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書迷正在閱讀:死對頭又甜又粘日常、江山為聘,嫡女韶華、退婚后太子悔不當(dāng)初、絕對心動、別煩我,我超兇(穿越)、好女難嫁、我全家都帶金手指、茶味戀愛日常、夫君你聽我解釋(重生)、師父,我偷靈草養(yǎng)你
“誰呀?” 王師長跟巫家昱對視一眼,笑道:“你早年的一位病人,老人年紀(jì)大了,身邊又沒有子孫,知道你要走,就收拾了點(diǎn)東西,給你留個念想。” 知道她要走,便專門送了東西來,說明老人跟原主的關(guān)系十分親近,姜宓不敢再問,怕露了餡。 解開包裹看了看,一盒五個姿態(tài)各異的木雕小鷹,好香!姜宓拿起一個聞了聞,又咬了下小鷹的翅膀,再對應(yīng)一下《本草綱目》中有關(guān)木料的描寫,確定了,沉香木。 放下小鷹,下面還有兩大一小三個盒子和兩個瓷瓶。 兩個大盒,分別裝著一支兩百年和一支五百年的人參。 小盒子里是厚厚一疊錢票,錢不多,大大小小加一起25塊,多的是各種票證,布票、糖票、rou票、魚票、收音機(jī)票和五十斤全國糧票。 兩個瓷瓶,一瓶是白藥,一瓶是止血散。 姜宓將包裹重新系上,還給王師長:“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麻煩您幫忙退回去,幫我跟他說聲‘謝謝’?!?/br> 王師長沒接:“拿著吧,他沒有子孫,留著也不知道便宜了誰,你要是過意不去,以后每月給老人寫封信吧。寫好了,交給我或者巫團(tuán)長,我們幫你寄去?!?/br> 姜宓愣了下,看向巫家昱。 巫家昱剛費(fèi)勁地將自己從輪椅上移到下鋪的床上,見此,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下吧,老人的一片心意?!?/br> “那以后寄信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兩人點(diǎn)頭。 姜宓找出衣箱,將包裹塞進(jìn)去,幫忙收拾,一行五人,兩名警衛(wèi),只有她的東西多。 光書就有七箱,另有一箱裝了木頭小人和人體骨骼模型,剩下一箱是換洗衣服、洗漱用品、老院長送的菌種、菜種和師娘塞進(jìn)去的吃食,一樣樣用竹篦隔開著。 再一個就是醫(yī)藥箱了。 收拾好東西,王師長也安排好了幾人的住處,他和巫家昱一個腿上有傷,一個腰傷剛好,不易來回上下床,睡下面。 姜宓跟一名警衛(wèi)住上面,另一位住隔壁。 車上有暖氣,雖不是太高,這么一通忙活下來,一個個額上也都見了汗,幾人先后脫了大衣。 姜宓老棉襖外面穿的是大氅,一件比一件厚,大氅一脫,人都精神了。 掛好衣服,姜宓低頭看向皺著眉,慘白著臉的巫家昱:“腿上的傷要不要我給看看?” 巫家昱這會兒雙腿確實(shí)難受得厲害,痛倒是其次,主要是癢,又漲又癢,恨不能錘上幾拳。 姜宓問了下哪兒取水,拿盆去火車一頭的水池邊,仔細(xì)洗了洗手,然后找乘務(wù)員要了盆溫水。 繃帶解開,姜宓先是驚了下,包著裹著,車上開著暖氣,就這,巫家昱的雙膝還一片冰涼,手指輕觸間能感受到冒起的絲絲寒氣。 與之相比,小腿上的傷,倒還好。 縫了線,傷口中間泛著紅,有點(diǎn)發(fā)炎。 之所以坐輪椅,是小腿骨骨裂了——下面一截打了石膏。 “姜醫(yī)生,”警衛(wèi)小陳將巫家昱的病例翻找出來,遞給姜宓,“你看看,在你們中醫(yī)院這兩天,團(tuán)長腿上的傷都是汪主任和你老師袁老在診治,這上面有他們針灸拔寒毒的記錄?!?/br> 姜宓翻看了下,這倒是好辦,xue位、順序、幾號針,都標(biāo)好了。 打開酒精,取出銀針,消了毒,姜宓開始下針。 她的手極穩(wěn),好似做過千百次。 針扎下,右手好似自有意識,飛快地挨個兒輕彈了遍,極輕極細(xì)的嗡鳴聲里,巫家昱只覺針尖處一點(diǎn)點(diǎn)的熱氣在匯集,雙膝又酸又漲又麻,那滋味,真是誰受誰知道。 幾人眼看著巫家昱額上冒了層汗,抿著唇,拳頭越攥越緊,一個個驚異地看了看他膝上的針,又瞅了眼姜宓。 姜宓體會著心頭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又飛快地挨個兒彈了彈銀針,這次,有輕有重,分了主次。 然后,不等一個個銀針停止顫動,她的手又飛快地動了起來,這次換了彈針的順序和手法,眾人眼見她的手快成了殘影,再看巫家昱,額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汪主任、袁教授給巫家昱施針,王師長跟小陳是見過的,可沒有彈動銀針讓它們動個不停,巫家昱也沒有這痛苦的表情。 小陳擔(dān)心地剛要上前制止,緊盯著銀針的王師長余光掃過,一把將他推開。 他看得清楚,隨著姜宓不停的彈動,銀針上慢慢籠罩了層薄霧,那霧慚慚凝成了小小的水粒,被姜宓的指尖彈飛。 隨之霧氣又重新聚攏。 若沒猜錯,這是膝蓋的寒氣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拔了出來。 二十分鐘后,姜宓身子一個踉蹌朝后退了一步,心神才從那種玄妙的境界里抽離出來。 王師長一把扶住她:“姜醫(yī)生,你沒事吧?” 姜宓沒顧得上理他,勉力掙開他手,取下身上帶的鋼筆,抓了病例,在背面飛速地寫了起來。 記的全是方才的手法、心得。 王師長看了兩眼,沒敢打擾,躬身查看起了巫家昱雙膝上那一個個還扎在上面的銀針。 “怎么樣?”他問巫家昱,“有沒有感覺好點(diǎn)?” 巫家昱接過小陳遞來的毛巾,抹了把頭上脖子里的汗,長長吐了口氣,笑道:“不癢、不漲、不酸、不疼了,熱熱的?!?/br> --