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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楚瀾衣著實被驚到。 一個人的生命竟然就在一瞬間消逝,悄無聲息一般。 他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會兒,她到底知道了辛染什么秘密,才讓辛染惱怒到動手殺人? 女主這輩子還是朵小白花才對,她頂多和同門切磋的時候誤傷過師兄弟。 如果按照合理猜測,這是她第一次殺人…… 卻顯得那么從容,那么優(yōu)雅,那么淡然…… 就連楚瀾衣來到這個紅塵中這么久了,也沒殺過人。 而眼前這個女孩竟就那么冷漠地將劍刺進他人的身體,殺完人也不慌不忙,反而抬頭一臉無所謂地看著楚瀾衣。 女孩的眼神是平靜的,是毫無波瀾的,卻讓楚瀾衣渾身冒出冷汗,靈魂觳觫。 他甚至開始懷疑,辛染該不是被奪舍了吧? 難道和他一樣,她的殼子里也換了個魂靈? 什么樣的魂靈?是惡魔還是怪物? “你……”楚瀾衣聲音是顫的,因為躺在地上的女人尸首已經(jīng)以極快的速度發(fā)青,在腐爛。 “你怎么殺了她?” 辛染歪了歪頭,有些不解,“她不會說的,她說了她也活不成?!?/br> “而且,她死的不冤枉,她已經(jīng)害了很多人了。這間客棧住的所有人都該算是死了的,只是還沒有入土罷了?!?/br> 女孩子安安靜靜,聲音柔軟地跟他解釋道:“師尊忘了嗎?擺渡人說過,永生之能只在歸墟是有效的,他們一次次被吸干修為,第二日又恢復(fù)如初,但只要他們離開歸墟,踏出禁制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在瞬間將那些未還的債全部還清?!?/br> “變成人干,甚至連骨頭都不會留下,連靈魂都會被債孽吞噬干凈,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 “……” 楚瀾衣當(dāng)然知道老板娘死地不冤。 但他其實還是很難接受,這個動不動就要靠殺人來證明誰對誰錯的世界觀。 更何況,他希望女主可以一直像個小白花一樣單純地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被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和暴戾沾染。 雖然他知道他的想法不見得多好。 但他想,他是仙門第一人,是凌微仙尊,他就護她一輩子怎么了?他就是想讓她永遠(yuǎn)不經(jīng)歷那些黑暗怎么了? 總有些事與愿違的不甘心和挫敗感。 他嘆了口氣,聲音很低落,“你說的不錯,但是……” 他掀起眼皮看著她,那眼神有些灼到辛染,是不甘,是困惑,是無奈,是頹然…… “但是,小染,你真的還是你嗎?” 辛染被他那話噎到。 她其實并不擅長偽裝,一直以來,只是在壓抑本性,只是想著這輩子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而現(xiàn)在,她所有的本能,所有的暴戾,所有與他不同的認(rèn)知都暴露在他面前。 他懷疑她了。 可是…… 女孩子說: “我就是我,我是辛染,是師尊的小徒弟,是瓊?cè)A派的弟子辛染……”但也是魔神辛染,是魔界共主,是曾經(jīng)毀滅了整個世界的辛染。 但她開不了口,因為楚瀾衣已經(jīng)略微有些破碎的眼神,因為楚瀾衣已經(jīng)與她稍微拉開的那點距離。 讓她莫名感到一陣惶恐。 那種說不上來的,讓她不舒服的情緒,cao控著她,甚至讓她忍住,不至于吐出所有的真相。 女孩子頭一次學(xué)會了賣乖。 她強忍著不適,棄了手中長劍走近楚瀾衣,走上前,主動握住楚瀾衣的手。 男人的手有些冰涼,一觸上,辛染渾身一顫,卻還是嘗試著握緊,雙手捧著那指節(jié)修長的寬大手掌。 女孩子抬頭看著他,眼底多少有些茫然和無助。 濕漉漉的眼睛像小動物般,恍惚在祈憐。 軟軟地開口:“師尊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小染下次會注意,殺人之前和師尊說一聲。” “……” 他他媽的是氣她殺人之前沒跟他報備嗎?!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之徒弟的理解能力真的好棒哦~ 楚哥視角: 我穿成了師尊,我徒弟是未來會黑化后干掉我的女主,我決定每天給徒弟講二十四孝好徒兒的故事,給她洗腦,讓她以后黑化的時候放棄弒師的念頭,哪知徒弟關(guān)注點不太對。 我表達(dá)的:徒弟要敬愛師尊! 徒弟理解的:徒弟愛師尊,有什么問題嗎?好對壞,對與錯,愛對恨,不是愛難道是恨? 我咬牙扶額:……也行叭…… 染染視角: 上輩子我被我那好師尊誆地險些死掉,重生后我只想弄死我那師尊 但。。。師尊的故事講得真不錯,我愛聽,那要不,等他講完了我再動手吧。 我:師尊師尊,故事好棒,再講個! 師尊:想聽啥? 我:就那個,欺那個師,滅那個祖的。 師尊:…… 第37章 一番折騰, 窗外的天色漸明。 街道上漸漸有了行人,熙攘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除卻大多數(shù)人都戴著面具之外,歸墟城看著好像同別處也沒什么區(qū)別。 楚瀾衣進了一趟識海靈臺, 根據(jù)玄鐵簡提供的微弱指引, 總算找到一點方向感。 他走在長街上, 已經(jīng)距離那間客棧很遠(yuǎn)了, 鼻腔的血腥味都已經(jīng)淡去, 但剛剛親眼看到一個人死在他面前, 他一時間還是很難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