來祖母這兒。” 沈非衣并不敢怠慢,便提著裙側(cè)在太后面前停下,垂著眸子,視線落在太后繡鞋上綴著的東珠上,“祖母有何吩咐?” 這會兒浮玉正好有端著檀木托盤過來,上頭放了兩盞新茶,被她逐一擺放在了太后的手邊。 她動作極輕,并未打斷兩人的談話,后又端著托盤退了出去。 聞言,太后便笑了,那笑聲聽起來慈祥柔和偏多,她抬手覆在沈非衣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把左手伸出來。” “......”她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便抬頭愣愣的看向太后,卻并未有下一步動作。 不過是昨天早上,齊妃才掀了她的手指要查她的守宮砂,只是過了一天,太后便要再次查看的她的手臂么? 見沈非衣未動,太后便親自將小姑娘垂下的手拽起窩在手中,將自己手臂上的翠玉鐲子褪到了沈非衣的腕上。 “這是祖母出嫁時,你外曾祖母給我的鐲子,我?guī)Я诉@么些年,今兒就贈給你吧?!?/br> “祖母......?”沈非衣并不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看向她是眸中盡是疑惑。 太后也并不同沈非衣解釋,她一邊將腕上的翠玉鐲子褪到沈非衣的手腕上,一邊撩起了她的袖子,直接將其撩到了臂彎處。 薄紗堆疊在一起,顯出了沈非衣如嫩藕般的手臂,上頭一點(diǎn)暗紅色的守宮砂,便將沈非衣的玉肌襯得似雪一般。 太后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眸子。她另一只手捏起方才浮玉放在手邊的茶蓋子,然后端起茶盞,便將那水朝著沈非衣腕上守宮砂的地方潑了下去。 沒有絲毫猶豫,盡數(shù)傾倒。 茶水并不是溫的,而是剛煮好了茶水,放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一整杯茶水全都澆到了沈非衣的手臂上,沈非衣驚呼了一聲,下意識便要抽回手,可太后似乎早有準(zhǔn)備似得,將小姑娘的手腕緊緊地攥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