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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姝點頭…… 文曦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有些涼薄的弧度:“呵,我倒想知道厲家小姐有什么看法?” 厲姝看著面前的牛奶,說:“你該知道我心中所想。” 文曦笑了笑,眉眼卻冰涼:“我如何不知道?你無非就是想這件事跟厲老爺子有什么關(guān)系?分明是我父親被蒙了心竅,至于這個結(jié)果,也不過是咎、由、自、取?!?/br> 最后四個字她幾乎是碾碎了,一個一個字吐出來的。 厲姝皺著眉,無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曦站起身,背對著厲姝。 “我父親的方法是極端了些,可是他是為了厲家,可你們呢,用他的時候各種扶持,用不上了就一腳踢開,無情,冷血,你們厲家人都一樣?!?/br> 文曦說著,聲音中帶上了哽咽。 厲姝看著她這個樣子,滿心無奈。 其實當(dāng)時那些境外勢力已經(jīng)開始向文家和厲家出手了,就算文遠(yuǎn)帆成功到達(dá)簽約地點,那些人也不會再放他回去了。 他只是一顆棋子,沒有利用價值之后就不會再有存在的必要。 厲老爺子當(dāng)初就是窺見了這點,才想攔下他,想救他,只是沒想到還是沒能保住他,反而間接參與促成了他的死亡。 厲姝心里頭知道這些,卻沒法說出口,因為她知道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那么蒼白無力,都像是在狡辯。 而文曦背對著厲姝擦了擦眼淚,轉(zhuǎn)過頭時又變成了那副高傲的樣子。 她說:“厲姝,你們厲家對不起我們,同樣的,我也幾次三番害了你,往日的情分從今日起一并煙消云散了,從今往后,我們便只是仇人?!?/br> 狠話說出口,文曦感覺到心里一陣抽痛。 厲家,還有……厲沉…… 能有什么辦法呢,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 她承著文家的姓,承載著父親的怨恨,母親的不平,她又如何能夠置身事外呢? 厲姝靜靜地看著她,仿佛透過她冷漠的面具,看到了她強(qiáng)忍的內(nèi)心。 她緩緩開口:“你說,你幾次三番害我,可也只是封存了我的記憶,將我放逐到北城。你們有很多方式可以讓我消失,永絕后患,可你沒有這樣做。” 文曦咬著唇,冷聲道:“文今瀾心軟而已,也是你運氣好?!?/br> 厲姝看著她,似乎是想再說些什么,但是文曦并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 “你不必再白費力氣了,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子,文家絕不會認(rèn)輸,二十多年前我父親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做到?!?/br> 第188章 出手 厲姝走后,文曦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花園發(fā)呆。 “她走了?” 文今瀾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他臉色是沒什么血色的白,黑發(fā)垂在額前,稍稍遮著眼尾。 他身上寬大的棉質(zhì)家居服襯得他身形更加消瘦,顯出幾分病弱氣。 文曦沒回頭,應(yīng)了一聲:“嗯,走了?!?/br> 文今瀾坐在沙發(fā)上剛剛厲姝坐過的位置,緩緩閉上了眼睛。 文曦問道:“莞莞呢?從比賽之后就不見人影?!?/br> 文今瀾揉著眉心:“她回美國了,覺得沒意思,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br> 文曦笑了,緩緩重復(fù)著這幾個字:“沒意思……” 的確,有什么意思呢? 恨在心頭,壓抑得久了就會變成折磨,如附骨之疽,除也除不掉,放也放不下,發(fā)也發(fā)不出,只能被它拖著走向眾叛親離。 文曦看著遠(yuǎn)處的晴空萬里,突然問道:“計劃還繼續(xù)嗎?” 文今瀾笑了一下,弧度淺的幾乎看不見。 他看著文曦的背影,本來平淡的語氣中隱隱有了一些波動。 “這幾年來,是你一次次用往事提醒我報復(fù),一步一步部署了今日的計劃,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如今你反倒來問我還繼不繼續(xù)?” 文曦沉默了。 很久之后,她才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著文今瀾,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阿瀾,你在怪我?!?/br> 這是肯定句,并不是疑問句。 文今瀾低垂著眸子,一言不發(fā)。 半晌才聽見他說道:“有什么可怪你的呢,你明明也很辛苦?!?/br> 文曦眼圈突然紅了。 她快步走過去,像小時候那樣抱住文今瀾,語氣哽咽: “我有什么辦法呢?母親離開的時候,你們都還不記事,只有我一個人記得她的恨,記得她的苦……” “她失去了愛她的丈夫,失去了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生,我們失去了父親,我們就活該嗎?厲家不該付出代價嗎?” “我計劃了那么多年,趕走厲姝,讓莞莞替母親站上了賭石大賽的賽場上,現(xiàn)在只差一步,只差父親的愿望還沒實現(xiàn)了,阿瀾,你說,我怎么能放棄呢?” 文今瀾感覺有溫?zé)岬臏I掉進(jìn)自己頸間。 他嘆了口氣,拍拍文曦的肩膀。 五年前,文曦告訴他關(guān)于他父母的往事時,他恨過,也怨過,可是他并非是沒有感情、是非不分的人。 這件事情歸根結(jié)底,厲家并沒有做錯,厲老爺子對他們的疼愛他也并非感覺不到。 只是他不能說,因為文曦的執(zhí)念太重了,她壓抑得太久,被恨壓得太重,一旦沒有了這些恨,她整個人會崩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