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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問今的手指搭在他的臉頰或是嘴唇上,讓他的耳根噌的紅了。 “看著。”她冷冷地說道。 “取一根牙線,三十厘米左右就行。將它纏繞在中指上,留下一到兩厘米的長度。”她將牙線在左右兩根中指纏繞了幾圈,那牙線便乖乖地繃緊了。 葉承達點點頭。周圍圍觀的徒弟也點點頭。 “清潔下牙時,用食指輕輕加力,使牙線進入齦溝。這里有一個注意點,不是上下滑動,而是要往牙面輕輕加力,讓牙線包裹牙面?!?/br> “原來如此,竟有如此講究?!?/br> “然后上下刮四到六次,再換下一個牙面。按順序?qū)⑺醒烂娑记鍧嵧辍H绻巧虾笱?,可能用起來比較困難。我們用右上后牙作為例子,這個時候就可以用右手拇指牽開頰面,右手拇指和左手食指用力?!雹?/br> “如果牙線臟了,就換一段。”葉問今左手中指松開一圈,右手中指再卷上一圈,那牙線便是沒有使用過的一段了。 葉承達從椅子上坐起來,臉都紅透了,“meimei果然厲害,在下...敬佩?!?/br> “應(yīng)該的,這方法應(yīng)當(dāng)叫全京城的人知道才好,帶棒牙線方便使用些,若學(xué)不會,用這個也是好的?!?/br> “在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達生堂可否有資格賣這牙簽、牙線?可五五分成,四六也行?!?/br> “當(dāng)然,這也并非什么有技術(shù)含量之物,若有人一起賣更好不過。只是...” “只是什么?” “方才的云片糕還有些殘留在你的口腔內(nèi),記得吃完粘的食物后漱口。”葉問今笑道。 卻叫葉承達更加害羞,忙與葉問今道謝后跑開了。伙計忙讓他帶上些糕點回去吃,他卻頭也不回連稱下回帶著契來商談賣東西的事兒。 繆娥看著滿面通紅到家的葉承達覺得奇怪,他卻大喘著氣道:“娘,我似乎,有了喜歡的女子。” - 馬俊明緊趕慢緊回來,不知怎么將這天大的事兒與師父說。 一方面覺得幸災(zāi)樂禍,自己沒看錯,那打鐵郎就不是個好人。另一方面則是怕師父聽了以后傷心。 除了今日上工且手頭有患者的伙計們,其余的正在一邊劃分出來的休息室吃著糕點和干果。 馬俊明剛在空位坐下便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師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奕公子就是個騙子!” “怎么這樣說?阿明,不確定的事兒不可說得這樣絕對?!?/br> “師父,我按著你的吩咐去了那個地點,那地兒根本不是他的宅子,門頭連個牌匾都沒有。我還去打聽了,指揮使的宅邸根本就不在那兒!” “那你的糕點也還是送進去了?” “我只道是送給奕公子的,里頭的仆人便將東西收進去了?!?/br> “說不準(zhǔn)是公子在其他地方有宅子呢?” “那不就更過分了!那宅子位置偏僻,若人不說,我倒以為是荒宅。若公子心里有你,為何又不給你真實的地址?這樣...倒像...倒想...那什么一樣!” 這么一說,龐云便明白過來,“你說,那公子是不是因為家里已經(jīng)有了正妻,才想了這個法子騙咱們老板?” 葉問今本想否認(rèn),但轉(zhuǎn)念一想,正平鐵鋪的老大老二也都是二十多的年紀(jì),早就有了媳婦兒,如今醫(yī)館的姚滿快三十,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自己才十八九歲,前段日子也還被催著相親。 “你這么說...倒是真有可能。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他也沒和我說過自己家里的什么事兒?!?/br> 這么想著,葉問今油然生出一股怒氣,她早就覺得奕公子有事兒瞞著自己。 “哼,從前在溪臺鎮(zhèn)時這公子對師父可是大家rou眼可見的體貼,時常來上一回的。如今回了京城怕是有家人、有自家小嬌妻管著,連信都不敢送到家里去!” 葉問今居然覺得,有理有據(jù)...... 奕公子這樣家事的男子,不應(yīng)當(dāng)這個年紀(jì)還未娶妻的,除非他如外出征戰(zhàn)的將軍一樣,十幾年都在外頭,也不接觸女子。 前幾日不還聽小翠說太后要賜婚將軍么。 這么看來,自己對奕公子完全不了解。 記得他的腳有傷,卻不知他何時何故受的傷。記得他家在京城,卻不知他家的地址。記得他是二十七八的年紀(jì),卻不知他有無家室。 好像他從不主動說自己的事兒。 葉問今是越想越生氣,虧著自己還想著給他送點好吃的,那云片糕涼了可不就不好吃了么! 涼了倒不是重點,若是這人誠心欺騙自己,到時候人的大老婆、二老婆、小老婆找上門來自己可就說不清了! 連和自己寫信都要從另一個地方收,不是心虛是什么。 總而言之,這人說不定是個渣男! 龐云也對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她從前就受過渣男的苦。別說這外頭的渣男如何,宮里的渣男才是最渣。 她拍拍葉問今緊繃的肩膀,“女郎,京城男人那樣多,隨便來幾個都是俊美男子,早上來的葉承達也算得上清俊。不過,以咱們老板的外貌和能力,得要十個葉承達,一百個奕公子才配得上?!?/br> “就是就是,我有個遠(yuǎn)方表哥,人長得可是真帥!” 葉問今笑笑,“罷了。阿云,一會兒我還要入宮,要帶些東西,你與我一起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