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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看都看得懂,但是他有一個地方不太理解,所以才想著請教別人,只不過因為語言不通的問題,一直都沒得到解決。 孟稚的目的其實并不在于這道題,她只是想學(xué)魏佳一樣,找個話題打開聊天罷了。 這道題她先前有做過,所以她只不過花了兩分鐘時間過了一下,就跟布魯斯談起了自己的思路,兩個人針對這道題聊得挺愉快的。 順著這個問題,他們談到了幾何問題還有高等代數(shù)問題,從這些聊天中,孟稚受益匪淺。 附近,林宏聽著旁邊那幾個人聊天,閑著無聊,轉(zhuǎn)過頭就看見她在跟一個外國人聊天,看樣子還聊了挺久了。 于是扯了扯周錦程的衣服,看著孟稚的方向問他道,“你能聽見她跟那個外國人在那邊嘰里咕嚕的在說些什么嗎?” 惹來一道詫異的眼神。 林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絲毫不覺得自己聽不懂有什么問題。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我數(shù)學(xué)好,又不代表我英語好?!?/br> 這話讓周錦程無法反駁,他看了一眼孟稚那個方向,一聽就知道他們是在講哪道題了,于是就直接跟林宏說了。 得來他一句不屑的聲音。 “這么簡單的題也需要討論?還不如這邊的霍奇猜想,黎曼假設(shè)有意思?!?/br> 周錦程沒附和他,只反問了他一句話,“現(xiàn)在不懂英語的人,走出國外都聽不懂別人說的話,連別人罵你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很可悲?”一次兩次就夠了,傲慢也是要有限度的,不就是數(shù)學(xué)比別人好一點嗎?搞得好像英語就比得過別人似的,拿自己的長項跟別人比,這就沒意思了。 林宏哪能聽不懂他是在說自己,“嗤”了一聲,也沒生氣。 “那我就等著你們是怎么拿英語的長項在比賽中把我數(shù)學(xué)壓下去的?!?/br> 他直接對周錦程幾個人下了戰(zhàn)書。 “那拭目以待?”周錦程道。 晚上迎賓晚宴結(jié)束后,第二天一群人就開始進入了備考當(dāng)中。 這次考試分為兩天,同樣都是耗費四個半小時解決三道難題,通過這兩天考試來角逐國家集訓(xùn)隊的位子。 五個人雖然是來自一個省的,卻也互為競爭對手。 當(dāng)從周錦程口中知道這件事時,孟稚一點責(zé)怪都沒有,畢竟他也是好心。 魏佳聽說了這件事,跑過來安慰她道,“你別理那個傲慢的家伙,他就那個脾氣?!?/br> 孟稚壓根就沒生氣,她看著面前的女生,笑了笑,“你是不是忘了,即使他沒有下戰(zhàn)書,我們也只會是競爭對手。”不止是她和林宏,還包括周錦程,卓道樾和魏佳自己。 聽到這個,魏佳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撓了撓頭,“好像也是哦。”名額就那么幾個,大家其實都是對手才對,就這樣,她對孟稚說了一聲“那你就當(dāng)我剛才什么都沒說過吧”就又跑了回去了。 第二天,第一輪考試就開始了,光從三道題用四個半小時時間就知道題目不會簡單到哪里去。 但是孟稚沒想到會這么難,第一道題就把她難住了。 不過她到底是心態(tài)穩(wěn)住了,直接略過了這道題,先去做第二題。 哪怕她知道,如果不做第一道題的話,就算接下來把后面那兩道題全做了,也不可能從這么多人中脫穎而出,但該放棄的時候還是得舍得放棄,不然真算起來,得不償失。 把能得的分都寫了,孟稚看了整張試卷一眼,最后還是放下了筆。 時間一到后,她就交卷了。 出來后,她就碰到了魏佳,她的表情也比自己好看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也沒問對方考得怎么樣,第一件事就是去食堂吃飯,做那些題耗費的不僅僅是精力,還有體力。 路上,櫻木中學(xué)的學(xué)生時不時地就往她們這邊瞧來。 這次冬令營在他們學(xué)校舉辦,一群人也是知道的,所以看到孟稚和魏佳兩個人沒穿自己學(xué)校的校服就認(rèn)出了是這次來參加冬令營的其它學(xué)校學(xué)生,眼里閃過新奇。 新奇什么?新奇能參加冬令營的都是來自全國各省的數(shù)學(xué)天才。 在孟稚和魏佳走著走著,就有人攔住了她們。 “打擾一下,我可以請教你們一個問題嗎?”一個穿著櫻木中學(xué)校服的人站在了兩個人面前。 魏佳因為考試,心情有些不好不好,再加上餓都餓死了,沒有這個耐心在這邊聽他說話,問了孟稚一聲,見她不跟自己一起,就先走了。 原地,孟稚雖然沒走,卻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表,抱歉地看向來人,“我時間有點趕,你可以說快一點嗎?” 她這句話不是說假的,吃完飯后,她還要回去跟大家復(fù)盤一遍今天的考題,當(dāng)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肚子也很餓,也想趕著去吃飯。 慕希急忙向她道了個歉,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孟稚,上面寫著一道題,因為旁邊還有他打的草稿,所以看起來有一些凌亂,看到這里,他臉上閃過不好意思。 這時候孟稚就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了。 正好孟稚剛剛考完試,口袋里有一把筆,她邊寫邊問道,“你對奧賽很感興趣?”從這上面的草稿可以看出他還處于自我摸索階段,不過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慕希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