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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雙滿含戾氣的血瞳收拾干凈,仿佛又回到凌霄峰日夜與師尊相處的日子。 甫一踏入燃燈瓶中,就見兩簇半透明的影子窸窸窣窣地團在一起無聲地交流著什么。 辛染皺眉,她差點忘了魘魔和上清還在燃燈瓶內(nèi)。 懊惱自己忘記處理這兩人, 讓他們無故擾了師尊清凈。 如今這兩人也沒什么大用處, 師尊既然都住進來了, 不如干脆讓他們魂飛魄散算了。 “住手!” 剛要抬掌就被喝止。 兩人猛地回頭, 看見辛染站在身后, 才驚覺自己差點就灰飛煙滅了。上清被魘魔拉著立馬退開, 給辛染讓出路。 幻靈樓閣前, 楚瀾衣一襲白衣負手而立,他看著辛染, 神情漠然。 辛染本以為師尊會惱怒,會喝斥她的所作所為, 卻沒想到楚瀾衣只是出聲阻止她的殺意后,就轉(zhuǎn)身走開, 根本不理會她。 她進燃燈瓶前,就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 師尊罵她也好, 責怪她也罷, 她受了便是, 只要將師尊收攏掌心,再也不離開,不去分出多余的心思關(guān)心他人,她便無所畏懼。 魘魔拉著上清不知滾去了哪個犄角旮旯, 給他們留出獨處的空間。 楚瀾衣轉(zhuǎn)身往樓閣方向走, 辛染就在身后默默跟著。 一如在凌霄峰時師徒相處的狀態(tài)。 幻靈樓閣本就可以隨意搬遷, 她又將瓶內(nèi)的空間布置地跟凌霄峰極其相近, 就是為了讓師尊住的舒服些。 樓閣前一株白梅樹洋洋灑灑抖落漫天飛瓣,漂浮在楚瀾衣身周,連樹下藤椅都同凌霄峰的一模一樣。 楚瀾衣憋了一肚子氣,無奈自己教不好徒弟,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他躺在藤椅上,緩緩搖晃著,雙目輕闔,根本不想搭理辛染。 辛染局促地站了會兒,小心觀察著楚瀾衣的面色。 “我試了,師尊的小筑搬不進來,只有幻靈樓閣……師尊要是覺得還缺什么,我去給師尊找。” 楚瀾衣鳳眸掀開一條縫,隨意打量周圍的景,從環(huán)境布置到他常用的物件,一應(yīng)俱全。 能看出來,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布置好的。 辛染是蓄謀已久,早就想將他囚禁在此。 他冷哼,聽不出來是嗔怪,還是不在意。 “你倒是準備的齊全,是打算讓我老死在這兒?” 辛染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 “……師尊在這里比較安全。” 燃燈瓶除了辛染能開啟,任何人都不可能隨意擅闖,這又是個無堅不摧的寶貝,確實是辛染目前能想出來最安全的地方。 原本以為自己私心準備這么久的“洞府”要荒廢了,在看到楚瀾衣被困在金籠的時候,她又動了啟動這個秘密基地的念頭。 楚瀾衣都被氣笑了,“你管這種‘囚禁’叫‘安全’?” 辛染抿唇,說不出話來。 但她多少有些委屈的情緒藏都藏不住,順著看向楚瀾衣的視線,如有實質(zhì)般傾瀉而出。 她倒是還委屈上了。 楚瀾衣好氣又好笑。 大約是覺得在自己的地盤,楚瀾衣不至于被她氣到扭頭就跑,窒悶在胸腔里的情緒不加掩飾地鉆出眼瞳。 甚至語氣中還帶上了理直氣壯和破罐子破摔的釋然。 “隨師尊怎么說吧,師尊都要聯(lián)合外人殺我了,我怎么就不能這么做?” 楚瀾衣愣怔一瞬,藤椅也不晃了。 他蹙眉看向辛染,女孩眼底是倔強,卻藏不住傷心。 “你都聽見了?”聽見了多少? “聽見了,他們勸師尊與我為敵,說我是禍殃,遲早傷天害理,而師尊……” 女孩雙目死死盯著楚瀾衣,傷心像是繃緊的水球,啪地一聲被刺破,瞬間傾瀉流淌。 “師尊親口答應(yīng)了他們,說不會對我心軟?!?/br> 楚瀾衣整張臉繃地很緊,眉心直跳。 他的小徒弟一直都很敏感,會因為季殊喊他一聲師尊而憋氣半天都哄不好,會因為他隨手指導別人幾套劍招就對那人大打出手,他起先看不透辛染到底在想什么。 但不得不面對辛染那赤`裸`裸的愛意時,他終于悟了。 辛染這是在乎他。 強烈的占有欲讓她無法容忍任何人同他親密。 如果真是這樣,他那日權(quán)宜之計下說出口的話就成了鋒利的尖刀,直戮辛染的一顆心。 在辛染看來,她喜歡、信任的這個人,終于還是相信了別人的話,要對她刀劍相向。 如果說劇本中辛染只是因為背叛、拋棄,還有傷害,要與原主你死我活,將原主關(guān)起來折磨至死,那時候她或許心底只有快意,只有大仇得報的興奮。 那現(xiàn)在,楚瀾衣算是徹底傷了她的心,當著她的面與別人密謀背叛她。 辛染那么瘋的一個人,直面背叛的時候,殺了他都不奇怪。 可偏偏…… 偏偏要喜歡他。 楚瀾衣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的處境和身份都很尷尬。 般劍和百里云裳都對辛染的身份了解地那么透徹了,難保其他人不知道,辛染的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情。 到時候,她又該如何自處? 但他又很困惑,辛染既然以為他背叛她,為何好感值還不降?還維持在90這么高的數(shù)值上。 腦中像是有什么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