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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懂得男女之防這句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辛染掙開手,女孩繼續(xù)悉心替他擦干長發(fā),楚瀾衣虛虛握了握手,像是掌心已測出女孩手腕的粗細(xì)似的。 他抿了抿唇,一下子失去溫涼的玉石有些不舒服, 女孩安靜了會兒,嗓音微沉,“哥哥也覺得我該及笄,嫁作人婦了?” “…………” 楚瀾衣咬牙,一時不知該怎么說,小丫頭可真會抓重點(diǎn)! “……哥哥?!?/br> 女孩聲音很軟,尾音上翹,像一把羽管做的小鉤子,不自知地撩人。 楚瀾衣渾身一激靈。 因霧氣,屋內(nèi)原本溫度就高,辛染忽然俯身,貼在他耳邊音色含糊不清地喚了他一聲,曖昧的氣氛幾乎要在屋內(nèi)凝為實質(zhì),讓人窒息。 “哥哥為何一定要收我為徒?我們成為夫妻不好嗎?” “?。 ?/br>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楚瀾衣覺得自己被雷劈了,整個人瞬間僵硬,三魂七魄就要飛出去了。 “你……你說什么?” 楚瀾衣驀地轉(zhuǎn)過身,將長發(fā)從辛染手中扯出,瞪著一雙鳳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辛染。 “夫妻啊?!?/br> 她圓潤的雙眼單純地不含雜質(zhì),卻不知是怎么說出那般令人震驚的話來,她清純無辜的模樣讓楚瀾衣想敲開她腦殼,看看里頭裝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哥哥,我不要做你徒弟,我要當(dāng)你妻子,哦,我問過了,凡間的夫妻就是修仙界的道侶?!?/br> 女孩聲音軟軟,“哥哥,讓我做你道侶吧!” 楚瀾衣已經(jīng)驚地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大逆不道的孽徒! 要是出了識海,就憑她這句話就能讓她體驗體驗什么叫社死! 空氣都凝滯了,楚瀾衣也不知是被驚諤,還是被氣的,雙唇發(fā)顫,幾次都組織不出語言。 他想好好給辛染講講什么叫尊卑長幼,什么叫有悖倫常,但他現(xiàn)在衣冠不整地跌坐在浴桶里,說什么都感覺不太對勁。 更讓他崩潰的是,他的腦海竟在這個時候浮現(xiàn)出辛染將他壓倒在地,強(qiáng)吻他的畫面。 一雙鳳眸狠狠瞪著女孩,“你……!” 她什么都不懂,是學(xué)壞了,打不得罵不得,訓(xùn)斥了就要哭鼻子,楚瀾衣頓覺失望,是對自己的。 他氣得渾身觫然,連指著門口的手指都在輕顫。 閉了閉眼,強(qiáng)壓那股怒火。 “你先出去!” 女孩眨了眨眼,趁著楚瀾衣心緒不穩(wěn),驀然傾身湊近,在他微潤的唇角上輕輕吻了一下。 “!??!” 如遭雷擊! 恐怕還是飛升渡劫的那種天雷! 楚瀾衣真被逼瘋了,正要發(fā)怒,一睜開眼,女孩不見了,還替他關(guān)上了房門。 “…………” 他哪能知道父愛變質(zhì)成這樣,到底是哪一步搞錯了? 楚瀾衣沉默良久,洗澡水就快涼透了,才渾噩地穿上衣服。 剛要出門倒水,就見到辛染杵在門口,穿著睡衣抱著錦被,眼里藏著光,甜甜地喊了一聲:“哥哥?!?/br> 楚瀾衣扶額,“你這又是做什么?” “同哥哥一起困覺呀,凡間夫妻該做的事,我們都做過了,就剩下一起困覺了。” “……” 他怎么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凡間夫妻該做的事? 辛染抬起一雙干凈純澈的杏眼,“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同飲同食,同屋而居,如今我與哥哥只差同衾共眠這一件事了。” “……” 楚瀾衣知道,她其實不懂什么是夫妻,也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歪理,但小丫頭脾氣犟得跟頭牛似的,撞了南墻也不回頭,根本勸不住。 “啊啾——” “…………” 外頭夜涼,如今的辛染又只是個還未修道的凡人體質(zhì),許是站在門外等了很久,又穿地單薄,踩在地板上光.裸的腳丫子都凍得有些泛紅。 “先進(jìn)來吧。” 楚瀾衣嘆了口氣,攏了攏自己的衣裳,側(cè)身讓她進(jìn)屋。 女孩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蹦蹦跳跳地?fù)溥M(jìn)去,一頭扎進(jìn)楚瀾衣床上,裹著被子吸了吸鼻子,縮進(jìn)床里側(cè),還拍了拍外面空出的位置,示意楚瀾衣睡過去。 “…………” 他媽的,離了大譜了。 辛染幼稚單純不諳世事,他楚瀾衣又不是禽獸,自然不可能占孩子便宜,掣出本命軟鞭拴在梁柱上,飛身而上,頭枕小臂準(zhǔn)備將就一晚。 熄燈前還看到辛染眼底氤氳著一層失落,他心底笑笑,他都拒絕這么明顯了,遲早有一天這孩子得明白。 他不是她該覬覦的人。 夜涼如水,許是躺在軟鞭上沒蓋被子有些涼意,又或者是他覺得自己腰突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不該睡在鞭子上,總之睡地并不安穩(wěn),甚至迷迷糊糊間還能聽到屋內(nèi)窸窣的動靜。 溫?zé)岬暮粑稽c(diǎn)點(diǎn)描摹下頜脖頸,迷蒙中唇上一軟。 楚瀾衣醒了! 但在夜里,視覺受限,他只能感覺到溫?zé)岬拇揭稽c(diǎn)點(diǎn)輕啄在他側(cè)臉眉梢上,又沿著鼻梁向下輕啄他的唇。 對方很笨拙,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只是用自己柔軟的唇瓣貼上去,去靠近他,對方喉嚨吞咽,呼吸有些紊亂,離開一瞬舔了舔自己的唇,又俯身貼上來,啄弄了半天也不得其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