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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徐欣寧又心里不舒服了,摟著母親的胳膊撒嬌道, “母親,五姐會管鋪子會賺錢,我也想學,母親也拿個鋪子出來給我練手吧!” 摸摸女兒如云的秀發(fā),二太太問道, “你說看過了藥鋪的賬冊,可看出些什么名堂出來?” “五姐的賬冊一目了然,怪道賬面上不見錢,原來每月給那些下人開那么多月錢,還有她自己也開月錢,那鋪子本來就是她自己的,還要付什么房租,不都是左口袋進右口袋!” “你能看出這些就不錯了!” 二太太滿意的含笑點頭, “她如此做是跟你祖母商量過的,尚姨娘走后,她每月都向公中交錢,換言之,她現(xiàn)在家里吃穿用的都是她自己的錢!” 徐欣寧恍然道, “難怪荷花說后廚的廚娘對連翹奉承的很,每次去拿食材都盡著她挑選!” “是??!” 二太太聲音低了下去, “這個我是委實沒想到…” 她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漸漸化成了不甘心,并且成了一種執(zhí)念… 出了嫡母院子的徐欣芮,看著弟弟呵欠連天精神不濟,忙牽著他加快了腳步,低聲哄勸道, “元茂回去洗手洗臉后先小瞇一會兒,等會jiejie喊你吃晚飯?!?/br> “嗯!” 元茂揉揉眼睛很是信賴的應道。 連翹聽到小姐公子回來了,忙回廚房里拎了熱水壺出來,元茂在jiejie的要求下,不準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洗手凈面都是自己來,看著他累的都睜不開眼了,徐欣芮才拿帕子幫他把小手小臉擦了,親自給元茂蓋上被子,看著他閉上眼睛,她才回了自己屋子。 梳妝桌上一個小白瓷瓶,打開后一股清亮的山茶油倒入細棉布上,徐欣芮對著鏡子細細擦拭了面部,隨著擦拭結(jié)束,那細棉布由白色變成了灰色。 鏡子里的俏臉潔白如玉,她的眉眼像父親,略顯英氣些,翹鼻櫻唇隨了母親,柔化了那份英氣,總之就是挑了父母兩人的優(yōu)點長,再加上她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質(zhì),妥妥小美女一枚。 可她在眉眼漸漸長開之后,就自己調(diào)了帶有顏色的粉,每日涂面,一白遮三丑,一黑也丑三分,雖然將來都是家族聯(lián)姻的工具,可她不想做最下等的以色侍人,泯然眾姐妹才是最好的。 半夏拿來小姐在家穿的外衫,幫她換上半棉的袍子,徐欣芮靠在了床榻上,雙腳泡在了木桶里,今日走的路多,腿腳都有些酸了,她現(xiàn)在泡泡腳,晚上會睡的舒服些。 玉碧看她臉上的倦色,邊用手試著水溫邊柔聲道, “小姐,你也瞇一會吧,奴婢幫你添水。” 半夏把床榻一角的小被展開給小姐蓋上,溫暖襲來,徐欣芮舒服的閉了眼,睡是睡不著的,今天的一幕幕場景在她腦海里一一閃現(xiàn)… ◎最新評論: 【 【花花花花花花 】 【尚姨娘走后???她娘死了?】 【藏著倒也聰明,選擇少了點,風險少好多,萬一被送進那家當妾就完蛋了,小官庶女也沒有多少身份?!?/br> -完- 第9章 見畫思故人 ◎清早醒來,空間的靜逸讓齊鈞有著短暫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盯著頭頂?shù)那嗉啂め?,記憶漸漸回籠,方醒悟自……◎ 清早醒來,空間的靜逸讓齊鈞有著短暫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盯著頭頂?shù)那嗉啂め?,記憶漸漸回籠,方醒悟自己已經(jīng)回了家,那戰(zhàn)場上的廝殺,大帳外士兵的cao練吶喊竟恍如隔世一般,他緩緩坐起身,望著窗外微微透來的蒙蒙光亮,多少次夢里見到的場景,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勇氣… “侯爺,您醒了?” 聽到里屋有動靜后,大丫鬟忍冬撩起門簾進門來,她手里捧著侯爺今天要穿的衣物,后面兩個丫環(huán)魚貫而入,一左一右銀勾勾起了青色綃紗帳子,忍冬俏生生的站在床前,笑容溫婉, “奴婢替侯爺更衣!” 多年的鐵血戰(zhàn)場讓齊鈞很不適應這柔情似水,只著里衣端坐在床沿,他劍眉微攏冷聲道, “讓硯青進來伺候,你們都下去?!?/br> “是!” 忍冬柔順的屈膝行禮后帶頭出了里屋,剛出了門后面兩個小丫環(huán)就要開口,被她眼神示意閉了嘴,侯爺離京五年,她們這幾個近身伺候的都留在了京城,時隔這么多年有些生疏感也正常,做奴婢的聽著主子吩咐就是,些許小心思還是收一收的好。 硯青服侍著侯爺把里衣脫下,一道猙獰的疤痕從肩頭直至心口,破壞了他多年練就的精壯肌rou,即便已經(jīng)看了三年,他還是不覺手會抖一下,那鮮血噴涌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齊鈞嫌他手慢,自己雙手一抖,棉質(zhì)的里衣瞬間籠住了傷疤,因多年早起晨練的習慣,他一身短裝先去后院的練武場揮灑汗水,直到下人前來稟報, “侯爺,老太君已經(jīng)醒了。” 昨日進宮后,皇宮的宴會一直到戌時才散,齊鈞回府后身上酒味甚濃,只略問了安后就被祖母趕回去好好歇息。 今早祖孫倆說了好一陣子話,老太君現(xiàn)在一顆心都在子孫興旺身上,聽說孫兒讓她準備成親事宜時,高興的直點頭, “好好好!我老太婆就等著抱重孫子呢!你祖父有眼光,早早給你定了徐家的親事,一門兩進士啊!真正的書香門第,欣怡那丫頭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