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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什么?” … 徐欣芮剛把枯樹枝修成了和手下花瓶匹配的形狀,就見一個綠衣丫環(huán)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諸位小姐,為了讓比賽更加精彩,信王殿下和世子爺特意給大家增加了彩頭…” 甲等一名,獎品為信王賞的玉佩,徐欣芮看了看,成色相當不錯,可玉佩這個東西她又不喜歡。 乙等兩名,獎品為兩支一般無二的珍珠發(fā)釵,上面的珍珠有指肚大小,這個讓她有些心動,各色寶石中,她唯愛珍珠,眼前的兩顆都為上上品。 可是…徐欣芮看了一眼那精致的鑲嵌工藝,雖然心動可自己還買的起,況且這玉佩啊發(fā)釵之類的有些敏感,還是不要吧。 下了決心后,她就把心思放在自己眼前的花材上。 自從獎賞端上來之后,本來閑適的,左右不時交談的小姐們都專注了起來,有中意玉佩的,有中意珍珠發(fā)釵的,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那就各憑本事吧。 這次多了彩頭的各項才藝展示把很多隱藏實力的人給逼了出來,你聽那亭臺之上的琴聲更悠揚,那邊畫畫的丹青妙手更專注,這邊插花的左右兩邊各自的丫環(huán)紛紛擠到小姐身邊遮擋一二… 那邊品茗的夫人、太太們也紛紛起身,她們這一趟可不是單純來喝茶的。 徐欣芮剛才回來時已經(jīng)把周圍的各種花材都看進了眼底,沒有人取枯樹枝做花材的,所以她大膽的把那枯枝修剪過后和一支粉嫩的海棠花枝插入天青色花瓶中,簡單又對比鮮明, “一生一死,相得益彰!” “虛實相生,韻味無窮?!?/br> 不知何時,徐欣芮身邊站了兩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顯然很是中意她手上的作品。 插花是最簡單的,可以眾人一起采花,一起插花,所耗的時間是最短的。 很快,桌案上擺滿了精美的插花作品,徐欣芮挨著看了一圈,覺得自己的作品雖然有意境,可太簡單,分個丙等沒問題。 可是這些大家夫人們見慣了繁花,這至簡反而更入她們的眼,眼看著自己的作品被挑到了前三的行列。 最招人眼的是一瓶繁花似錦,滿瓶的海棠花疏落有致,色彩飽滿絢爛。 中間一瓶‘春意濃’,取迎春花枝做陪襯,很有春天的味道。 “枯木逢春”一支枯樹枝,一支海棠花,多么直白貼切。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徐欣芮心里苦笑,她真沒想出風頭啊。 現(xiàn)在既然入選了,那就想著珠釵到手后,若是沒有皇家的印記,說不得轉手賣了賺筆銀子呢,可緊接著來的人讓她有些傻眼,竟然還沒評完? 大皇子在前,鎮(zhèn)遠侯和裕王世子一左一右半步距離在后,三人在桌案前低聲商議了一番后… “甲等:枯木逢春” 徐欣芮有些呆愣的看著自己的作品,仿佛不認識一般。 “恭喜徐小姐?!?/br> 張三小姐的出聲喚回了徐欣芮的心神,穩(wěn)步上前接過大皇子親手遞過來的玉佩,捏在手里如同一個燙手山芋,面上卻要擠出一個驚喜的笑容, “民女謝過王爺、侯爺、世子爺?shù)幕垩?。?/br> 不知為何,三人竟然都聽出了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齊鈞看了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心里一嘆,小丫頭這是又被算計了。 *** 這邊花藝結束了,眾人就四散而去,有姐妹的找姐妹,有朋友的找朋友,徐欣芮卻沒心情去看她們,跟著幾個不愛湊熱鬧的一起回到一開始來的水榭落座,喝茶之余她摸著荷包里沉甸甸的玉佩,很是不安, “玉碧,等會二姐三姐和六妹回來后,你打聽一下她們那邊是什么情況?!?/br> ‘畫’那邊是第二個結束的,徐欣寧和柳荃手拉著手回來落座,觀其神色雀躍,想必是表現(xiàn)不錯,玉碧迎了過去,幫著六小姐和表小姐又是端茶又是遞點心,過后和她身后的丫環(huán)聊了幾句后回到小姐身邊, “小姐,那邊甲等是劉小姐,獎賞也是大皇子的隨身玉佩?!?/br> 此時男子多佩玉,且‘佩玉必雙’,想到這里徐欣芮臉色一白,劉小姐,那是大皇子正經(jīng)未過門的正妃… 信王此行目的達到,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海棠苑。 *** 水池中間有一座假山,上有高高的亭臺,悠揚的琴聲伴隨著調(diào)皮的微風四處飄蕩,時而舒緩、時而激越 齊鈞坐在席上凝神看向亭中的倩影,耳中的琴聲酣暢淋漓,不覺間一曲罷,周圍一片撫掌贊嘆聲,他起身離席。 徐欣怡一曲罷,從亭臺上起身離開,拾級而下,蜿蜒的□□盡頭,海棠花樹下長身玉立,望著那迎面而來的人微微一笑。 笑意溫柔繾綣,徐欣怡有些耳熱,腳下不覺慢了下來,只希望這條路能更長一些… 眼看著那身影越來越近,徐欣怡的心情也漸漸平靜,到了近前時落落大方的道, “不知世子在此等候有何指教?” 即便徐欣怡努力收斂自己的心情,可那一低頭斂去的欲語還休還是被趙逸宸看在了眼里,他聲音低沉柔和, “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只是分別數(shù)日,二小姐的琴藝又有精進,真是讓人驚嘆。” 一陣微風吹來,頭頂?shù)暮L幕ú豢绑@擾,飛花亂舞,飄落在佳人的青絲、肩頭,趙逸宸目光微閃,含笑往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