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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只是活著而已,區(qū)別于死亡這件事罷了。 他哪個都懶得去追求。 比起能否茍命,他更在意這個故事是否有趣。 但不得不說,他可能是入戲太深,覺得身為師尊本來就該好好養(yǎng)成徒弟,也可能是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本能…… 他覺得那是來自于原主的潛意識。 眼前的濃霧漸漸散開,他沒有執(zhí)念和心魔,魘魔又做不到在現(xiàn)實中殺人,只能無可奈何。 他重新回歸神智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站在洞xue出口,往左一步下面就是張著獸口的寒潭煉獄,右邊則是一道通往外界的云梯。 而辛染就像是失去神智一般,一步步朝左邊走去。 楚瀾衣猛地沖過去,攥住辛染的胳膊。 “清醒點!從夢里出來?!?/br> 人沒有反應(yīng),反倒力氣驚人,不顧一切往懸崖峭壁走去。 “辛染!”楚瀾衣大喊一聲。 辛染似乎也有了點反應(yīng),渾身一震,停住了腳步,回眸瞧他。 那張尚且稚嫩的少女面頰上,一雙狠戾的陰霾遍布的漆黑眼眸死死瞪著楚瀾衣,眼底還泛著猩紅,她看著他,又像沒在看他。 她在夢中出不來,她看到他了。 在尸山血海中,在枯骨遍野中,在血色染紅的天地之中,她眼前的一切都要被血漿淹沒了,包括她 ……還有他。 她好冷,好冷啊。 血液噴灑出來的一刻是暖的,是溫的,可久了就凝固了,就涼透了。 她渾身冷到打顫,渴求點什么溫暖。 可是沒有。 只有腳下壘起的萬里枯骨,一具具涼透的尸體…… 她覺得自己快凍死了,卻在恍惚間感覺一雙溫?zé)岬氖謸嵘纤拿骖a,她渴暖,所以想汲取更多,于是額頭被什么抵住。 暖流順著靈臺一寸寸淌進她的識海中,她的靈脈中,她的身軀里…… 她微微掀開羽睫,微瞇著一雙通紅的眸子,模糊間卻瞧不見眼前的人。 但神智在漸漸回歸,她好像想起來了,前世也是這樣,無數(shù)次絕望無助,在黑暗中匍匐前行的時候,也有這樣一個人,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任她汲暖。 她喃喃出聲:“……你?!?/br> 對方回她,“我在。” 她顫著開口,叫著這個人的名字。 “鳳凰……” “百里燼。” 楚瀾衣:“…………” 作者有話說: 辛染:我雖然天天惦記師尊,但我愛的是鳳凰。 楚瀾衣:……麻了,這徒弟誰要誰領(lǐng)走,還他媽玩替身梗,是我輸了…… 鳳凰:? ———— 謝謝大家支持,今天很粗長! 第8章 靈臺相觸,點點暖意融進辛染的神識中,她恢復(fù)的很快,清醒地也很快,大約是這種侵入神識的感覺令她感到不安全,意識回籠的剎那就推開楚瀾衣。 楚瀾衣也不怒,微垂下頜,收起那點些許笑意。 眼見辛染眼底的猩紅一寸寸退去,眼眸重新回歸一片空洞的灰暗。 楚瀾衣才拾掇起身為師尊該有的,擔(dān)憂弟子安危的緊張情緒。 “你剛剛……無礙吧?” 估摸著是乍聞這屬于楚瀾衣的聲音,辛染臉上明晃晃地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又很快恢復(fù)平靜,只垂下長睫搖了搖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楚瀾衣瞇眼看她,淡淡問:“鳳凰?” 他本就是演員,對于微表情的觀察能力本就擅長,女主聽他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渾身微不可查地顫了下。 楚瀾衣了然,染了點冰冷的笑意,又問:“認識百里燼?” 辛染搖了搖頭,毫無破綻。 她這反應(yīng)太快了,顯然是也明白自己剛剛險些露出破綻,急忙補救,可正常人聽見一個陌生的名字都會習(xí)慣性在自己腦海中搜索一番,確認自己到底對那名字有沒有印象,辛染顯然急了些。 楚瀾衣:“真不認識?那你剛剛……為何喚這個名字?” “……”辛染猶豫了一瞬,就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終是又抬頭,面色復(fù)雜。 “認識……也不算認識?!彼?。 “弟子被擄去魔界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就記下了。” 楚瀾衣笑笑:“印象這么深?神志不清的時候還惦記著念出人家的名字,恐怕不止是認識吧?” 鳳凰,妖族共主——百里燼就是《踏仙睥睨錄》的男主。 按原著劇情,鳳凰是在女主被打下寒潭煉獄后九死一生爬出來時,認識的女主,起初是看出女主是魔尊后裔,想著利用一二才救了女主,后來漸漸對女主產(chǎn)生感情,卻因自己背后勢力的多方掣肘明白自己不能對女主動真情,卻口嫌體直一直在幫女主,直到女主成了魔神,坐上魔界共主的位置,鳳凰甘愿稱臣,一心守護女主。 原著中,女主不該這么早認識百里燼。 但顯然,現(xiàn)在的劇情完全亂了。 兩種可能,要么,辛染被擄去魔界的時候確實認識了鳳凰,并且相識,不止是像她所說的聽到這個名字,鳳凰是妖族的人,辛染如今是戴罪之身,是怕他發(fā)現(xiàn)兩人相識而撒謊。 要么…… 楚瀾衣微瞇起那雙愈發(fā)黑沉的鳳眸,定定瞧了會兒辛染那張依舊稚嫩蒼白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