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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葉問今翻了第三次身的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師父!再過半個時辰就要開工了!您說要教我的,怎的說話不算話!”馬俊明將醒酒湯放在葉問今的床頭,本想去扯他的被子,看到葉問今的睡臉便轉(zhuǎn)而去戳戳她的臉頰。 葉問今迷迷糊糊地醒了,見個男人在自己屋里,還在自己的床邊,那效果確實比醒酒湯還好。 “阿明!你怎么能隨便進異性的屋里,叫別的姑娘知道了,你怎么好找對象?!比~問今正色道。 “師父,可是你說的叫不醒就進來拖你。況且!師父你怎么能和那男的混在一起!他一看就...就不是正經(jīng)人!”馬俊明道。 “阿明,別瞎說。他可是我?guī)熓?,也幫過我許多?!比~問今道。 “是是是,昨天還抱你回來,也是幫你了?!瘪R俊明陰陽怪氣起來。 隔壁那打鐵郎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公子,昨日他的保鏢可是纏著自己不讓走,分明就是想讓師父和他獨處! 若是師父與他好上了,到時自己怎么辦,這么大個男人還能留在師父的家里嗎? 況且自己條件也不差,論身高和長相,怎么也和那打鐵的五五開吧。不過是家里有些錢,自己從前也是富家少爺,不過如今落魄罷了! “好了,你出去與王二娘將大堂準備起來,我馬上來?!比~問今看著頭發(fā)翹起的馬俊明,他氣得臉頰鼓鼓的,不禁笑了起來。 葉問今是想要將馬俊明培養(yǎng)成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夫的,因著他識字,年紀又是這幾人中最輕的。 而且他的眼里總是有些不屈,叫人看了就覺得是個有志氣的。有時她甚至能在馬俊明眼里看到些狠,或者說是野心,大致是因為在困境中摸爬滾打過,或許這樣的人更能成大事。 第一個來的是上回拔牙的婆婆,今日來拆線。 馬俊明穿上了大褂,戴上口罩也是一副專業(yè)的模樣。 “給我拿來藥酒和剪刀?!比~問今道。 “藥酒..藥酒...”馬俊明在一眾棕色的罐子中傻眼了。 “中間那排第一個。” 馬俊明一時有些愧疚自己在這兒吃好喝好,卻沒有好好熟悉藥品和器械。有了葉問今的提醒才拿來了藥酒罐子和剪刀。 “給我拿兩個棉球。” 為了方便棉球罐子就是放在牙椅旁邊的,方才有些愧疚的馬俊明,現(xiàn)在一眼便看見了,于是雀躍地從罐子里摳出了兩個棉球。 “等等,把棉球丟了?!比~問今冷冷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馬俊明還是聽話地扔了。 “用旁邊的鑷子,夾取兩個棉球,再倒些藥酒?!比~問今道。 “小郎君不行啊,要多與你師父學學。”婆婆上回沒見到這個年輕人,便順口說了兩句。 馬俊明內(nèi)心有些受挫,怎么自己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叫老婆婆都能來教訓他。 他從未見過工作時的葉問今,原來是這樣冷淡的,與平日里的她不太一樣,像個一板一眼的老先生。 怪不得他也聽見別人叫她“冷面醫(yī)”這樣的外號。 三兩下線便拆除了。 等到婆婆走了,馬俊明才問:“師父,為何要將好好的棉球丟了,多可惜!” “因為手上有細菌...”她見馬俊明一臉疑惑才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兒,這會兒還沒有細菌的概念! “有...細...細沙,灰塵什么的,不干凈?!?/br> 說的葉問今自己都要信了。 “沒有??!我的手真的是干凈的!”馬俊明伸出自己的手解釋道,生怕師父嫌棄他。 “......罷了,你來我教你如何洗手?!比~問今差點忍不住笑自己離譜的解釋。 “洗手也要教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師父!”馬俊明跟在葉問今后頭道。 “洗手,講究可多了。” ...... “...這么難?師父這法子是誰發(fā)明的?”馬俊明聽葉問今好好介紹了一番六步洗手法。 “神仙...神仙在我夢里發(fā)明的?!比~問今道。 “來演示一遍?!?/br> 馬俊明磕磕絆絆的,一會兒忘兩步,一會兒忘了另外三步。 “姑娘,我也想試試?!蓖醵镌谝慌造o靜地看了許久。 竟一步不落地完成了全過程。 “王二娘,你學得好快!當年我都記了許久?!比~問今道。 “不不...我只是記性好些,從前開面攤的時候,都常要記顧客的喜好的。” “阿明,若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問王二娘。下一個病人要來了,去把鋪巾拿出來。”葉問今囑咐道。 王二娘早就將外頭的器械收好,這會兒牙椅是一塵不染的。 葉問今早就戴上手套,就等著鋪巾來才好開始治療。 “阿明,找不到嗎?” “馬上,馬上來!”阿明開著大堂內(nèi)的柜子扎在里面翻找著。 而王二娘從一旁抽出一件,幫患者系上。 “我...我剛剛就找到了的!”馬俊明站在葉問今身旁,觀察著葉問今的臉色。 見她并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才松了口氣。 葉問今道:“王二娘,若阿明有不熟悉的地方,你就幫幫他。得空你也來看看,若能多學些總是好?!?/br> 馬俊明心頭一緊,師父果然還是嫌棄自己動作太慢了,想要叫人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