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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的車剛剛開到門口,他一眼便看到了門口舉著小花傘左顧右盼地溫甜甜。 女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雨水給淋濕了,但穿的單薄的她依舊固執(zhí)的站在門口翹首以盼的等著他的歸來,或許是有些冷,溫甜甜還時不時的跺跺腳。 —— 遠方溫甜甜不滿的朝著電話吼:“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到了嗎?我已經(jīng)站在外面等了十分鐘?!?/br> 外賣員用濃重的鄉(xiāng)音道:“美女啊,你再等一等啊,這下雨天的,你們這的路也不好找啊?!?/br> 溫甜甜:“......” 這人還知道是下雨天啊,都讓她在雨里等了十分鐘了。 天殺的!他們這土豆牛腩是金子做的啊。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 誰知道陸尋這廝今天會突然回家啊。 早知道她就不發(fā)什么土豆牛腩了。 煩死了。 煩的溫甜甜一腳踩在了水花中。 雖聽不到溫甜甜在說些什么,但陸尋看了一眼溫甜甜豐富的面部表情,他一臉冷漠的神情也第一次有了一絲類似于別的情緒:“有必要嗎?” 溫甜甜真的是太愛他了,不過就是同意和她吃頓飯,既然高興的手舞足蹈。 他將車鑰匙交給門口的保安,便徑直的朝溫甜甜走去。 畢竟是專業(yè)的音樂劇演員,甜甜的表情很快的從驚訝變成了欣喜。 她嘴角含著笑,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口扯著謊:“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br> 說完,她還不忘踮起腳尖,努力的將自己手中的那把小花傘往陸尋的頭頂舉了舉。 陸尋皺著眉將溫甜甜的肩膀按下去:“我來吧?!?/br> 傘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而陸尋全程盡量的將傘偏向溫甜甜。 因此,剛剛到屋,他的衣服便已經(jīng)被淋濕了大半。 收好傘,將它放在門口。 猶豫半響,最終陸尋還是說了他和溫甜甜結(jié)婚以后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段話:“如果下次碰到這種天氣不用站在門外等我?!?/br> 甜甜內(nèi)心mmp,表面依舊笑嘻嘻:“人家想快點看到你嘛?!?/br> 誰他媽愿意站到雨里等他,要不是那個外賣員找不到地兒,她能淋這么大的雨到外面去拿外賣。 一想起那勞什子的土豆牛腩,溫甜甜心里就來氣。 她剛剛和陸尋進屋后,外賣員就給她發(fā)了條短信,說什么外賣放到了門衛(wèi)處。 氣的她手上要是有個鞭炮,都能現(xiàn)場表演個爆炸。 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沾滿泥土的意大利知名設(shè)計師專門為她定制的全球限量版的小高跟,溫甜甜恨不得當(dāng)場舉起手機給外賣員打個差評。 陸尋斜眼看了一眼溫甜甜豐富的面部表情。 不就是陪她吃一頓飯嗎?瞧把這孩子喜的。 脫下鞋,陸尋一邊往里走,還不忘留下一句:“以后我會盡量多回來的。” 他其實并不討厭溫甜甜,這姑娘溫柔體貼不作妖。 他討厭的不過是被家里安排以及規(guī)劃的人生。 所以這段時間他才會對溫甜甜不管不問,似乎只有這樣才是對他爺爺強制規(guī)劃他人生的一種反抗。 可不論他怎么對待甜甜,甜甜對他總是回以微笑。 這一刻陸尋也開始意識到自己以前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不管怎么說,甜甜也是他名正言順地妻子。 他保護她本來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兒。 陸尋:“不是說要我回來吃土豆牛腩嗎?” 溫甜甜:“???” 陸尋剛才說...... 溫甜甜一臉激動的抓住了陸尋的手:“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br> 陸尋顰了顰眉,但也忍住了推開溫甜甜的沖動。 能有什么辦法?她只是太愛他了。 所以在聽到他說的話的時候,才會這么激動。 耐住性子,陸尋又重復(fù)了一遍:“不是說要我回來吃土豆牛腩嗎?” 溫甜甜:“上一句?!?/br> 陸尋:“以后我會多回來陪你的?!?/br>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向溫柔得體,舉止優(yōu)雅的溫甜甜直接趴到了離他們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并將臉埋在沙發(fā)里,死勁的捶打著沙發(fā)。 陸尋一臉的匪夷所思。 半響,他又釋然。 看來溫甜甜對他的愛真的是日月可鑒啊。 沙發(fā)上,溫甜甜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苦瓜。 陸尋他什么意思?他會常回來? 嗚嗚嗚嗚,她的快樂沒有了。 陸尋也沒有打斷溫甜甜的意思,而是徑直走向了廚房。 溫甜甜說給他做了土豆牛腩,那他自己拿吧。 姑且讓小姑娘再消化一會兒他會時常回家的這個喜訊。 可陸尋翻箱倒柜一番,并沒看到溫甜甜所謂的土豆牛腩。 雖然他不想打擾如今正被美夢縈繞的溫甜甜,但天大地大,干飯最大。 所以陸尋還是帶著他一貫的冷臉,走到沙發(fā)邊問道:“土豆牛腩呢?” 溫甜甜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牛腩牛腩?要不要幫你買頭牛讓你追在它屁股后面啃,別逼逼,煩死了。” 陸尋:“???” 這是他溫柔可人的小嬌妻? 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你......” 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最終還沒等他說出后面的話,溫甜甜便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