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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推搡著。 “你這顱幣數(shù)全了嗎?我瞧著你好像不太夠啊?!?/br> “啊?我數(shù)了啊,一千枚不多不少,能換一個大宅子了!” 城主府邸大門前擺了一張案幾,一個師爺模樣打扮的人扣著算盤撥弄著,面無表情地對眼前擺了一地頭顱的男人說:“你這不夠啊,還少了一枚?!?/br> 那人頓時慌了,“呀!怎么辦怎么辦?我剛剛還數(shù)了好幾遍,少了一個,就少了一個,那我怎么辦???” 排隊(duì)的人笑著湊熱鬧道:“你還換不換了?不換趕緊的離開,別耽誤我們購宅,今晚還想住進(jìn)去呢!” 也有人嚷嚷道:“就差一個那還不好辦,你脖子上不就頂著一個嗎?” 慌張的男人聞言,恍然大悟,一拍腦門揪著自己的發(fā)髻一擰,將鮮活的腦袋硬生生擰斷,脖頸上還扯著細(xì)碎的皮rou,血液淋了一地。 手上提著的腦袋喜笑顏開,迫不及待問:“可以了嗎?夠了嗎?” 師爺見狀依舊面無表情,點(diǎn)點(diǎn)頭,筆墨一揮在一頁書箋上落下字跡,沒有腦袋的男人顫抖著沾血的手接過地契,雀躍著離開了。 “…………” 再看一遍這荒誕詭譎的畫面,楚瀾衣還是很難適應(yīng),看恐怖片至少還隔著個屏幕,眼前的畫面都是真的,鼻尖還能嗅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楚瀾衣的修為即便只剩五成,但要隱匿氣息躲過門口零星的幾個城兵不在話下。 他摟著辛染的腰,一個縱身,悄無聲息地掠過院墻,隱匿在一陣輕風(fēng)中。 門口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的師爺忽然頓了一下,唇角漾起一抹怪異的笑,他伸手將身邊的守衛(wèi)招來。 “去稟報城主吧,貴客到了。” 第39章 “你可知這世上最毒的不是藥, 而是幻夢,深陷其中不可救藥,沉迷其中不愿醒來的比比皆是?!?/br> 城兵稟報后便下去了,臺階拱起的尊位上支頤側(cè)坐著一個長袍曳地, 覆著蟬翼面具的男子, 他聲線不明, 雌雄莫辨。 臺階下站著一個黑袍男子, 正是從蒼涯門逃逸的陸深。 陸深:“看來城主已有對策?!?/br> 城主笑笑道:“你不就是想讓我這么做嗎?不然你借我的城兵鬧這么一出請君入甕做什么?” “各取所需罷了?!背侵魉坪跣哪钗? 坐直了身體, “來了。” 他從靈脈中祭出一枚通體玄色的石頭, 在手中把玩。 “陸深,你答應(yīng)我的事, 莫要食言,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也嘗嘗幻靈石的滋味?!?/br> 院中漾過一縷再平凡不過的清風(fēng), 撥動樹梢,兩人齊齊望去。 陸深抿了抿唇, 幽幽地,“自然……不會?!?/br> · 城主府內(nèi)的院子看起來很平常, 就像是凡間大戶人家的府邸, 但結(jié)合此處在歸墟, 到處都在發(fā)生詭異的事情,那些事都是在城主的授意下進(jìn)行的,由此可見城主府定然不簡單。 越是平靜越是詭譎,越是普通越是異常。 楚瀾衣沉聲囑咐身后的辛染, “跟緊我, 待會兒小心點(diǎn)?!?/br>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聽見我說的了嗎?小染……” 他一回頭, 聲音驀地噎住, 剛剛還被他攬著腰翻墻而入的女孩子不見了,幾乎是瞬間消失,連腳步聲都沒有。 幸好系統(tǒng)留下的黑曜石定位還在,楚瀾衣雙眼輕闔,在識海中感應(yīng)辛染的位置,奇怪的是定位就在他身邊,三步開外的距離,他再睜開眼卻沒看到人。 盡管警惕心一直吊著,他卻還是沒料到這么突然。 他就算被壓制了五成的修為,不說能不能敵得過這詭異的術(shù)法,但勘破幻象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 卻沒想到,這地方竟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他護(hù)著的人變沒了。 楚瀾衣沉思著,眼皮微垂,將腦海中原主的記憶搜尋一圈都沒找到這是什么陣法。 原主沒來過歸墟,自然是不知道的。 識海中,辛染的定位開始移動,她那邊大約是也察覺到了異樣,開始尋找他。 楚瀾衣心中一緊,辛染的膽子出奇的大,他是知道的。 從某種意義而言,她根本不畏懼任何事物,甚至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回事,幾次三番地作死。 生怕辛染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她自己又解決不了,而他又不在她身邊,沒辦法護(hù)住她。 楚瀾衣只好順著識海中的定位亦步亦趨地跟過去。 雖不知這城主府布下了一個怎樣詭異的陣法,但他可以確定,此刻他們兩都在城主府中,只是感應(yīng)不到彼此。 身處于不同位面之中,就像是三界在地點(diǎn)上是重疊的,卻不處于同一個空間那般。 剛向前邁出一步,眼前城主府的畫面開始扭曲變形,眩暈感襲來。 不一會兒,一切都變了。 “這是……” 楚瀾衣瞪大雙眼,不可思議,茫然與恐懼頓時襲來,甚至還帶著點(diǎn)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詭異期待…… …… 與此同時,獨(dú)身的辛染也一樣邁下一步,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變成了她曾經(jīng)熟悉的場景,但她始終面色淡淡。 沒有楚瀾衣在身邊,她連裝都懶得裝。 覆蓋著薄紗的稚嫩面頰上是一雙被冰綃半遮的沉冷瞳孔,她看著眼前的變化倏然輕笑了聲,抬手扯去冰綃,露出一雙沉黑如淵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