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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 “他們是來為劫雷降下的那天,傷亡的弟子討回公道的?!?/br> “不是?!毙寥竞V定道。 她隨意地從鳳凰安排的人送來的藥箱里扯出一瓶藥粉和一截繃帶,面無表情地握著匕首剜去手臂上滲出毒血的腐rou,一手扯著繃帶一段,另一頭銜在口中用牙咬著,給自己包扎好傷口。 何巖本想去幫忙,抬起的手卻頓在原地。 倏然想起,眼前的小師妹哪里還是小師妹啊,她嫻熟的動作好似不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重創(chuàng)。 再也不是那個稀罕師兄疼愛照顧的小女孩…… 辛染忙完,除了臉上更加蒼白了一點之外,面上神情松快,像是根本不在意這種剜rou剔骨的疼痛。 她接著說:“一直以來,化神期往上的劫雷都是仙門弟子趨之若鶩的淬體機緣,越是級別高的劫雷,越容易被蹭?!?/br> 般劍對修煉一事比較敏感,他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被你重傷,而是沖著你的劫雷來沾光的?” 辛染嗤笑一聲。 “都是蠢人罷了,一般的劫雷蹭蹭也就算了,飛升之劫,他們也敢蹭,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兩個男人神情頓時凝重起來。 因為辛染又是擊潰魔門,又是在魔界大殺四方,再加上這一次見面,她不由分說就與二人開打,以至于讓他們先入為主地認為那些仙門弟子是辛染所傷,仙門要找辛染討個公道,才在三界遍尋辛染。 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他們不知也正常,可那些當事人呢? 沒有死掉的弟子也認為辛染蓄意擊殺他們? 他們心里難道不明白這是自己貪圖淬體的機緣,蹭不上卻被反噬,自食惡果,和辛染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們知道! 卻依舊要這么做,甚至給辛染造勢,將她喻作魔女,讓她成為全修仙界的通緝犯人,被所有人記恨。 原來不是記恨,而是嫉恨…… 何巖面色頓時難看至極,“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辛染挑眉,“這兩年,他們都在做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禁書! 何巖:“是在你那里嗎?” 辛染搖頭。 她身上沒有,她也沒找到。 更多的,辛染不會說,三塊禁書碎片都藏在楚瀾衣識海靈臺中這件事只有她知道,裴宿風都只以為有兩塊。 辛染一頓,思考著:作為師兄,他應該不會出賣楚瀾衣吧? 若是裴宿風說了不該說的,辛染照樣敢去殺了他。 只是這最后一塊…… 明明她兩年內搜遍了整個瓊華,歸墟、鬼界都沒有最后一塊禁書的下落,她將懷疑的目光投向魔界。 但魔界有一座堅不可摧的魔門。 雖然她深知自己血脈里流淌的一半血液是魔族的,只要釋放魔息,說不定她那個早就該死的父親會與她相認。 自然……那不是毫無所圖的。 涼薄的親情,讓她覺得可笑至極。 她沒有選那條看起來相對好走的路,而是選擇釋放魔心,讓這具身體足以承載神魂的力量。 以渡劫飛升的姿態(tài)引來劫雷,以天雷的力量擊潰魔門。 不是為了飛升,而是為了替他尋得良藥。 剛剛承接劫雷,被劈得渾身是傷,她就迫不及待踏足魔界,尋找最后一塊禁書碎片。 ……可是,沒有。 她摧毀了大半個魔界,都沒有找到。 這件事她還是要做下去,可驚覺楚瀾衣從燃燈瓶中失蹤后,她就沒辦法兼顧那邊的事情了。 上清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因她的在意,多少左右了情緒,與理智相爭。 可除了被楚瀾衣拋下這件事,她更擔心的是他在外面出事。 若是他身上藏有禁書的事被仙門知道,她不曉得他會面對什么。 當她趕到妖族,看到烏泱泱一群仙門弟子聚集在此,她卻沒看到楚瀾衣,大約是覺得般劍有同她搶走楚瀾衣的動機,她本能覺得這個人過于礙眼。 原本就控制地沒那么穩(wěn)定的魔心再次催動她的躁郁。 …… 這一次,她不會讓楚瀾衣離開她身邊了,她要將他帶在身邊。 捆綁也可,囚禁也行。 情愿也好,不甘也罷。 她不想給他機會了,那個讓自己看不見他的機會,真的會把她逼瘋。 她有時候也會覺得委屈,他不像她,早已經歷了一世別離,那種痛入骨髓,慟到麻木的情緒,讓她瘋了太久…… … 三人之間又釀成了一股幾乎要凝為實質的緘默氣氛。 隔著幾重院門,妖王府外的喧鬧傳進來。 鳳凰風塵仆仆趕來,推開門就掃過三人,視線凝聚在辛染身上。 “你不要出去?!?/br> “……” 屋內的三人大概都猜到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辛染推開鳳凰就要往府門走去。 她自是不可能讓旁人替她擔風險,倒不是她心地善良,只是不愿虧欠鳳凰。 大不了暴力阻擊,讓這些道貌岸然的虛偽君子葬身于此好了。 她是放棄飛升留在人間的魔神,除了不問世事的昆吾仙尊,哪個又能攔得住她? 何巖卻對她說:“你若是在百里妖主的地盤上對他們動手,豈不是讓妖族落人口舌?如今百里燼剛繼任妖主之位沒多久,妖族內憂外患,正是羸弱之時,你要親手給仙門遞一把‘妖族與魔女暗度陳倉,相互勾結’的利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