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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如嫣被自己腦補地心驚膽戰(zhàn),這一夜,她整本醫(yī)書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在人間,今夜是上元節(jié)。 算是男男女女約會的日子。 整一夜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唯獨披著狐裘大氅的楚瀾衣沉著臉走在街上。 乍見一個俊容仙姿的男人獨身一人,那些官家小姐或者是小家碧玉們無不側(cè)目,甚至躍躍欲試地想將手中提著的花燈塞到男人手上,就連春樓上花枝招展的歌妓都忍不住朝他拋桃枝。 柔韌的花瓣落在楚瀾衣肩頭,他瞥眸朝著樓上看去,心中不悅頗有些煩躁,再加上原主這張臉本身就冷峻地凍地死人,乍一看讓人心中生畏。 樓上歌妓瑟縮一抖,笑靨驟停,面色陡變,往后退了小半步。 楚瀾衣確實有些煩躁,在他的預(yù)期中,辛染應(yīng)該為了他那夜曖昧不明的話和示好的行為開始猜測楚瀾衣的真實目的。 以原著描述中女主后期多疑的性格,她不會在篤定楚瀾衣真實目的前就對他動手。 楚瀾衣想讓女主不停地猜測,不停地內(nèi)耗,讓她在半真半假中彷徨迷茫。 他確實沒有料想到女主這波cao作。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演技是否出現(xiàn)破綻,或者說是他想多了,女主只是朵小白花,一個至今還算普通的少女。 楚瀾衣實在想不明白,原著中的辛染是為了復(fù)仇而一步步變成魔神,那這輩子一切都還沒發(fā)生,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她的目標(biāo)又會是什么呢? 還是說……他真的想多了? “對,我就是喜歡他,我愿意同他逛夜市。” “可是……明明是我先約你的!” “那又怎樣?我又不喜歡你?!?/br> 幢幢花燈下,影映斑駁,年輕的男女氣氛僵硬,少年要去拉少女的手,少女直接甩開,少年眼眶通紅,糾纏不休。 這時,一個錦衣青年緩緩走向少女,牽起少女的手,少女一雙眸子里全都是那青年,滿滿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少女依靠在青年身邊,十指交扣,她眼神一轉(zhuǎn),厭惡地瞪著少年,狠狠道:“你還看不明白嗎?我不喜歡你,是我父親逼我與你相處,我很討厭你,你明白了嗎?” 少年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那女孩。 一番鬧劇雖在情侶遍地的夜市花燈節(jié)上不那么特別,但是少年的忿恨和悲慟太醒目了,惹得周圍人駐足圍觀,指指點點。 大約是真的丟不起這個臉,少年畢竟臉皮薄,他撂下狠話轉(zhuǎn)身就跑開。 少女依靠在青年懷中,青年笑笑道:“你何必這么捉弄他呢?” “我討厭他,每次爹爹都讓我與他相處,我真的很不喜歡他,怎么?還不允許我報復(fù)?” 看到這兒,楚瀾衣恍惚間明白了什么。 一雙眼驀然亮起來。 他沒有失敗,這恰恰說明他的戲演地很成功! 他的深情人設(shè)在辛染面前表現(xiàn)地很好,辛染以為他真的喜歡她,但她又恨他,所以在明知他“喜歡”她的前提下,故意約何巖逛夜市,以此來報復(fù)打擊他。 但他又不真喜歡辛染,自然不會被真的打擊到。 “何師兄,你試試這個兔子面具,真的很好看,很適合你?!?/br> 熟悉的聲音不再端著恭敬著,帶著少女該有的俏皮,幽幽傳進楚瀾衣耳中。 楚瀾衣瞥眸看去。 熱鬧的夜市,花燈遍布,幢幢貫出,小販攤前的少女舉著一頂白兔面具往青年臉上比劃,少女身著嵌著兔絨的雪白衣裳,盡管衣裳厚重卻在她消瘦的身型襯托下并不臃腫,反倒玉雪靈動。 乍一看根本想像不到這樣一個人身懷魔裔血脈,將來會做出毀天滅地之事。 少女黑發(fā)潑墨,直垂腰際,腦后綰了個簡單的靈蛇髻,一條半透的冰綃覆在雙眸上,襯地膚雪眉黛。 她面前的青年略有些僵硬地俯下上半身,任由少女將面具蓋在他臉上,又繞到他腦后打了個結(jié)。 攤販見青年付賬,便笑吟吟地開口討好。 “姑娘眼光真好,這面具可是畫手精心描摹的,活靈活現(xiàn),戴在公子臉上很合適,我這兒還有情侶款,一對兒的,不妨公子也給這位姑娘挑一個?” 青年遞錢的手一僵,有些不知所措,說話都結(jié)巴了。 “我們……不是?!?/br> 少女卻笑道:“何師兄,你給我挑一個吧,我也很喜歡?!?/br> 這時,一只眼尾狹長的瞇眼白狐面具遞到少女面前,少女順著頎長的手指抬頭看去,隔著冰綃,她看到一襲白裘的楚瀾衣站在她旁邊。 “挑這只吧,很適合你?!?/br> 楚瀾衣微抿雙唇,微瞇狹長的眸,唇角含著笑,眼中卻蓄積著晦澀不明的情緒。 她看出來了,那是欲蓋彌彰下的怒意。 作者有話說: 楚哥:嘔嚯,現(xiàn)場抓jian 第15章 “……師叔怎么會在這兒?” 何巖驚諤地僵直身體,說話都磕巴。 楚瀾衣盯著他臉上的描繪生動的兔臉面具瞇眼瞧了會兒,不經(jīng)意開口道:“這面具不適合你,這個或許更合適?!?/br> 何巖戰(zhàn)戰(zhàn)兢兢取下面具,接過楚瀾衣隨手遞來的鹿面,有些困惑。 楚瀾衣笑笑,“兔子是要被狐貍吃了的,你作為瓊?cè)A的大師兄,又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將來要像一頭領(lǐng)頭鹿,才能帶領(lǐng)整個瓊?cè)A,你說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